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陆景琅紧攥着拳,指尖嵌入掌心,疼痛逼着她不得不冷静。两人回去时,陆景宁一点儿也不意外,赫连氏绝对不会将二人给带走的,她看了一眼上官老夫人。老夫人惊讶之余又关心地问:“郡王妃不是说要带你们二人回府?”宛侧妃微笑上前:“姐姐太病着,我怎么好意思回去,好在郡王妃是个通情达理的,允许我暂时留下,再过几日就是母亲的生辰宴了,我瞧瞧府上可有能帮上忙的。”以往听到这话,老夫人都会欣慰,
赫连氏走在上官府,脚步越来越快,还是身后的嬷嬷提醒才放慢了步子,
她环顾一圈,确定四周没人了,才转过身看向了母女二人。
这一眼恨不得在母女身上戳个洞。
“郡王妃,请屏退左右,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您汇报。”宛侧妃小心翼翼地说。
赫连氏深吸口气保持理智,摆摆手。
身边的丫鬟往后退了退。
“说吧!”赫连氏不耐烦地问。
宛侧妃赶紧赔罪:“郡王妃,这一切都是陆景宁那个小贱人的阴谋诡计,您可千万别上当啊,陆景宁早早就勾搭上了步晏,现在已经怀上了步晏的小孽种,有步晏在陆景宁身后出谋划策,故意针对咱们。”
赫连氏眸光微深:“你刚才说阿宁怀上了步晏的孩子?”
“是!”宛侧妃信心十足的保证:“陆景宁此次回上官府,就是要借机将孩子弄掉。”
“母亲,我娘所说句句属实,陆景宁就是故意算计咱们慎郡王府的,琉璃斋的药,女儿根本不知情。”
陆景琅张嘴就将这些事推卸给了陆景宁,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女儿岂敢违背母亲的意愿,给慎郡王府抹黑呢。”
赫连氏考虑两人平日谨小慎微,也不闹事,所以脸上的怒火消了几分,对着宛侧妃说:“我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郡王可是在归来的路上。”
提及慎郡王,宛侧妃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惊恐。
“多谢郡王妃提醒,妾身知道。”宛侧妃咬牙,低声说:“妾身一定会重新获取太子妃的信任,绝不会辜负郡王妃所托。”
赫连氏想起陆景宁,眼睛一眯,寒光闪烁:“这丫头的确像换了个人一样,能毁了她,让上官氏伤心磋磨也是一件好事,还有这个步晏,处处和慎郡王府为敌,能将他拉下马,对郡王府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母亲放心,女儿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毁了陆景宁和步晏。”陆景琅举着手保证:“再过几日就是老夫人的生辰了,到时宾客云集,我将此事揭露,让陆景宁身败名裂,步晏勾引皇家公主更是罪加一等,这京兆尹的位置肯定是坐不稳了。”
陆景琅又伸手拔下鬓间的簪子,高高举起:“母亲,到时我会盛装出席,让所有人都知道母亲心慈待人,绝非流言蜚语那般。”
此时赫连氏的怒火已经彻底消失了,她居高临下看了一眼乖巧的陆景琅,施舍般的口吻说:“罢了,这簪子既然戴在你头上,就赐给你吧。”
“女儿惶恐……”
“多谢郡王妃。”宛侧妃拦住了陆景琅开口,磕头道谢。
陆景琅也回过神,她刚才的举动太小家子气,像是没见过好东西似的,只会更让慎郡王妃不喜。
“女儿多谢母亲赏。”陆景琅重新磕头谢恩。
赫连氏不耐烦的挥挥手,对着母女二人吩咐:“此次就姑且相信你们一次,若是生辰宴上力挽狂澜恢复慎郡王府的名声,休怪我翻脸无情,至于这次琉璃斋银票的事……”
白白掏出一万两银票,赫连氏自然心疼,这可是她的体己,于是对着陆景琅说:“这银子从你日后的嫁妆里扣除。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赫连氏扬长而去离开了上官府。
人走后,陆景琅被气得不轻,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当即就想去找陆景宁拼命却被宛侧妃拦住了。
“娘,陆景宁这贱人害惨了女儿。”陆景琅气急败坏,她是庶女,将来出嫁的陪嫁是有限的,白白被扣掉一万两,所剩又有多少?
她这段时间倒霉极了,喝错了药害的自己不能有孕,又被赫连氏鞭打,损坏了名声。
如何让她忍得住?
宛侧妃死死的拽住了陆景琅的手腕,沉声:“你这一闹,或许咱们就在上官府待不成了,万一连老夫人的生辰宴都参加不了,还怎么翻身,再忍一忍,别坏了咱们的计划。”
听到这陆景琅紧攥着拳,指尖嵌入掌心,疼痛逼着她不得不冷静。
两人回去时,陆景宁一点儿也不意外,赫连氏绝对不会将二人给带走的,她看了一眼上官老夫人。
老夫人惊讶之余又关心地问:“郡王妃不是说要带你们二人回府?”
宛侧妃微笑上前:“姐姐太病着,我怎么好意思回去,好在郡王妃是个通情达理的,允许我暂时留下,再过几日就是母亲的生辰宴了,我瞧瞧府上可有能帮上忙的。”
以往听到这话,老夫人都会欣慰,可现在么,她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宛侧妃这番话,跟陆景宁说的相差无几。
半个时辰前陆景宁斩钉截铁地保证宛侧妃和陆景琅这次一定不会轻易离府,还会以照顾上官氏和帮忙生辰宴为借口留下。
老夫人勉强挤出笑,端起茶递到嘴边掩住了眼底的疑惑。
“阿宁,这都是一场误会,你别往心里去,你也是好心给琅姐儿弄药,要怪就怪琉璃斋的人不近人情。”宛侧妃主动上前给陆景宁找好了理由,面上丝毫不见怒火。
陆景宁微微笑:“琅妹妹不生气就好。”
“怎么会呢。”宛侧妃冲着陆景琅眨眨眼,示意对方上前,陆景琅强忍着恨意,面上扬起笑容冲着陆景宁说:“宁姐姐一番好意,我岂会辜负呢,咱们姐妹不该因为这点小事生了隔阂。”
看着母女二人明明恨透了模样,却还咬着牙向自己赔罪,陆景宁脸上笑意更浓了。
“不介意就好,对了,琅妹妹今日派了丫鬟去我那讨去疤药,我这就派人去买。”
陆景宁转头就要吩咐丫鬟,却被宛侧妃给拦住了,已经吃亏上当过一次了,宛侧妃越发小心谨慎:“琅姐儿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那还有半瓶子呢,足够了,日后也不用再要了。”
陆景琅想想都觉得肉疼,早知道她就不会浪费这么多药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