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有什么地方难受吗?”姜宜慢慢的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地方?”“是医院,你生病了,一直在发烧。”姜宜混混沌沌烧了一个星期了,中途退烧,又烧了起来。可把医院的医生着急坏了。阿洲守了一个星期,也跟着着急一个星期。“是娄厌让你来的吗?”姜宜这次醒过来,情绪明显稳定很多了,最起码,不会大哭大闹了。看清楚,成长了很多。阿洲点了点头,娄厌现在已经接手娄家的生意了,
姜宜这次倒下,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
娄琨和姜初的葬礼,是娄厌准备的。
给了他们一个很体面的葬礼。
夫妻两个人,合葬在一起。
在这期间,娄厌名正言顺的继承了娄家的一切。
他终于拿到了,他从前梦寐以求的一切。
可当他签完了所有的文件,独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时,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他拿到了娄家的一切,为什么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书房的门被推开。
许朝走了进来,脸上早就没有了老爷子去世时的伤心,一进来就恭喜娄厌。
“厌,恭喜你,终于拿到了娄家的一切。”
娄厌抬头看向她。
“许朝,你开心什么?老爷子死了你很开心吗?”
许朝轻笑了声,绕到娄厌的面前,蹲下来,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我说了,我爱的只有你,永远只有你。”
娄厌眯着眼睛,冷笑了声,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手枪,对着许朝的头。
许朝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厌,你这是做什么?”
“许朝,告诉我,老爷子去世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许朝的眼神开始闪躲起来,开始支支吾吾的。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老爷子去世的真相?老爷子就是失足死了啊。”
“呵,你这些伎俩还想逃过我的眼睛吗?”
娄厌的手用力,对着许朝的头,重重的敲了敲。
许朝吓得闭上了眼睛,开始扮可怜。
“厌,我们当初是那么相爱,这一切你都忘记了吗?我是真的爱你!”
提起从前的事情,娄厌只会觉得,是一件不堪的往事。
许朝在存在,就是在提醒他,过去的他,是多么的不堪。
“许朝,你没有脸?是你抛弃了我,投入我父亲的怀里,一步步爬上他的床,你现在告诉我,你爱我,可笑吗?”
“不!我是有苦衷的啊!厌,你相信我!”
娄厌现在看着许朝,只有厌恶和恶心。
他一分钟都不想看见许朝。
伸脚踢开了她,居高临下的看向她。
“想活着就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许朝看见了他的眼底的杀意,明白从前的娄厌已经消失了。
他们这辈子都不会重新在一起了。
“是娄琨,是他让我给老爷子下药,那天晚上,是他气到了老爷子才失足落水。”
娄厌呵了声,和他想的一样。
娄琨果然不是表面中的那样,他心里的野心,早就暴露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掩藏的很好,实际上,娄厌都看在眼里。
也就是老爷子,还傻傻的相信这个大儿子。
结果,却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娄琨手上。
“厌,我告诉你真相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死了?”
许朝瑟瑟发抖的抓住了娄厌的小腿,她现在已经不敢奢想那么多了,只要娄厌不杀了自己就好了。
娄厌冷笑着,低着头,掐着她的脖子。
“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红灯区需要你。”
娄厌就是要许朝,一辈子都活在忏悔当中。
生不如死的度过剩下的人生。
许朝对于娄厌而言,只不过是年少时,少年懵懂时一个过客。
他曾经把许朝放进自己未来的人生计划当中,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去给许朝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
可是娄厌,唯独忽略了人性和贪念。
他没办法去取得自己父亲的地位和能力。
其实,娄厌早就不恨许朝了。
她有权利选择更好的人生。
而那个时候,最好的选择不是娄厌,而是娄老爷子。
许朝明明可以,陪着老爷子走完这一辈子,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选择开始新的人生。
是她的贪念,破坏了这一切。
许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娄厌会这样对自己。
“娄厌,你不能这样对我!”
只可惜,无论她怎么喊着,娄厌都不回头了。
许朝绝望的跌坐在地毯上,脸上都是后悔莫及,空洞的双瞳里,都是后悔。
如果她没有听信娄琨的话,在娄老爷子的安神药里下药,不做害死娄老爷子的凶手。
往后的日子里,许朝会在痛苦中忏悔,慢慢结束自己的一生。
姜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姜宜睁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干哑的嗓子,尝试开口。
“妈,妈妈。”
“小姐,你醒了。”
阿洲守在病床边上,看见姜宜醒了,立马询问她。
“小姐,你有什么地方难受吗?”
姜宜慢慢的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地方?”
“是医院,你生病了,一直在发烧。”
姜宜混混沌沌烧了一个星期了,中途退烧,又烧了起来。
可把医院的医生着急坏了。
阿洲守了一个星期,也跟着着急一个星期。
“是娄厌让你来的吗?”
姜宜这次醒过来,情绪明显稳定很多了,最起码,不会大哭大闹了。
看清楚,成长了很多。
阿洲点了点头,娄厌现在已经接手娄家的生意了,特别的忙。
这一个星期,他也就见过一次娄厌。
“厌哥接手了娄家,很忙。”
姜宜冷笑了声,他怎么能不忙?
害死了娄老爷子,现在她爸妈也死了。
娄厌就名正言顺的继承了娄家的一切。
他再也不是娄家不得宠的小儿子了。
娄厌现在,终于成为了娄家的主人,泰国的王。
姜宜想着想着,嘴角上扬,笑出了声。
特别的渗人。
阿洲看向这样的姜宜,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样的姜宜,和那个充满阳光,递奶糖给他的姜宜,完全不一样了。
“小姐,厌哥交代了,你醒过来就回家。”
娄厌是决定了,把姜宜留在泰国。
这一点,阿洲能感受到了。
“嗯。”
姜宜没有反抗,这一点,阿洲很意外。
回去的路上,姜宜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无神的眼睛看向了窗外。
又是灿烂的落日。
只不过,再也没有第一次看见时那样的欢喜。
仿佛,再也没有一件事情能让姜宜开心起来了。
阿洲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姜宜的反应,抿了抿嘴。
娄家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事情,的确让姜宜难以接受。
阿洲的车停在一栋别墅前,英国风的别墅,同周围的房子,十分的格格不入。
姜宜站在门口,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是哪里?”
阿洲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厌哥的住处,他说你先住着。”
阿洲说得很委婉,其实娄厌的意思很明确了。
他要姜宜。
姜宜握紧拳头,她没有反抗的权利,在泰国,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只有娄厌一个亲人。
可是,他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