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星心口刺痛,转过脸去:“他是我的孩子。”有时母爱就是这样偏执,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只要孩子走到你面前,哭着喊你一句妈妈,就仿佛过去的一切都能过去。她弯腰,将乐高放在了墓碑前,忍了忍,还是红了眼眶。“他会回到那边的世界去吗?”严宴安道:“不知道。”“你呢?”苏郁星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严宴安眸光微动,晚夏的风还是有些热,可落在脸上,却空落落地疼。他问道:“你想
肾脏捐献手术在七天后。
苏郁星道:“请问捐献者是谁,我想亲自去感谢他。”
苏父于她而言,十分重要,给她生命,教她说话,教她走路,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如此无私的爱她,这个肾脏如同给予了苏父再次的生命。
医生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抱歉,捐献者不愿意透露姓名。”
苏郁星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苏淮轻拍着她的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情,不要再勉强了。”
苏郁星看着他平静的眼睛,心情缓缓平静下来,转头看向医生。
“那麻烦您代我向他说一句,万分感谢。”
……
两天后,小轩的葬礼。
他在这个世界没什么亲人,所有的亲属也不过苏郁星与严宴安。
严宴安轻轻扫过墓碑上小轩的笑脸:“谢谢你能来看他,我以为你不会来。”
苏郁星心口刺痛,转过脸去:“他是我的孩子。”
有时母爱就是这样偏执,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只要孩子走到你面前,哭着喊你一句妈妈,就仿佛过去的一切都能过去。
她弯腰,将乐高放在了墓碑前,忍了忍,还是红了眼眶。
“他会回到那边的世界去吗?”
严宴安道:“不知道。”
“你呢?”苏郁星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严宴安眸光微动,晚夏的风还是有些热,可落在脸上,却空落落地疼。
他问道:“你想让我回去吗?”
苏郁星沉默地看着他,良久,才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她说:“严宴安,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即使是我也不行。”
严宴安笑了,笑容中夹杂了些许沉痛,他问道。
“我记得你快要生日了,在下个月。”
苏郁星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顿了顿:“对。”
严宴安微笑着看她,柔和的夕阳落在他脸上,为他赋予了一层不属于他的温柔。
“我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墓园外,黑色的SUV停在路边,苏淮靠在车前,看着远处的夕阳,神情淡漠。
碎发吹散在风中,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下一刻,烟就被一只手抽走了。
“说了戒烟。”
苏淮看着苏郁星,勾了勾唇:“我没点燃。”
“那也算!”苏郁星气不打一出来:“你忘了你爸怎么死的了吗?不就是抽烟抽成了肺癌?”
苏淮挑挑眉:“怎么?担心我?”
苏郁星道:“我就是怕你死了。”
“怕?”苏淮冷冷看着她:“你还知道怕?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出车祸的时候,我有多怕?”
苏郁星一愣,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别开了视线
苏淮伸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和他对视。
“你知道那天我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有多怕吗?”
“苏郁星。”他喊着,声音沙哑了下去:“我从小就没有家人,没有人爱我,也不会有人陪着我,我只有你。”
他从未露出过如此伤心的表情,整个眼睛仿佛都化为了一潭秋水,仿佛只要有落叶就能轻易割碎他的心。
苏郁星的心骤然一痛,刚想说什么,苏淮却按住了她的唇。
他闭上了眼睛:“我喜欢谁,我最珍惜谁,我为了谁每天担惊受怕,我的心意……”
“你……真的全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