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拂过她眼角的水汽,不甚在意。他很想告诉女孩,就算是必死,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走进去。“他该打!我一个男的,腿断了就断了!”许绾想起高中时,萧珩因为混混受伤后说的话,在多年后又奇妙重合。也只因那次的挺身而出,许绾爱了萧珩十几年。年少的心动是在他人的偏爱下萌芽。这是她深藏的秘密。相似的事再度上演,可当年的那份感情早已不存。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她难以把那份复杂的情绪释放出去。是感激、是愧疚
萧珩醒来是在实验室失火的第二天。
“咳咳……”
喉咙连着鼻腔干涩的发疼,仿佛浓烟还滞留在体内,与他纠缠不休。
床前无人,阳光刺眼,他想要去把帘子拉下。
“你慢点,别乱动!”
许绾端着水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想要撑起身,连忙跑过去。
小心扶着萧珩坐起,许绾在他深邃的目光下红了眼:“你什么防护都没有,逞什么能跑去实验室救我!黎一鸣说,这里会留疤……”
她指着萧珩胸前缠着的纱布,尽管烧伤后紧急处理了,但出血粘连严重,以后会留下一块突兀的印记。
其实就算他不进来救她,她也能找到紧急通道逃出去的,最多就是吃点苦头罢了。
在那么狭小的地方,一个人的希望总比两个人大。
紧急情况下,生存的希望才是唯一准则。
萧珩是医生,向来理智,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我一个男的,留疤就留疤了。”
他心疼的拂过她眼角的水汽,不甚在意。
他很想告诉女孩,就算是必死,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走进去。
“他该打!我一个男的,腿断了就断了!”
许绾想起高中时,萧珩因为混混受伤后说的话,在多年后又奇妙重合。
也只因那次的挺身而出,许绾爱了萧珩十几年。
年少的心动是在他人的偏爱下萌芽。
这是她深藏的秘密。
相似的事再度上演,可当年的那份感情早已不存。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她难以把那份复杂的情绪释放出去。
是感激、是愧疚、是遗憾?
她张了张嘴:“萧珩,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许绾侧过头去擦擦眼。
“没打扰到你们吧?”
黎一鸣径直走进来,上下打量一眼病床上萧珩的状态:“不错,精神看着挺好的,除了烧伤那块你也就是吸多了浓烟,回去后可能要吸一段时间的氧了。”
“回哪里去?我……”
萧珩稍稍反应过来,他们只是借调在这边两个月,现在距离两个月的时间已经不到五六天。
许绾还没有原谅他,他却要走了。
“等你再休息两天,把医疗处工作收尾,我们就回南市。”
黎一鸣的声音平淡至极,许绾不是不知道借调的事,他倒也没有避讳。
就像一开始他和萧珩说的,两个月,不行就算了。
他作为过来人早已看出,萧珩这辈子都和许绾没可能了。
他们之间隔着的鸿沟不是林依然。
玻璃碎了再黏回去,也无法修补上面的裂缝。
时间久了,那裂缝还是会越来越大。
他叹了口气,默默站在了一旁。
“等等,我……”
萧珩少有想要孩子气一次,他想说他们可以想想办法留在这里,但察觉到身旁许绾的视线,他又安静下来。
许绾会在意这件事吗?
他救了她,她还为自己哭了,是不是他们就有些许可能了?
很快,她给了萧珩答案。
“你们哪一天走?我请假送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