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贺印沉又停了下来,她没刹住车,一头撞上一堵温热的肉墙。倒是不痛,就是有点懵。不怎么能反应过来。高她许多的男人弯腰,凑近说:“那如果是我生日呢?”沈清瓷怔住,错开眼嘀咕:“那勉为其难帮你做一个吧。”“嗯哼。”尾音都上扬了,听上去实在是很得意。于是她凶巴巴地追问:“想要个什么?”“鹿。”沈清瓷试探道:“七岔犄角的公鹿?”贺印沉:“……”他头疼道:“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沈清瓷撇嘴,解
看完之后,贺枝音得出自己也不太相信的结论。
“很像我去景点玩,被老板宰了之后,买下来的那种小摆件。”
贺枝音出生在不一般的富贵家庭,打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吃穿住用,都是最好的,别的不说,眼力是一等一的好。
可是每回去景点玩,老板说得天花乱坠,周边的人都争抢着要买,加上灯光效应,粗看只真有几分样子,所以总会高价买点小东西回来。
带给贺父贺母,以及那个阴晴不定、不近人情的哥哥。
不过这个“高价”,对于贺家小姐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数字。
贺母想到一起去了:“所以小沉是出去玩,还给家里带了伴手礼?”
贺枝音扒拉着快递,一共三个憨态可掬的雕刻摆件,地址确实是贺印沉的,她手一顿:“我哥被鬼上身了?”
母女俩面面相觑。
……
这都是后话。
现下沈清瓷正在帮贺印沉挑小礼物。
“你家里都有哪些人?”
“我爸妈,和一个聒噪的妹妹。”
沈清瓷:“……”
“你妹妹知道你这么说她吗?”
贺印沉想了想,说:“知道。”
而且他那个妹妹每次都追着闹着说要“弑兄”。
沈清瓷陷入沉默:“……”
她目光顿在一个地方:“你看那个,是不是很合适?”
那儿整齐摆放着三个圆头圆脑的摆件,同系列的,远远看着还挺可爱的。
老板注意到他们,立即上来推销:“好眼力啊,我这可都是手工做的,祖上传下来的手艺,用了上好的木头,三个一起带走,打个折,只需要一千!”
他笑着比出这个数字。
沈清瓷咂舌,正想说不买了,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嗯,买了。”
等他们离开摊位,沈清瓷越想越亏。
她跟在贺印沉身后念叨:“这木雕做得不算特别精致,巴掌大的,材料勉勉强强,三百三一个,真的不值这个价钱。”
“某宝上说不定十分之一就能买一个。早说你想花这个冤枉钱,还不如开价让我来做呢。”
贺印沉点头表示赞同:“好。”
“你知道就……嗯?”沈清瓷突然觉得不对。
贺印沉回头看她:“我答应了,三百三你给我做一个。”
沈清瓷正想拒绝,面前的人又开始往前走,她只好先跟上。
“我可不做,商稿还没画完呢。”
她实打实学过这个,手艺不算顶尖,但也能压刚刚的摊主一头。
第一眼看上三个小摆件,只不过是因为长得憨憨的,实在可爱。换上这个角度来看,这三百三的手工木头玩意儿,好像也还不错。
贺印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给你提供上好材料和工具。”
“那也不做。”
正说着,贺印沉又停了下来,她没刹住车,一头撞上一堵温热的肉墙。
倒是不痛,就是有点懵。
不怎么能反应过来。
高她许多的男人弯腰,凑近说:“那如果是我生日呢?”
沈清瓷怔住,错开眼嘀咕:“那勉为其难帮你做一个吧。”
“嗯哼。”尾音都上扬了,听上去实在是很得意。
于是她凶巴巴地追问:“想要个什么?”
“鹿。”
沈清瓷试探道:“七岔犄角的公鹿?”
贺印沉:“……”
他头疼道:“我真想看看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沈清瓷撇嘴,解释:“中学的时候是语文课代表,每天学每天背,给同学们做榜样,脑子里全是中外文章阅读题。”
以至于毕业了还无法逃离,听到相关的字眼,DNA就动了。
科科优秀除了语文的贺印沉:“……”
“是轻巧灵动的梅花鹿。”
像某个人。
沈清瓷退开一步:“不能具体点?”
“不能。”某个人又不能真变成鹿。
沈清瓷心想:又来了又来了,抽象的形容,难搞的甲方。
“小店商品均为定制产品,一经售出,不予退换,请顾客谨慎考虑!”
贺印沉略带敷衍:“嗯嗯,考虑好了。”
他们一路走,一路说说笑笑,完全看不出刚认识时的生疏。
沈清瓷不知不觉也把贺印沉当成了比较重要的朋友,虽然这么定义(投资工作室的)大金主不太恰当。
……
与此同时。
陈嘉逸陷害沈清瓷不成,反倒是被贺印沉的人查了出来。
念在他勉强算是沈清瓷的弟弟的份上,贺印沉倒也没做得太绝,让下面的人随便找点人,把陈嘉逸的腿彻底打断了。
就在前几日,陈嘉逸照常去赌博。
回来的小路上,被人一头套上麻袋,一棍子下去,腿上瞬间传来了蚀骨的痛意。
“啊啊啊啊啊——!”
他边喊边哭,还不忘威胁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管你爸是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就得知道后果!”
不该得罪的人……
陈嘉逸喃喃,突然懂了似的大叫:“是沈清瓷……你们是沈清瓷那小蹄子派来的?!”
“嘴巴放干净点。”那人又狠踹了一脚。
他们是贺印沉手下的人,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还是第一次做堵一个半大小子的活儿,上面还说要警告几句。
本来心里也纳闷着,后来才得知这人造谣竟然敢涉及到贺少和贺少的女朋友!
打得半死都不为过。
打断一条腿而已,两个人很快完成任务撤退了。
陈嘉逸疼得快咬断舌尖,勉强把麻袋拉下来,露出了恶毒的眼神。
沈清瓷……给我等着!
再说画展之后,蒋琳琳也收到了风声。
她手上的杯子滑落在地,一寸一寸地回头:“你说什么?”
蒋妍心里害怕,吞咽着口水重复。
“贺少在网上,承认了他和沈清瓷的恋爱关系。”
“恋爱?”
蒋琳琳红着眼,目眦欲裂:“好一个恋爱。”
当初查到的沈清瓷的资料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蒋琳琳把手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出去,周边全是噼里啪啦的清脆的碎裂声,蒋妍站在中间,被划伤了手背也不敢躲开。
这个关头,如果动一下,指不定蒋琳琳就把自己也当成了假想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