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停下脚步,只是淡然回应道:“林昭仪性情向来内敛深沉,不轻易吐露心声。如今她身体欠安,朕难道不能给她更多的关照?”姜元见陛下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得低下头,不再多言,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知道,自己作为陛下的近侍,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而非逾越界限,强求那不可能之事。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湘兰殿前。萧承渊刚一踏入殿门,心头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异样感。他环顾四周,只见两名婢女恭敬地迎候在
天亮了,雨也停了,世界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焕然一新。
退朝后,萧承渊漫步在宫廊之中,他的步伐看似悠闲,但脑海中却想着刚才大臣们汇报的事情,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湘兰殿的方向。
这时,一旁的姜元注意到了萧承渊的动向,不禁有些疑惑。
他提醒道:“陛下,您刚才说要回宣明殿处理政务,奴才看着这方向,似乎是通往湘兰殿的路。”
萧承渊被提醒后,步伐微微一顿,目光抬起,望向眼前那条蜿蜒曲折的道路,这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偏离了原定的路线。
他故作镇定道:“嗯,朕先去湘兰殿看一眼。”
姜元思索片刻,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和提醒:“陛下,奴才有一事想向您禀报,近来朝廷间颇有些关于您偏爱昭仪的传言,奴才担忧这会引起其他妃嫔的不满……”
萧承渊闻言,眉心轻轻蹙起。
他并非不知道这些议论,但身为君王,他宠谁喜欢谁,还需要别人来左右与置喙?
他并未停下脚步,只是淡然回应道:“林昭仪性情向来内敛深沉,不轻易吐露心声。如今她身体欠安,朕难道不能给她更多的关照?”
姜元见陛下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只得低下头,不再多言,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他知道,自己作为陛下的近侍,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而非逾越界限,强求那不可能之事。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湘兰殿前。
萧承渊刚一踏入殿门,心头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异样感。
他环顾四周,只见两名婢女恭敬地迎候在殿外,却不见平日里温婉可人的林清婉。
他皱了皱眉,预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时,湘兰殿内的婢女雪燕匆匆走入卧室,她轻轻摇晃着守在林清婉身旁沉睡中的碧落,低声唤她:“碧落,快醒醒,陛下已经驾临。”
碧落被恍然摇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脸上尚带着几分未褪的茫然。
“天亮了啊。”她迷迷糊糊地问向雪燕。
雪燕神情严肃地回应道:“别犯迷糊了,快起来行礼,陛下来了。”
话音刚落,萧承渊的身影便出现在卧室的门口。
碧落一见,脸上立刻露出惶恐之色,她迅速跪下行礼,声音颤抖不已:“奴婢参见陛下。”
萧承渊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礼节,他怀着疑虑步入内室,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林清婉身上。
只见她依然沉睡未醒,脸色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昭仪怎么了?为何还未起床?”他紧锁眉头,随即脸转向碧落,语气中带着苛责:“你又是怎么回事?”
碧落这才回想起几个时辰前的情形——那时,她见林清婉睡得很沉稳,以为昭仪已无大碍,便稍稍放松了警惕。
谁曾想,在天色将明之际,她竟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梦乡。
她心中一紧,声音中带着哭腔:“回陛下,昭仪她……昨夜有些着凉,奴婢一直守在一旁,不敢离身……只是奴婢一时疏忽,竟也睡着了,没有照顾好昭仪,奴婢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萧承渊走到床边,微微弯下腰,用手背轻柔地贴在林清婉的额头上。
刚一触碰,便感觉到一股异常的灼热,烫得让人心惊。
此时,林清婉感受到了外界的触碰,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梦中感受到了不适。
见此情景,萧承渊的心中不由腾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厉声向一旁战战兢兢侍立的婢女们质问道:“昭仪如今高烧缠身,你们这些身为近身侍奉之人,竟能疏忽至此!就没有一人能及时发现她的异样,给予应有的照料!”
话音刚落,林清婉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唤醒,缓缓掀开了眼帘,目光朦胧地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她看见萧承渊立于一旁,面带愠色,正对着跪倒在地、颤抖不已的婢女们发出严厉的质问。
而那些婢女们,则是头埋得极低,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成为火上浇油的那一把柴。
见此,她轻柔而虚弱地说道:“陛下,您别怪她们……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染了风寒……与她们无关。”
她总是这样,无论遭遇多大的艰难困苦,总是习惯性地把一切责任归咎于自身,仿佛这样就能让身边的人免去一切伤害。
这种自责和承担,让萧承渊既心疼又无奈。
他深知,林清婉的善良和体贴是她最大的优点,但同时也是她最易受伤的软肋。
此刻,他无暇深思过多,心中只有一件事——尽快帮助她驱散体内的寒气,降低高烧不退的体温,以免病情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想起了自己往昔遭遇风寒的日子,一个简单却有效的缓解之法便是泡个热水澡,可以加速身体的复原。
于是,他毅然吩咐婢女们去烧热水,准备为林清婉安排泡澡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