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妇人接话道:“脸、手都跟我们不一样,同是三十的年纪,我看着比她老五岁不止。”柳寡妇很瘦,干瘪身材,长年做活脸晒的黝黑。她听着心里泛酸气,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家出来的?”“若不然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给人当后娘?”“莫不是窑子里赎出来的吧?”她越说越过分,还夸张的捂嘴笑。喜月再也听不下去,把衣裳往石头上一丢:“你们胡说什么?”柳寡妇装模作样:“她在说谁呢?”“谁在胡说?”“我怎么没听到?”
不偏不倚,也夹一筷子给青成。
宋腊梅捧着碗不肯要:“娘,我自己会夹。”
宋常贵开口:“给你夹就要着。”
宋腊梅这才把碗伸过去,笑着道了声谢。
杜巧娘带着笑意:“一家人,不用谢。”
青成吃完早饭,碗一丢就朝外跑去玩了。
喜月要帮着收碗,宋腊梅不让:“我来收就成,你们歇着吧。”
宋常贵又要去地里做活,杜巧娘想要跟着去,被他喊住:“活不多,我一个人能做的过来。”
再说还有新娘子三天不下地的风俗呢。
虽不是头婚,他也不想让人说道杜巧娘。
宋腊梅收拾灶下,杜巧娘就去西河洗衣裳。
喜月跑回西院,自己的欢儿的连带赵春兰没来及洗的衣裳端去一起洗。
赵春兰在后面叫不住,只得随她去了。
欢儿从她手中抢过木盆:“我来端着,有点重呢。”
喜月没跟她抢,杜巧娘笑着冲欢儿道:“你只比她大几个月,别总让着她,养成恶习。”
后面四个字,语气稍重,带着调侃的意味。
欢儿笑一声:“没事,我是姐姐嘛。”
“娘就是偏心。”
说笑一番。
喜月这才对杜巧娘说:“我瞧娘和宋叔处的还不错,你可得一定过的好。”
杜巧娘心头一热:“娘晓得,你别操心。”
说着话来到河边,就听得一道声音:“咱可不会使那狐媚功夫,也不会勾男人。”
有妇人见杜巧娘过来,忙冲那人使眼色。
一个三十出头柳叶眉的妇人,向后一瞥勾嘴一笑:“她能做得,我还就说不得了?”
喜月认得这是村中的柳寡妇,莫不是她中意宋常贵?
杜巧娘只作不知是在说自己,与村中妇人笑着打招呼,然后拽着喜月朝空地去。
有妇人小声道:“瞧那腰身跟个姑娘似的,还有胸有屁股,我要是男人也喜欢。”
另一妇人接话道:“脸、手都跟我们不一样,同是三十的年纪,我看着比她老五岁不止。”
柳寡妇很瘦,干瘪身材,长年做活脸晒的黝黑。
她听着心里泛酸气,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家出来的?”
“若不然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给人当后娘?”
“莫不是窑子里赎出来的吧?”
她越说越过分,还夸张的捂嘴笑。
喜月再也听不下去,把衣裳往石头上一丢:“你们胡说什么?”
柳寡妇装模作样:“她在说谁呢?”
“谁在胡说?”
“我怎么没听到?”
喜月与她争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我娘,没凭没据你凭什么这样说她?”
被戳穿柳寡妇丝毫不慌乱:“你凭什么说我是在说你娘,不做亏心事,还怕别人说道?”
见她一副泼皮无赖之相。
喜月怒瞪着她,她不客气的反瞪回去:“小丫头这么凶,以后当心找不到婆家。”
欢儿啧一声,喜月常年在镇上生活,不知道对付这种村里妇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拎着木杵站起身,拦在喜月面前,捂着鼻子盯着柳寡妇说:“好臭啊,吃屎了吧?嘴巴这么臭?”
一句话让柳寡妇气的跳脚:“小娼妇你才嘴臭。”
欢儿一点不见生气:“刚才还不知道是谁,原来是大婶你啊,嘴臭就好好洗洗,乱嚼让人倒胃口。”
柳寡妇怒极骂道:“北边来的蛮荒子,烂娼妇,不要脸。”
杜巧娘气的脸通红,欢儿挥着木杵去打柳寡妇。
她人虽小,手中却有木杵,柳寡妇不料她真敢打,身上挨好几下。
两人抢着木杵。
喜月上前扯她头发,也是气狠了,骂道:“让你乱嚼,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吗?非要扯别人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