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脖颈处的手印清晰可见,她捂住自己的脖颈,尽量让这种不适感减轻。一抬眸,那男人却没有分给她任何一个眼神。“赶紧滚起来,跟我去见沈棋。”冷冷一句话抛下,周逢川将桌上的表带上,跨步准备离开办公室。宁书时艰难地撑起身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她缓缓站起,抚平了身上的皱褶。去见沈棋做什么?难不成,又想让自己在他面前丢脸?“为什么去见他?”周逢川的脚步一顿,背对着宁书时,声音冷硬,“你不是
玻璃窗外,哗然一下落了一场大雨。
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发出一阵阵的哗哗声。
气氛在这一刻停滞,似乎只有雨滴的声音清晰可闻。
宁书时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禁勾唇一笑。
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在意沈棋。
几年前,周逢年对沈棋便是恶语相向,直到宁书时离开之时,他们二人之间的怒火也没有一丝的销蚀。
这许久过去了,居然还是这样恨得入骨。
不知是因为项目的事,还是因为她?
这个答案,简直是显而易见。
审视的目光落在宁书时身上,她浑身上下都觉得如针刺一般。
她不喜欢这种滋味,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周少,您就这么在乎我和别的男人的关系?”
她刻意挑拨,就是要看看这男人究竟在乎她到什么地步。
房间内飘进一丝丝的小雨,落在瓷砖上,映照出周逢川意味深长的面容。
“沈棋,是别的男人吗?”
仅此一句,便坚定了宁书时心中的想法。
这个男人,果真还是不容易放下她啊……
“周少不是很恨我吗?为什么又这么在乎我和沈棋之间的关系呢?”
宁书时勾唇,一步步的靠近面前的男人。
两人的呼吸交错近在咫尺,而她却缓缓停下了脚步,“还是说,周少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周逢川眉心的愁云也愈来愈浓。
他紧紧攥住的拳头也愈来愈紧,就连上面的青筋也能清晰可见。
看来,内心在进行不小的斗争。
片刻后,他睁着森然的双眼,“宁书时,你别得寸进尺。”
一句话带着怒气,直冲冲的闯入了宁书时的耳膜。
可周逢川越这般按耐不住,对于她而言,越是一件庆幸的事。
说明,这男人心里始终还有她啊……
“怎么?被我猜中了?”宁书时挑眉,不经意的孔起自己被窗外的风吹乱的发丝,“原来周少今天特地叫我过来,是为了这件事,看来我在宁少心中的位置,果真是不言而喻。”
“你!”周逢川脸色难看至极,“宁书时,我给你胆了是吧?”
宁书时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挑衅。
周少,你何必对我掩饰呢?你的眼神,你的语气,都在告诉我,你在意我,甚至超过在意你自己。
她向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近到能看见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周逢川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他瞪着她,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周逢川的嘴唇动了动,“宁书时,你觉得我还爱你?”
这一问,把她也给问懵了。
她愣了愣,但目光很快被狡黠替代,轻轻抬起下巴,对上他的视线,“周少,你问我,我反问你,你觉得呢?”
周逢川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击着,你以为,我还会爱你吗?
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受够了……
宁书时的心微微一颤,向前倾了倾身,“周少,你不用骗自己,也不用骗我。你的眼神不会骗人,你的反应更不会骗人。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周逢川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
爱?
真是可笑至极。
一个瞬间,周逢川的眸光便得凌厉起来,他从椅子上猛然起身,一个顺手便将宁书时的脖颈处用手掐住。
他的力度大得惊人,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这个男人,只会暴力行事吗!
周少,你...
宁书时的声音被他的力度压得微弱,但眼中的挑衅并未减少,反而更加明亮。
宁书时,你真以为我还会爱你?他的话语中带着痛苦的嘲讽,我周逢川爱的人,绝不会是你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
他的手指在她颈间收紧,宁书时的脸因为缺氧而变得苍白。
心里深沉?
是啊,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心里深沉,无人关心的女人。
此时,她根本没有办法能再出声,而周逢川那张愤怒的脸却变得扭曲起来。
就在宁书时快要晕过去时,周逢川猛的一甩手,直接把她给丢至了一边。
“晦气!”
宁书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痛从背部瞬间蔓延至全身。
“咳……咳……”
脖颈处的手印清晰可见,她捂住自己的脖颈,尽量让这种不适感减轻。
一抬眸,那男人却没有分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赶紧滚起来,跟我去见沈棋。”
冷冷一句话抛下,周逢川将桌上的表带上,跨步准备离开办公室。
宁书时艰难地撑起身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她缓缓站起,抚平了身上的皱褶。
去见沈棋做什么?
难不成,又想让自己在他面前丢脸?
“为什么去见他?”
周逢川的脚步一顿,背对着宁书时,声音冷硬,“你不是忘不了他吗?我就让你好好和他见一面,如何?”
这算什么理由?!
宁书时的心沉了沉,最后开口,“行,我和你去。”
周逢川讽刺一笑,没有再回答她,而是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宁书时紧随其后。
窗外的雨还在下,哗哗的落在地上。
周逢川丝毫没有顾及她,被助理撑伞跨步入车内。
宁书时无奈叹了一口气,一路小跑进了车中。
雨下得大,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周少,去沈氏?”
司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还是去沈宅?”
周逢川的目光冷冽,像是被冰封的湖面,“去沈宅。”
车内的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
宁书时能感觉到周逢川的怒气在车厢内弥漫,仿佛连雨滴打在车窗上的声音都被他的愤怒掩盖。
她坐在车窗边,浑身湿透的衣服黏黏腻腻十分不适。
车窗外的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车内的空调吹得她一阵冷一阵热,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