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鸢正有些烦心,闻得他此言,微微恼了。“嫂嫂!我好歹是桑祈年的妹妹,纵使我们有旧,我也是女子。”“能不能不一声不吭就进我房间?”安世黎却是一愣。“你叫我什么,嫂嫂?”桑时鸢承认她是故意的,她也拿不准安世黎和桑祈年谁是年上,谁是年下。她又试探问。“那,你是我哥夫?”安世黎气笑了,却又对她无可奈何。“桑时鸢,桑祈年怎会有你这样的妹妹?”“我不是什么哥夫,也不是你的嫂嫂。我与桑师弟是清清白白的师兄弟关
可事实是,她现在一无武功,二无家族势力。
她还没找到怎么合适的接近裴晏行,展开复仇大计。
却被他盯上了,要纳为后妃。
她怎可嫁给这样一个杀他亲人,灭他国家的仇人?
若不得已,她只能……
“若不得以,你只能如何?”
熟悉的清冷男音又再度响起,不用想,又是安世黎夜半三更潜入了她的寝居。
桑时鸢正有些烦心,闻得他此言,微微恼了。
“嫂嫂!我好歹是桑祈年的妹妹,纵使我们有旧,我也是女子。”
“能不能不一声不吭就进我房间?”
安世黎却是一愣。
“你叫我什么,嫂嫂?”
桑时鸢承认她是故意的,她也拿不准安世黎和桑祈年谁是年上,谁是年下。
她又试探问。
“那,你是我哥夫?”
安世黎气笑了,却又对她无可奈何。
“桑时鸢,桑祈年怎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我不是什么哥夫,也不是你的嫂嫂。我与桑师弟是清清白白的师兄弟关系。”
“你的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他一长串炮语连珠,末了,他又说。
“拿来!”
桑时鸢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误解了他们。
她不禁面色微窘,两颊泛红。
“喏——”
从衣襟中掏出了那枚黄玉扳指,她将东西递给了安世黎。
对上他黑漆如点墨的幽幽眸子,她又鬼使神差的解释。
“哥哥那时整日对着扳指长吁短叹的,我就以为是心上人送他的嘛……”
“而且你们两都显得那么……光风霁月的,我以为,以为……”
以为两人同为蜀山派弟子,都是修道之人。惺惺相惜,不拘泥于世俗。
安世黎听她提起桑祈年生前之事,眸中的光亮暗了几分,变得晦涩。
“他找了你很多年,最后一次给我传信,说你可能在邺城。”
“我本来要与他一同来找你,毕竟我是昭国太常寺奉礼郎,在邺城行事也方便。”
桑时鸢这些天翻阅书册,又结合张晚意的记忆也大概了解了下安世黎的生平。
明面上的资料,他出生士大夫家族的淮南安家,是安家嫡脉子弟。
幼年体弱,被送到祥云道馆里寄养,修习了一番天衍之术。
到弱冠之年他回乡参加科举,进士及第,入太常寺做了九品奉礼郎。
“那为何你没有来,只有哥哥独自一人在昭国行动。”
桑时鸢想到哥哥的惨死就心痛不已。
若是当时有安世黎这样武功高深之人接应,他必定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安世黎说起这个,眼神更加晦暗,语气也带着无尽的悔恨。
“当时我远在万里之外的雪山之巅采摘雪莲,是准备给师傅做药引的最重要一味草药。”
“谁知救了师傅,却来不及救他了。”
“等我赶回邺城,他死了,你也死了。可裴晏行却当了皇帝。”
“安世黎只是我俗世身份,我和你哥哥都是此代蜀山亲传弟子。”
“这几年我连跳数级晋升大祭司,也是为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