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和桑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而陆家和陈家又是世交,这桩婚事自然理所当然。方芸放下筷子,也在提醒,“行知,敏敏虽然年轻,但到底是女孩子,这些事情不能等太久的。”坐在最角落的陆慈,终于找到点存在感,跟着附和道,“是啊哥,桑敏长得漂亮,知书达礼,又是天才画家,这样的身份也配得上你的嘛。”陆行知神色自若地听完这些话,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再说吧。”众人见状,也都不好再说什么。
“我们去纽城生活,我在那边已经安定下来,去了之后,你可以继续完成学业,想学什么都可以,去做你真正喜欢的事情。”
他的声音罕见地有些发抖,但却十分坚定。
“烟烟,我们还可以去海岛看星星,你说过这是你的梦……”
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出,被虞烟云淡风轻的声音打断。
“我已经看过了。”
谢之忱有些愣神,等端来奶茶的服务员离开,才扯了扯唇角。
耳边莫名地响起昨晚那道声音,他问,“一个人去的吗?”
虞烟视线垂落,抿了抿唇,“不是。”
谢之忱心里了然,转移话题道,“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对面的人默了默,答道,“还好。”
想念和内疚交织,让他无法割舍的人,此刻近在眼前,却无比陌生。
谢之忱握着杯子的手,隐隐发抖,只能最后嘱咐一句,“那你记得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犯胃病了。”
无声地沉默一阵后,目送虞烟离去的背影。
殊不知,两人一起喝奶茶的照片,早就被人拍下。
陆家老宅今天是家族聚会,所以陆行知也在。
书房里,陆广琛还有几个叔伯,正和他讨论南郊项目的事情。
而陆慈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指不断放大着收到的照片。
吃饭的时候,陆广琛拿起公筷给旁边的方芸夹菜,一脸关切。
他是众人眼里的模范丈夫,对病弱的妻子从来都忠贞不渝,呵护备至。
有人打趣,说艳羡不已,气氛活跃。
陆广琛看了陆行知一眼,问道,“你订婚三年了,婚礼什么时候提上日程?”
陆行知和桑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而陆家和陈家又是世交,这桩婚事自然理所当然。
方芸放下筷子,也在提醒,“行知,敏敏虽然年轻,但到底是女孩子,这些事情不能等太久的。”
坐在最角落的陆慈,终于找到点存在感,跟着附和道,“是啊哥,桑敏长得漂亮,知书达礼,又是天才画家,这样的身份也配得上你的嘛。”
陆行知神色自若地听完这些话,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再说吧。”
众人见状,也都不好再说什么。
吃完饭后,陆行知去了趟玥港会所。
自从陆家拿了南郊项目,想要约他组局的所谓朋友,络绎不绝。
陆行知身份太高,自然是不好接近。
所以那些东拉西扯的关系,全都找上了周宴。
他架不住三番五次被人求,要陆行知给个面子,晚上务必露个脸。
陆行知到达的时候,周宴就守在门口,亲自给他拉开车门。
会所包房里早就热闹过一轮,来的贵宾各自选好作陪的女人,喝得尽兴。
灯光昏暗迷离,男男女女搂在一起,有些忍不住的,动作已经失控。
见到陆行知出现,才赶紧收敛。
房间再往里,来见他的人正站在牌桌前,恭敬地候着。
陆行知被迎到主位,漫不经心地开始牌局。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没了兴趣,自顾自地起身,坐到背后的沙发里。
周宴见状,眼神示意其他人出去。
然后坐到翘着二郎腿的陆行知身边,给他点烟。
青白烟雾缭绕,男人仰靠在椅背,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宴看他把烟放进嘴里的动作,觉出一丝怪异,问道,“最近没戴佛珠,那病好了?”
陆行知微眯着眼,视线随着烟雾消散。
他兴致缺缺,拿起手机随意扫了眼。
某个群里,有人发了张照片,然后马上撤回。
可不到一秒的时间,陆行知就已经认出来。
那张照片里侧着脸的女人,昨晚才信誓旦旦,说早忘了过去,说只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