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情况还算乐观,扩散程度不深,手术后要好好休养,随时观察情况。几天后,医院通知了家属,给老人家安排了手术。十来个小时的手术后,爷爷平安出了手术室。走廊上的赵清晚和赵母都长舒一口气。心里的重担落下,赵清晚闭上眼,感到了疲惫。一旁,赵母迟疑地说道。“清晚,你以后……和妈妈一起生活吧?”...
赵清晚忽然想到了昨天许霁年说这人对自己有意思的话。
她挑眉:“特意多买的吧?”
没想到徐越川极坦然地一点头,说:“嗯,不想你做东西给别人吃。”
颇有些肉麻的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竟然觉得还好。
赵清晚笑着,回得意味深长:“这样啊,谢谢。”
早餐后,赵清晚从客厅的窗户看着许霁年离开。
她没有去送他。
真是极其混乱的一晚,她想。
任何落日都只是落日。
谁也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去往另一个地方,到另一座山头找要看到的落日景色。
赵清晚喝了口热可可,移开了视线,也离开了窗边。
许霁年似有预感,他在楼下抬起头,往赵清晚那个房间的窗口看去。
但也只看见了赵清晚从窗口消失的身影。
他终于能接受,以后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赵清晚的关切。
……
五月,费城的深春,气候宜人。
平平无奇的一天,赵清晚和徐越川在图书馆看文献。
她接到了许久没联系过的赵母的电话。
对于母亲,赵清晚的观感总是很复杂。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楼道里接通了。
“清晚,你爷爷他病了,初步检查是肺癌,乐观的话……是早期。”
这话真像一记重锤,将赵清晚给说蒙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几次电话里,爷爷难以抑制的咳嗽声。
赵清晚没多想,只以为是感冒,叮嘱老人一定要好好吃药。
她顿时有些难以原谅自己,眼眶一下就湿润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
徐越川向来对一些朋友有喜欢的人之后,那不值钱的样子嗤之以鼻。
没想到自己现在也这样。
赵清晚才去打电话一会儿,他就想见到她。
徐越川手里拿着根烟做伪装,去楼梯间找赵清晚。
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见了女生通红的眼睛。
“你……发生什么事了?”
赵清晚一眨眼就掉下一滴泪来。
身前气息一热,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徐越川的外套上有一颗硬硬的纽扣,很冰,让她神志清醒了些。
她在他怀里闷声回道:“我爷爷,他生病了……我得回国一趟。”
徐越川帮赵清晚订了回国的机票,又陪她回家收拾行李。
赵清晚和菲利普斯教授请了假,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流泪。
那泪水像流不尽似的,一直有两行泪挂在脸上。
徐越川担心地问道:“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赵清晚沉默地摇摇头。
她从不说要主动承接谁的情绪,也习惯不将自己的情绪倾倒给谁。
徐越川不好再说什么,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
又情难自禁地亲了亲赵清晚的额头。
看见她掉泪,他总有要好好呵护她的冲动。
赵清晚动作顿了一下,也沉默地抱住了他。
出海关、转机,又是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赵清晚终于落地。
她拖着行李箱,马不停蹄地往爷爷在的医院赶去。
老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阖着眼,在睡觉。
听见赵清晚进房的动静,很快清醒了。
老人有几分埋怨:“你这小孩子,听你妈妈乱说,这个时候回来了,我能有什么事呢?”
赵清晚强颜欢笑:“没事爷爷,我刚好有假期,回来陪陪你。”
爷爷的情况还算乐观,扩散程度不深,手术后要好好休养,随时观察情况。
几天后,医院通知了家属,给老人家安排了手术。
十来个小时的手术后,爷爷平安出了手术室。
走廊上的赵清晚和赵母都长舒一口气。
心里的重担落下,赵清晚闭上眼,感到了疲惫。
一旁,赵母迟疑地说道。
“清晚,你以后……和妈妈一起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