“正经事?你交往什么朋友难不成还不算正经事了?”“今岁冬季会有大雪,是足以成灾的那种大雪,我们早做准备,到时候不仅可以帮到许多人,白家也可以赚上一笔。今个儿听了管事的禀告,白父本来还在担心女儿和心疼银子,在饭桌上都比平日里沉默一点,现在听白时锦说这个,白父愣了愣。“大雪?还是今岁?”看白时锦点头,白父好笑地摸着胡子摇头:“时锦,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这什么时候下大雪,那都是朝廷里太常寺里那些官老爷们操心的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能管得了这些。...
“那丫头真这么说的?”
看管事点头,白父以手扶额:“完了完了,我白家果然只有我一人擅长做生意,其他的都是一帮子败家玩意……”
“算了,本以为孩子里聪明点的还有老大和时锦,没想到瞧着沉稳的老大是个谨慎过了头的,我聪慧机灵的时锦却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
白父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也罢,就由着时锦那孩子去吧,反正也是给她练练手的,之后就不用再向我汇报了,好好听那丫头的就是,若是赔的厉害了,再来和我说一声,我好贴补一二。”
等管事离开,白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微圆的胖脸上满是心疼:“唉,我打拼下来这么大的家业,以后tຊ要怎么办呐。”
胖脸皱了一会,白父甩袖转身回放金银的仓库:“我再数一遍元宝好了。”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白母问起铺子的事。
白时锦笑着随口说了点有趣的小事,听得白母笑呵呵的。
看着白时锦,温香君嫉妒地咬紧了牙关。
她从蝶儿那里听说白时锦已经得了几个铺子去做后,赶紧跑去找白父讨要,但没想到,白父竟然拒绝了,说她还是先跟着白母学习打理家务就好,打理铺子的事,等她定下了亲事再说。
这样的好事,只有白时锦有,还说不会偏心呢!
而白元则沉默吃饭,一句也不说。
他还在生白时锦的气,觉得这个妹妹心思大了,也开始算计家业了。
而且,又不是他的亲妹妹,怎么还能比之前是亲妹妹的时候脾气还大的?对他也不如之前亲近恭敬了,真是……
白元默默咬牙。
白峰只是傻乐,单纯为妹妹高兴。
白涛则不想搭理和白时锦有关的事,专心给温香君夹菜。
白时锦懒得理会他们,只是专心和白母随意闲谈,白父偶尔也插上几句。
等晚饭结束,白时锦专门去找白父单独交流。
雪灾的事,还是不要隐瞒白父的好,她需要白父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可是需要爹再给你些银子?哼,可以是可以,但是要和爹说清楚,是要用在哪里的,可不能是如涛儿和香君所说的那样,是用在什么男人的身上……”
白时锦哭笑不得的打断:“爹,不是那样,我有正经事要说。”
“正经事?你交往什么朋友难不成还不算正经事了?”
“今岁冬季会有大雪,是足以成灾的那种大雪,我们早做准备,到时候不仅可以帮到许多人,白家也可以赚上一笔。”
今个儿听了管事的禀告,白父本来还在担心女儿和心疼银子,在饭桌上都比平日里沉默一点,现在听白时锦说这个,白父愣了愣。
“大雪?还是今岁?”
看白时锦点头,白父好笑地摸着胡子摇头:“时锦,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这什么时候下大雪,那都是朝廷里太常寺里那些官老爷们操心的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哪里能管得了这些。”
看白父并不在意,白时锦一脸认真地按住了白父的肩膀,让他仔细听自己说。
“爹,是真的,我……”
她总不能对白父说自己重生的事,那实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或许会让白父和白母担心她是否精神出现问题,进而管束她的所作所为,那样就会很麻烦了。
所以转口道:“有一个修道的朋友,他算过我的一些事,都很准的。”
“我很相信他,这次的事,是他夜观天象,发现今岁开始,天下会逐渐出现动荡,而动荡的开始,就是从冬天的大雪开始,那会是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会死很多人的。”
“而我们所在的骅成郡,就是会被雪灾影响的地方之一。”
白父被白时锦按着,想走都走不了,老实地听白时锦说完,白父砸了咂嘴。
“那……为父支持你一下?”
白时锦重重点头:“女儿需要爹的帮助!”
白父想了想:“我看你让管事们去采买炭火棉花之类的了,我也准备一些吧,城外有个庄子里空的库房比较多,我让人把那些库房都填满如何?”
这总该够了吧?
白父寻思着。
白时锦摇了摇头:“不够爹,再准备个四五倍,大抵才够吧。”
白父胖脸抽搐:“时锦,这么多的话,若是今年冬天并没有太冷,只怕是卖不完的。”
岂止今年是卖不完,四五年都卖不完吧?太多的陈年旧货可不好处理,到时候别说赚了,还不知要亏多少呢。
白时锦认真地看着白父:“爹,若是咱们准备得不够多,到时候不够了,还有人需要咱们却没有,看着许多人冻死饿死,爹,你能忍心得了吗?”
