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父亲被关,财产被查封,而她却无能为力。她这么想着,鬼使神差的抬起脚想要跳进水池,却被一只手用力拽了回来。戚韵菲回头,沈弦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戚韵菲当场羞愤,可她仍旧强撑着骄傲的姿态:“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沈弦月转过脸去:“我没你那么无聊,谁的笑话都想看一看。”“哼,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霍郁的垫脚石罢了。”戚韵菲不愿意自己落下风,连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话也说出来了。“霍郁口口声声说喜欢
听筒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我要见霍郁!让他接电话……”
“霍总真的不在庄园里。”
“你胡说!”
正闹着,沈弦月忽然开口道。
“他在霍氏。”
她的声音越过一片嘈杂,落入了戚韵菲耳中。
戚韵菲愣了一下,突然变了语气,生硬道:“你最好是没骗我!”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霍氏已经灯火通明了好几个晚上了。
源源不断传来的汇报,都说明边境那边问题有多棘手。
霍郁猜想边境那些被他整垮的家族势力仍有残留,现在都重新集结在了一起,各个家族合作向霍氏发起了复仇挑战。
正在头疼时,助理来了:“霍总,戚小姐来了。”
本来皱起的眉拧得更深了:“不见。”
结果戚韵菲已经闯了进来,她身上有些擦伤,脚步也不稳。
在得知了霍郁在霍氏后,她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好在独栋别墅的阳台并不高。
她狼狈地跪在了地上:“阿郁,我爸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不忘初心,帮你打理霍氏,一直支持着你,就算现在他有罪,但罪不至死啊,我求求你,放他一条活路吧!”
霍郁不耐地揉着眉心吩咐助理:“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拖出去,哭的我烦。”
戚韵菲被两个保镖架着胳膊拖了出去,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嘴里依然声嘶力竭喊着:“霍总!戚家什么都没做错!”p
戚韵菲最后被扔出了霍氏大楼,她盲目的在路上走着,直到太阳升起,天光大亮。
她一时还不能回明月别墅,于是便来到了蓝玉庄园。
南边水池中的荷花早已开败,只余残根枯荷,一派萧条。
是惩罚吗?还是罪有应得?
现在她父亲被关,财产被查封,而她却无能为力。
她这么想着,鬼使神差的抬起脚想要跳进水池,却被一只手用力拽了回来。
戚韵菲回头,沈弦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戚韵菲当场羞愤,可她仍旧强撑着骄傲的姿态:“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沈弦月转过脸去:“我没你那么无聊,谁的笑话都想看一看。”
“哼,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霍郁的垫脚石罢了。”
戚韵菲不愿意自己落下风,连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话也说出来了。
“霍郁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结果杀了你全家,抢了沈氏。后来他给我全城盛宠,现在却要整垮戚家,清楚障碍。你说,多可笑。”
戚韵菲说这些话时,忍着哽咽。
她以为她会是霍郁眼中不一样的那个,她也幻想过她不是因为戚家千金这个身份才让霍郁宠爱。
谁料沈弦月没有露出半点恼羞成怒。
她不急不徐的指着满池残荷:“至少,你没给仇人杀掉自己亲身骨肉的机会。”
戚韵菲呼吸一滞,当年霍郁剖了自己亲生孩子的事她听说过,现在亲耳听沈弦月这样轻描淡写的道出,依旧觉得震撼无比。
“我以为我是那个不一样的。”戚韵菲喃喃自语。
沈弦月却忽然笑出声:“我也以为我能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秋日的晴空格外耀目。
沈弦月闭上眼:“你爸做的那些事,顶多不过坐十几年牢,虽然也痛苦,但好歹能活着,是霍郁要做绝,他动用所有势力要置戚刚于死地,搞不好就这几天,你爸的审判会下来,到时死命一条。”
这些话就像某种咒语,戚韵菲痛苦地将自己蜷缩起来,紧紧捂住耳朵。
沈弦月耐心地蹲下身子:“只有把始作俑者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