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来了?”凌月笑得眉眼弯弯。“走吧小姐,我们抬你上去!”凌月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一顶滑轿,眼前一亮。“这是谁做的?”“我们几个都会,但这年头,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人来买这些东西?”罗强的脸色有些沉重。“竹滑轿?你们找到了那片竹林?”几人点点头。“行吧,我也坐坐这个滑轿是什么滋味。”几个大男人立刻就高兴起来,两人抬着轿子,罗强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两人。凌月随着他们穿过密林,阳光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小径上
凌月嘴角微扬,那笑容里多了几分戏谑与从容,她缓缓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
“诸位小姐言之差矣,农妇二字,在我听来,却是勤勉与坚韧的代名词。这片土地上的每一粒粮食,每一片叶子,都凝聚着农民的汗水与智慧。若无我等农人辛勤劳作,何来诸位餐桌上的珍馐佳肴,身上华服所需之棉麻丝绸?莫非,几位小姐以为,这粮食和绸缎,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她边说边轻轻提起背篓,那里面装满了刚从田间采摘的野菜,虽不起眼,却散发着自然的芬芳。
旁边立时传来几个书生的浅笑~
“再说了,往上找三代,谁家不是种地出身呢?”
说完,凌月在众目睽睽之下,备好背篓,拿着徐掌柜刚给的三本书,沉稳地走出了四方书斋。
而楼梯上的三个女子,已经气冲冲地下了楼梯,也出了书斋!
论嘴皮子,我能输给你们?
呵呵,小样儿!
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凌月背着背篓,又去买了两条大鱼,用草绳串着,放进了背篓,其实是放空间去了,不然背篓弄得腥气!
没想到,她到空间一看,呆住了!
她存放在家里的春笋,已经全被做成酸笋,装进坛子里,整整齐齐码在墙边了。
是爸爸妈妈来过了!!
爸爸留了信,说凌月需要什么就给他们留纸条,但他们一般半个月才能来一次,来得太勤,会引人注意的。让她在那边保护好自己,好好吃饭。
凌月的眼眶红了……
出了空间,凌月背着背篓往镇子外面走去。
突然,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拉住了她的小背篓。
“小姑娘,小姑娘,给点饭吃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凌月回头一看,是一个头发蓬乱,脸上都是黑灰的阿婆,阿婆的衣裳已经破破烂烂,但手上有很多的脓疮,而且还在流脓。仔细一看,脸上被黑灰盖住的地方,也是脓疮~
“老人家,你是和家人走失了吗?需要我帮你报~官吗?”
“要吃饭,要吃饭!”阿婆看向凌月那双干净的眼睛,不断地重复。
“那你等我会。”凌月转身去旁边的包子铺买了六个包子、四个馒头给她。
“阿婆,你找个地慢慢吃,别被人抢走了。我走了!”
“名字!名字!你的!”
“凌月,我叫凌月。”说完,她挥了挥手,走了。
凌月急匆匆赶到山脚下的时候,那五个大汉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小姐来了!”又是赵四~
“哟,都来了?”凌月笑得眉眼弯弯。
“走吧小姐,我们抬你上去!”凌月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一顶滑轿,眼前一亮。
“这是谁做的?”
“我们几个都会,但这年头,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人来买这些东西?”罗强的脸色有些沉重。
“竹滑轿?你们找到了那片竹林?”几人点点头。
“行吧,我也坐坐这个滑轿是什么滋味。”
几个大男人立刻就高兴起来,两人抬着轿子,罗强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两人。
凌月随着他们穿过密林,阳光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小径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树叶的清新气息。山势渐陡,脚下的小路变得狭窄而崎岖,但轿子却稳稳当当灵活穿梭其间。
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隐秘的山谷映入眼帘,青阳寨便隐匿于此。
寨子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木质结构的屋舍古朴而坚固,里面寂静无声,寨门由粗大原木制成,上书“青阳寨”三个大字,苍劲有力,透着几分不惹尘埃的傲骨。
原本也是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就荒凉了呢?
寨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院子中间有个木架,他们说那是上次打了一头野猪,烤肉吃来着。谁知吃完以后,寨子里很多人呕吐,拉肚子,有人癫狂,晕倒,还不断有人死去,后来,他们就再也不敢吃野物了~
凌月心里“咯噔”一下:恐怕是严重的寄生虫感染。
“你们几个也都吃了吗?”
“吃了!但我们吃得少,因为那天正好得到一壶酒,我们几个喝酒来着!”军师冯烨赶紧答道。
凌月想了想,安排他们几个去烧上几大锅热水,兑上消毒液,把寨子里里外外全部消杀了一遍。
然后,给他们一人吃了两颗打虫药,并嘱咐他们这几天拉出来的粪便都要做消杀。
消杀完了之后,凌月就去厨房看了一圈,说:“我在厨房给你们留了点吃的。这几天,你们就在山上待着,我给罗强和冯烨留了一本册子,需要干什么,怎么干,上面都有说明。五天后,我再来。”
“都听小姐的!”几人兴冲冲地把凌月送下了山,突然感觉日子都有盼头了!
凌月回到家,把新拿到的书给了林晚,又把一千五百文钱放到了林晚的书桌上:“这是你抄书的钱!”
林晚愣了一下,之后他把这些钱又推给了凌月:“都给你,补贴家用吧。”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微红的脸,凌月把钱收了起来:“好!那就留着我买菜买肉!”
然后,又从里面抠出五个铜板,拍到了他的掌心:“这是给你的零花钱!”之后,就笑着逃走了。
林晚坐在桌前,抚摸着掌心里的那五个铜板,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晚饭后,林晚推着轮椅守在厨房门口,看着凌月和凌华在里面收拾,一片宁静与美好。
“说吧,什么事?你在这蹲半天了。”凌月擦着手,出了厨房。
“阿月,你能不能帮我做个荷包?”林晚的双手快绞成麻花了!
“行啊,你想要个什么颜色的?”
林晚看了看凌月穿着的青色布裙,指了指:“这个青色就很好!”
“行!知道了。走吧,我推你回屋泡脚睡觉了。”
凌华已经把热水烧好了,凌月打来洗脚水,小心地给林晚洗着脚。
自凌月来了之后,家中日日吃得好,林晚的脸色已经日益红润,身上也长肉了。
洗完脚,林晚自己费力地回了床上。凌月突然心血来潮,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扒掉了他的亵裤!
林晚惊惧地大喊一声,结果就被凌月一句“闭嘴!”给吓了回去。
果真是起了很多的疙疙瘩瘩的红包,再这样下去,就会变成褥疮了!
凌月去房里,拿出一支药膏,细细地给他抹上:
“林晚,从明儿起,你就不准坐轮椅,也不准抄书了,天天给我趴在床上晾屁股!”凌月有些恼怒,不过是恼怒自己还是对他的关心不够。
“听见没有?!”
林晚的脸已经血一样红,此刻他把自己埋进枕头里,老老实实说了声:“听见了!”
“阿华,从明儿起,你就天天来守着你姐夫,他要不听话,你就告诉我!”凌月气得腮帮子都鼓了~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看好姐夫的屁股!”
凌月瞬间就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