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英额头上的刘海有点长了,时不时被风吹起,有些挂眼睛。她拿手去蹭,被汗黏在了一块。许芳雪发现了,拿没泥的手往口袋里一掏,摸出个夹子来。她越到张红英面前,替她夹上了。一张素白的小脸和大而乌黑的眼睛露出来。许芳雪想起傅母上回和张红英说的话。她分明大不了自己几岁,却被一段婚姻磋磨了好些年,如今还在忍受着大姑子的挤兑。许芳雪忍不住说道:“你把刘海往后头拨,好看。”听许
许芳雪看着,心说,感觉有时候这好感度涨得莫名其妙的。
傅时砚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头一回听叫我名字呢。”
还挺好听的。
后半句话他没说,许芳雪自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傅时砚觉得好笑,差点拿自己的泥手抹到许芳雪额头上。
他及时发现自己手不干净,收了动作。
然后把牵牛绳放许芳雪手上。
“刚刚和你讲那么多,学会了没?”
许芳雪没回话,就低头看着傅时砚连泥巴带绳子,塞了她一手。
她抬起头,朝他眯起眼笑:“你快去吧,实践出真知,我试试就知道了。”
“行。”
傅时砚往反方向的田埂、几个女生站的地方走了。
许芳雪继续拉牛:“走吧,接下来我带你。”
黄牛依旧不情愿,好像算准了许芳雪是个软柿子。
许芳雪拉得费力,差点摔个大马趴,被不知道什么出现在身边的张红英扶住了。
张红英问:“时砚呢?怎么叫你一个人拉牛了。”
“有几个女生找他。”
许芳雪暗自观察张红英的表情变化。
张红英没什么反应,表情管理和傅时砚如出一辙地严。
只是帮着许芳雪一块,带着黄牛往前走。
好一会儿,听见她问:“芳雪,是几个人啊?”
许芳雪拔了一把水塘里被漏掉的草,说:“好像是三个吧,我没细看。”
张红英哦了一声:“是隔壁村的?”
许芳雪皱眉思考:“我不知道,那几个人穿皮鞋和裙子,可能是……同学?”
张红英垂着头:“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她又不说话了。
许芳雪对傅时砚去干嘛了一无所知,也不好说什么。
她偏过头,看了张红英一眼。
这姑娘对傅时砚的在意很明显。
和这么个优秀的男人朝夕共处,就算是名义上的外甥,也难免会有些在意。
许芳雪又忍不住去揣度,张红英是傅时砚的舅舅最亲近的人,要下杀手也不难。
会不会是因为张红英爱慕傅时砚……
这想法有些太猎奇了,况且红英不像能做出这种事儿的人。
许芳雪晃晃头,赶紧把这个恶意的念头从脑袋里赶走了。
张红英额头上的刘海有点长了,时不时被风吹起,有些挂眼睛。
她拿手去蹭,被汗黏在了一块。
许芳雪发现了,拿没泥的手往口袋里一掏,摸出个夹子来。
她越到张红英面前,替她夹上了。
一张素白的小脸和大而乌黑的眼睛露出来。
许芳雪想起傅母上回和张红英说的话。
她分明大不了自己几岁,却被一段婚姻磋磨了好些年,如今还在忍受着大姑子的挤兑。
许芳雪忍不住说道:“你把刘海往后头拨,好看。”
听许芳雪这么说,张红英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谢谢。”
许芳雪摇头:“这有什么好谢的,我说的实话。”
一直到下午收工,傅时砚都没回来。
许芳雪琢磨了一下,该不会是什么相好吧。
她皱起眉头来,那这样她和沈梨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傅时砚和周逸尘也没区别。
村子里的各种传言都没谈起傅时砚有什么婚事,她也没去调查,有些想当然了。
许芳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