白父看着白时锦,有些无奈。
这孩子,不知是在哪里让人给忽悠了,那个所谓的道士朋友一听就很不靠谱,她自己听信谣言胡乱折腾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硬拉着自己也一起啊。
“这个……时锦,现在时间尚早,要不等……”
“不能等,爹,之后冬天到了大雪降临,需要这些的地方就多了,我们到时候根本来不及的。”
看白父还在犹豫,白时锦认真道:“爹,你信我一次,若是我错了,之后家里的铺子我全部都还给您,要是亏得多,我的嫁妆也全部填上,之后也绝对不再对家里的生意过问一句。”
“求你了,爹。”
白父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那这次就先听你的,要是消息有错误,之后你铺子里的事情,爹可要插手一下的啊,不能再随着你胡来了。”
白时锦压着白父肩膀的手收了回去,改抱住白父的胳膊:“好,我都听爹的。”
“哼,你这丫头,罢了,先让你吃吃亏,之后也就知道凡事要多和爹商量了。”
“嘿嘿。”
白时锦和白父撒着娇,心里轻松了些。
就先不急着说服父母去燕京吧,等过了这个冬天再去,白家要去京城发展,要想过得好,需要些拿得出手的本钱和一些好的名声。
才能在各种世家云集,豪门巨族无数的京城和这些贵人们做生意。
拿得出手的本钱白时锦已经在筹备了,而名声,今岁的大雪对白家是次很好的机会。
她自问自己不是那种想要拯救世人的大善人。
但若是条件容许,成全自身的同时,帮一帮他人也是好的。
她记得上辈子官府在后来雪灾严重时,郡守有向商人富户们提出借粮借布料之类的。
骅成郡虽然处于受灾严重的地方,但城里很是平静,毕竟城中房屋大多坚固结实,少有被雪压塌的,而且还有世家富户施粥,城中的平民百姓也不至于饿死。
但是,那些城外的人就艰难了。
尤其是在村子里的,听说有不少人家的房子被雪压塌,很多人都活活冻死。
那段时间,城里多了许多人牙子带着各种年龄的男女售卖,街头巷尾的阴影处,也多了许多蓬头垢面的乞丐。
白家那时候除了施粥外,还很是积极主动地捐了一大笔,带动了不少本不想出钱和物的商人捐钱捐物,后来本想继续多捐的,但是被不知何人记恨,在半夜时,去白家的几个重要铺子附近同时放了一大把火。
即使有打更人发现并大呼周围的人救火,官府也很快派人赶去,但因为被泼了桐油,火势太大,最终还是被烧了个精光,不止钱财没了,还烧死好几个伙计管事。
父亲受了打击,病了一阵子,母亲为了照顾父亲,也很是劳累了许久,身体越来越不好。
后来虽然得了些郡守的帮衬,但白家还是就此开始一蹶不振。
那时自己已经嫁人,在庞家过得并不好,母亲和父亲为了不让她担心,什么都没和她说,白时锦对那些细节都不算了解,只是知道个大概。
这次,白时锦打算,要在更合适的时机和官府接触,获得庇护。
至于如何接触,她还要好好想想,白家过了这个冬天,明年主要是往京城那边发展了,最好能在过去前,就得到些官方的助力。
白时锦记得,上辈子作为庞子煜的妻子,他被安排在骅成郡里做县令的时候,自己是见过郡守小姐的。
那位许云菲许小姐,是个有趣的人,值得结交。
……
“小姐,您这样做,是否有些过于冒进了?”
“我等最近都空闲的厉害,实在是……心里有些不踏实啊。”
几个铺子的掌柜看着大变样的铺子,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为难。
白时锦最近短时间内很快做了几番大买卖,降价卖掉了几个铺子里的不少贵价物品,不听这几位掌柜劝阻,采买了不少炭火棉花毛皮等存起来,一番折腾下来,这几个铺子明面上看着,空旷了许多,有些萧条。
而背地里,白时锦安排人装满了几个仓库的货。
白时锦不以为意地笑笑:“不妨事,这几间铺子目前的亏损并不重要,我之后会安排一桩大买卖与你们,别看你们现在轻松,之后可是会很受累的。”
掌柜们听白时锦还有安排,才都松了口气。
他们可不想早早就铺子关门退下去了,他们还不算老,是能干活的。
这几间白家的铺子最近挺惹人注意的,毕竟整体更换商品的大动作还挺少见。
只是注意到是白家小姐指挥着几个掌柜的瞎忙活,也就都不关心了,只当是她一个小女娃啥也不懂胡乱折腾,就等着看她笑话。
不过,白时锦也不打算一直让人看自己的热闹。
她除了为过冬做准备外,手头的铺子不好一直亏损,自然也有安排人去找能赚钱的途径,那是她非常看好,准备作为白家搬去京城后,还能混得风生水起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