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间宝贵,却可以耗费在和苏韵周饭后散步这种小事上。说到底只是不在意罢了。-苏韵周是在上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戏服被撕毁了的。碎裂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不小心可以解释得通的,可南湘的助理却泪涟涟地说,无心为之。谢荞今天不在,不然她一定会亲手死了这小白莲的脸,把她的所有衣服都烧个干净。“对不起,韵周,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南湘及时赶来,微微低垂着脑袋,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苏韵周觉得好笑:“赔?你拿什么赔
今天是苏韵周在剧组的最后一天,她还有四个镜头要拍,苏韵周早早起床,去地下室的健身房做了四十分钟有氧,洗了个澡去吃早餐。
卫彦珺和慕咏志已经吃过了,今天天气好,慕咏志带着卫彦珺出去郊游,大概得有几天不回来了。
这大概是个搬走的好时机。
苏韵周想着事情,恍然发现餐厅里坐着慕行之,正沐浴在阳光下认真专注的阅读报纸,微皱起的眉头,手背青色凸起的血管,交叠在一起的长腿。
堪称秀色可餐。
都快九点了,他怎么会在这儿?
苏韵周拿起一块吐司吃了起来,目光落在慕行之身上,和他投过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慕行之挑眉,放下报纸,“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苏韵周莫名其妙:“有事?”
慕行之奇怪的看着她:“没事不能送你礼物?”
苏韵周自嘲一笑:“你想送就送,还要问我吗?”
慕行之的神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手指在餐桌上轻轻划拉着,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音,视线落在她身上。
“可我送你的礼物你都没拆开过。”倒是别人送的,她欢喜得不得了。
究竟是喜欢这份礼物,还是送礼物的人?
慕行之喝了口茶,烦躁的情绪勉强缓和。
苏韵周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他送的那些礼物,很贵重,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但这不包括苏韵周。
每年结婚纪念日,她的生日,情人节七夕节各种重大节日都能收到来自慕行之的精致礼盒,动辄都是几十上百万的奢侈品,但苏韵周从来都没拆开过。
那些东西到现在还好好儿的躺在收藏柜里。
每到各种重大节日林泰都会给每位重要客户准备一份重礼,是给她苏韵周还是其他客户都没区别。
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因为爱上所以会要求更多,苏韵周承认自己变得贪心了。
他对南湘就不是这样,会懂得投其所好,会迎合她的喜好和需要。
“该走了。”苏韵周拿起包包往外走去,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慕行之也不再开口讲话,今天是司机开车,慕行之和苏韵周并排坐在后座。
他身高腿长,存在感又极其强烈,苏韵周渐渐觉得空间逼仄,就连呼吸也不通畅了。
“你跟我去剧组干嘛?看你的南湘?”
慕行之睁开眼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神色莫名,“关你屁事。”
什么叫他的南湘?
慕行之心情不好,其他人都得遭殃。
不是嫌弃空调温度太低,就是嫌弃司机开车技术太差,总之一路上就是不消停。
苏韵周觉得这男人简直是有病,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身上这么多毛病?
摇摇头,推开车门迅速下车。
慕行之不紧不慢,单手插兜跟在她身后,高大俊朗的男人,即便是在明星扎堆的影视城都格外引人注目。
苏韵周渐渐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回头,对上慕行之好整以暇的眼神。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我要去厕所你也去吗?”
“你哪里我没见过?”
慕行之口出狂言,吓得苏韵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却笑了,“你害羞了?”
“有病。”
苏韵周骂了他一句,扭头就跑。
注视着她的背影,慕行之笑出了声,旁边有tຊ人掏出手机想要拍下这个英俊的男人,几个保镖及时出现挡住镜头。
南湘提着裙摆从远处走来。
慕行之脸上的笑容淡去。
“行之,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助理以为那条裙子是给我准备的戏服就拿给我试了,没想到那衣服这么脆弱,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裂开了,如果韵周因此生我的气怎么办?她好像很喜欢那条裙子,是柯总送她的,她很宝贝的。”
慕行之抿着唇,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从南湘肘弯里抽出来,往后退了一步。
“知道了。我会处理。”说完上下扫量着她,“药按时吃了?”
南湘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今天我有一场很重要的戏要拍,你来看好不好?”
慕行之抬手看了眼腕表,迈开长腿,“有点事,先走了。”
南湘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捏成拳头,目光阴沉地目送慕行之离去。
他时间宝贵,却可以耗费在和苏韵周饭后散步这种小事上。
说到底只是不在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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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周是在上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戏服被撕毁了的。
碎裂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不小心可以解释得通的,可南湘的助理却泪涟涟地说,无心为之。
谢荞今天不在,不然她一定会亲手死了这小白莲的脸,把她的所有衣服都烧个干净。
“对不起,韵周,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南湘及时赶来,微微低垂着脑袋,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苏韵周觉得好笑:“赔?你拿什么赔,我丈夫的钱吗?”
南湘的脸色陡然间变得血色全无,泪水积聚在眼眶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周围看戏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南湘咬咬嘴唇,迈进一步拉起了苏韵周的手,声音压得低低的。
“那裙子又脏又旧的,我还以为是垃圾呢,就随手给扔了,没想到你当成了宝贝。”南湘对她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只有她能看得见,“你信不信,慕行之会站在我这边?”
苏韵周深吸一口气,厌恶地甩开南湘紧紧拽着自己手腕的手,刺痛感从腕骨传来,一枚小小的指甲印陷进肉里。
“啊!”被她甩开的南湘忽然如同破败的风筝一样向后倒去,直挺挺撞在了角落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