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贸然打来,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蒋沛妍一声低沉的:“生日快乐,徐文彦。”她声音清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背景甚至听得到医院的杂乱声。徐文彦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她应该连轴转了许久,特意掐着时间打来的,甚至挂了电话可能还有手术或者会议。他心中猛地一颤。远隔重洋,凌晨来电,只为一声“快乐”。若是以前,徐文彦定会感动不能自已——毕竟以往那些年,蒋沛妍从未和他度过一次生日。现在却
徐文彦犹豫了一瞬,对裴珊抱歉地笑了笑,就转头接起了电话。
自从那一别,蒋沛妍也打过几次电话。
小昱已经知道蒋沛妍不会把她带走,所以对打电话并不害怕,只是话不多,总是草草结束。
徐文彦也很少与她聊天,总是打电话来说了几句就给小昱。
现在贸然打来,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蒋沛妍一声低沉的:“生日快乐,徐文彦。”
她声音清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背景甚至听得到医院的杂乱声。
徐文彦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她应该连轴转了许久,特意掐着时间打来的,甚至挂了电话可能还有手术或者会议。
他心中猛地一颤。
远隔重洋,凌晨来电,只为一声“快乐”。
若是以前,徐文彦定会感动不能自已——毕竟以往那些年,蒋沛妍从未和他度过一次生日。
现在却只剩平静,甚至现在还能分出心神荒谬地想,原来蒋沛妍知道他的生日啊……
徐文彦仰头,不由得自嘲一笑。
可话说出口却疏离而礼貌:“谢谢。麻烦你还记得。”
“不麻烦。”蒋沛妍几乎是急切地说。
她的愧疚和懊悔从未掩饰,对徐文彦和孩子的好也是。
蒋沛妍甚至不求能挽回万一,只想拼尽全力对徐文彦好点,再好点……最好补上之前的那些年。
徐文彦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我……”对面似乎停顿了一下,“我给你——和小昱买了礼物,你们方便签收吗?”
“我们在度假,元旦后才回去。”徐文彦如实说。
说完便想挂了电话,却听蒋沛妍声音一抖:“我们很久没通电话,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她语气平淡,却让徐文彦听出一丝不易察觉地祈求。
徐文彦皱了皱眉头,早对她没有丝毫的想法:“你的事我并不感兴趣。”
似乎是怕她再次误会,徐文彦甚至又重申了一遍:“我们之间只有孩子,你关心他就好,不必操心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只有呼啸的风在耳边吹过。
正当徐文彦以为蒋沛妍不会再说话,要挂断时,却听一声轻轻的,称得上是颤抖的疑问。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徐文彦呼吸一滞,不知为何想到了裴珊。
烟火与极光下璀璨的眼眸,温热厚实的手,和现在静静站在不远处为他挡风的背影。
他愣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直接按掉了电话。
“极光要散了,我们该走了。”欧利维亚说。
徐文彦回神,仰头看着渐渐消散的极光,寂寥的夜色勾勒出远山的轮廓。
凛冽的风刮过,吹散他心中沉闷。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二十岁时父母发来的视频。
他们在极光下许愿,愿自己的儿子“有选择爱的自由,有拒绝爱的自由,永远洒脱,无悔。”
冰天雪地中,徐文彦的心思从未如此鲜明而清晰。
他看着一旁的裴珊,心脏某块地方温暖而饱胀。
甚至小昱知道现在是他的生日,后悔他没有对着极光许愿时,徐文彦还轻轻笑了笑。
“不用许愿,最重要的愿望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