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台下一片吸气声。夏云芳猛地站起身,指着方凌厉声问道:“方凌,你到底在搞什么?夏荔呢,夏荔去哪儿了?”还没等到方凌下台回话,方凌的父母便已经站了起来。“你自己家女儿逃婚,你还有脸连质问我们?什么家庭养出什么样的孩子,我早说了不要和这种人结亲,方凌偏偏要任性!”夏云芳的身形摇晃,差点没站住。下一秒,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肩上,扶着她坐回到椅子上。“夏姨,别听他们胡说,夏荔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言”夏云芳还没张口叫出他的名字,他已经两步蹿上了台,一拳打在方凌的脸上。...
完成最后一次手术,言澈的状况好了许多。
虽然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往的模样,但起码,他如今可以自行行走,也基本可以完成自己的生活起居。
这一天,他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低调但干净的衬衣,早早地出发去了酒店。
他在礼簿上写了个无名,然后写上了一长串的数字。
记录礼单的人被那个数字吓到,询问他是男方的宾客还是女方的宾客,主动提出要领他入座。
言澈摆了拒绝,自己戴着口罩进去了。
他来得早,就是不想撞上新郎新娘在门口迎宾。
但还好,酒店的门口没人,会场内也只有寥寥几人。
所有的布置都已准备就绪,处处写着方凌和夏荔的名字,望着那被紫色铃兰包围的舞台,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夏荔等下该带着怎样的笑容走上那方舞台。
他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
十一点,宾客陆续进场,新郎新娘还是没有在门口迎宾。
十一点十五,夏云芳穿着一身气质旗袍到场,与她同行的还有言澈的父母,但不知为什么,三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十一点四十,宾客陆陆续续到齐,但仍旧没有看到新郎新娘的影子,宴会厅里议论声四起。
“咋回事啊,到现在新郎新娘都不出现,不会是黄了吧?”
“不会吧,我看方主编和夏荔平时感情挺好的呀,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这是和言澈同桌人的讨论。
他心里有点慌,担心夏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这时,旁边桌子的议论声也传进了耳朵。
“老子就说昨晚别灌凌哥那么多酒,你看看,出事了吧!”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皱眉道,看那模样可能是伴郎。
“没灌啊,是他自己要喝的,喝多了还一直念叨着岑宁岑宁的,也不知道他结这个婚干什么,再怎么像也不是宁姐啊!”旁边有人小声嘀咕道。
“是啊,昨晚是夏荔来接的凌哥,你说会不会是夏荔知道的,所以逃婚了?”
一阵彻骨的吸气声,西装男恶狠狠地扫视着桌上的人。
“把你们的嘴都给我闭上!这是什么场合,你们在这儿提过去的人?到时候别怪凌哥知道了不留情面。赶紧的,去两个人去他家里看看,到底咋回事!”
有两个人站起了身,刚打算离席,便听见一阵惊呼声。
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是方凌出现在了宴会厅门口。
他仍旧穿着昨天的衣服,一身皱巴巴的衬衣,头发乱七八糟地堆在头上,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是他寻常上班都不会有的邋遢装束。
看到他这般模样,言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方凌迎着众人的目光,面色铁青地走上台,拿过话筒。
“抱歉各位,今天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今天的婚礼暂时取消,如果有后续的话,我们会再通知大家,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对我们的支持,午宴照常进行,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话音落,台下一片吸气声。
夏云芳猛地站起身,指着方凌厉声问道:“方凌,你到底在搞什么?夏荔呢,夏荔去哪儿了?”
还没等到方凌下台回话,方凌的父母便已经站了起来。
“你自己家女儿逃婚,你还有脸连质问我们?什么家庭养出什么样的孩子,我早说了不要和这种人结亲,方凌偏偏要任性!”
夏云芳的身形摇晃,差点没站住。
下一秒,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肩上,扶着她坐回到椅子上。
“夏姨,别听他们胡说,夏荔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言”
夏云芳还没张口叫出他的名字,他已经两步蹿上了台,一拳打在方凌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