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娜猛然抬眼,正对上身后一个女生的视线。“东隅!”胡嘉娜惊恐地唤了她一声。被叫做东隅的女生紧抿着唇,脸色苍白,问她,“没事吧?”池秽眯起眼睛打量着东隅,她是整个班里唯一一个没有化妆的女生,穿衣打扮也很素雅,却依旧是名牌。他收回目光,默念了一遍女生的名字。班主任这时也已经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恨不得把胡嘉娜整个人翻一个面再检查一遍,“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了?”胡嘉娜淡笑
胡嘉娜猛然抬眼,正对上身后一个女生的视线。
“东隅!”胡嘉娜惊恐地唤了她一声。
被叫做东隅的女生紧抿着唇,脸色苍白,问她,“没事吧?”
池秽眯起眼睛打量着东隅,她是整个班里唯一一个没有化妆的女生,穿衣打扮也很素雅,却依旧是名牌。
他收回目光,默念了一遍女生的名字。
班主任这时也已经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恨不得把胡嘉娜整个人翻一个面再检查一遍,“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了?”
胡嘉娜淡笑着摇了摇头,主动安慰她,“老师,我没事的,别担心。”
班主任松了一口气,“幸亏东隅同学来得及时。”
胡嘉娜随即附和道,“是啊,好险,东隅,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东隅下意识露出笑容,熟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俩之间还说什么谢呢?”
胡嘉娜点点头,“好像也是。”
班主任重新站上讲台,准备联系维修师傅。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刚一拨号,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忙音,还是嘈杂得宛若电线冒火的那种声响。
班主任疑惑地蹙起了眉,把手机拿近了些,凑到自己眼前看。
忽然前面传来一声尖叫,池秽抬头去看,只见班主任整个人都已经跌坐在地,手机也被她丢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胡嘉娜捡起手机,看了一眼,也是和班主任同样的反应,甚至还要激烈。
“桑榆?是桑榆?!”
胡嘉娜害怕地瞪大了双眼,半滚半爬地挪到了墙角,一个离手机最远的位置。
一听到这个名字,全班人都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
“怎么可能?胡嘉娜,你在说什么?”
胡嘉娜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更顾不上什么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拼命地嘶吼出来的,“手机!是手机!!”
池秽冷静地走上前,蹲下身,捡起手机。
他先是自己看了一眼,而后又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机举起来转了一圈,给班上的每一个人看。
手机屏幕上的,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照片,穿着白色连衣裙,显然是个模特图。
前排的几个男生明显放松了下来,但语气更是不满,“不就是手机上自动跳出来的一个模特图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模特图?”
瘫坐在地上的胡嘉娜茫然地抬起头,还欲反驳,“不可能?我没有看错!那分明就是……”
“胡嘉娜!”
有个男生压着嗓子吼了她一声,眼神也带着明显的暗示与威胁意味。
池秽顺势望去,那就是刚才出言调侃他和柏寂野的人。
好像叫什么范泽言。
胡嘉娜慌乱地别过视线,忽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池秽。
“我真的没有看错,知舟,你相信我吗?”
池秽盯着她看了许久,叹出一口气,走上前扶班主任起来,然后垂着眼缓缓道,“可是大家都看到了……”
胡嘉娜呆愣愣地仰着头,看着池秽,或许是在等待记忆中的包容和理解。
但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上去扶她起来。
胡嘉娜依旧坐着,眼底蓄上了泪,声音也打着颤,既像是在说给别人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以寻求一个自我安慰,“对不起……对不起大家……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池秽抿了下唇,有点于心不忍,还是伸手扶了她起来。
胡嘉娜站起身后,用一种非常复杂难言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池秽。
池秽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还是故意地装作没看见,反而扭头去问班主任,“老师,还要再打一个吗?”
班主任像是在一瞬间之内被抽干了所有的魂魄,一直等到池秽这话问出口后将近一分钟,班主任才怔怔地抬头,“什么?”
池秽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好了,全班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过分的不可思议。
班主任把手机递给池秽,嗓音破碎又低哑,“你来打吧。”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调整状态。”她又补上一句,兴许是希望能够解释自己刚刚的种种反常。
池秽点头表示理解,接过手机,重新拨打了维修师傅的电话。
“嘟——”
“嘟——”
“嘟——”
电话响了三声,接了。
“喂,田老师?出什么事儿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池秽下意识抬头,与柏寂野意味深长的笑容撞了个满怀。
不过熟悉归熟悉,池秽心里其实还是特别没有底的。
因为他真的很怕某个队友开局直接自爆身份,恨不得当场和自己“相认”。
池秽强装镇定,尽量保持一种陌生疏离的口吻,“喂,您好,我是高三七班的学生梁知舟,我们班的电灯和吊扇都坏了,您能尽快来修理一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
池秽和柏寂野的心也随之悬起了良久。
但碍于众人灼热的视线,池秽只好硬着头皮又催了一句,“能听到吗?”
终于,那头传来回答。
“能听到。我现在就过来,高三七班是吧?”
池秽:“是的,麻烦了。”
电话被挂断,班主任和同学们相继露出错愕的神情。
池秽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反问他们,“怎么了?”
班主任迟疑地拍了拍池秽的肩膀,语气怪怪的,“知舟啊,你变懂事了。”
池秽僵硬地笑了一下,没有作答。
范泽言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一个劲儿地追问,“梁知tຊ舟,你到底怎么回事?变化这么大,和我们说说呗。”
这会儿灯也灭了,吊扇也坠了,何况刚刚才发生了这么蹊跷的一件事,班主任都没有心情上课,更别说学生们了。
池秽见班主任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且同学们的热情越发高涨,自己也很难逃避。
但他还能怎么解释?
说自己一觉醒来,被人夺舍了?
还是出门飙车出车祸了,脑子摔瓦特了?
又或者是来上学的路上正巧被雷劈了?
池秽烦躁地想了又想,真的觉得系统在发布任务的时候还应该在末尾加上一句:
ooc致歉。
左右为难之际,柏寂野这个骚包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