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翊寒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未曾看裴清漪一眼。裴清漪从怀里拿出两串念珠:“翊寒,这是我在佛前重新求的念珠,你一串我一串,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这一次,我绝不负你。”她一字一句说的真挚。“啪——!”崔翊寒拿起一个茶盏,扬起手摔了下去。茶盏四分五裂,碎片溅落到裴清漪的脚下,她吓了一跳。崔翊寒直视着她的眼睛,里面一片坦诚和寂静。“我们的感情就像这碎掉的茶盏,碎了的东西,无
崔翊寒看着王哥递来的几锭金子,愣在原地。
他疑惑地看着眼前人:“王哥,你这是?”
王哥笑呵呵的说:“这是柳公子托我给你的,京城的人传信回来,陛下很喜欢你呈上去的贡品。”
“这些是上面给的,柳公子又给你的。”
崔翊寒仍旧有些呆愣,王哥把东西塞给他,由衷的替他高兴。
“你是我们这些人里最有出息的,能得了上面人的赏赐,我最近家里的远方表弟要来住几天,不然我非要让你请客下馆子。”
崔翊寒笑的勉强,他拉住他。
“没事,带上你表弟我们一起去。”
王哥不是爱占便宜的人,连忙拒绝:“那哪儿成,等他走了你再请。”
说完,他就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就不和你多说了,东西我带到了,最近的样式图都放在桌上了,你自己看吧,我先回去招呼亲戚了。”
崔翊寒应了一声,就开始看着手里的金子发呆。
这金子到底是谁的,皇帝还是裴清漪?
霎时间,他忍不住思虑自己是否要搬家,裴清漪已经找来,自己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假死一事必定也会遮掩不住。
连带而来的,是一些列的麻烦和问题。
想着,他立马开始收拾东西。
走,走的越远越好。
可收拾到一半,他又猛地回过神来。
门外,裴清漪恐怕早就安排了不少的人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监视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悄声走到院门口。
轻轻推开门,探出头。
果然,门外不远处多了几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不能走。
崔翊寒想了一天,仍旧没能想出什么完全的法子。
但到了深夜,裴清漪又来了。
崔翊寒看着门外的人,忍不住皱眉想要关门。
裴清漪却说:“我知道你不想白天被人发现,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清楚,向你道歉,我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的。”
犹豫半晌,崔翊寒叹了口气。
“进来吧。”
晚上来,总比白天来要好些。
白天若是被人看到他门前常常站着一个女道士,恐怕不出三天他的身份就要被人揭晓,更会成为这附近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今夜月色皎洁,庭下如积水空明。
崔翊寒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未曾看裴清漪一眼。
裴清漪从怀里拿出两串念珠:“翊寒,这是我在佛前重新求的念珠,你一串我一串,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这一次,我绝不负你。”
她一字一句说的真挚。
“啪——!”
崔翊寒拿起一个茶盏,扬起手摔了下去。
茶盏四分五裂,碎片溅落到裴清漪的脚下,她吓了一跳。
崔翊寒直视着她的眼睛,里面一片坦诚和寂静。
“我们的感情就像这碎掉的茶盏,碎了的东西,无论如何再拼凑,拼凑的再完美,它都曾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其中的裂痕永远都无法消失。”
“你说你念着幼时的陪伴之情认错了人,说到底你到底是念着那一份情,还是念着年少的那一份执念?你说心里念的是我,不也仍旧认错了人?”
说着,他忍不住又谈了口气。
“过去种种,就让它当做浮云散了不好吗?”
裴清漪攥着手里的佛珠,胸腔被一股巨大的悲伤填满,还带着一些后悔。
“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当初知道他假死知道他还活着,她高兴又难过,也深知他定然是失望极了,才会选择丢弃一切,可她还是会忍不住期待。
希望有回旋的余地,希望她还有希望。
崔翊寒神色无波——
“我不想恨你,我们之间,毫无瓜葛的陌路人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