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单于的军队后方空虚,呼衍真的人已踏平其后方营地,烧了其粮草辎重,此时虽姗姗来迟,却已断了挛鞮单于后路。旷日持久的战事终于结束。夜晚,薛泱泱肩膀上处理好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却扛着安字大旗,重重插在地上。自言自语说:“爹的,上一世就想干这事儿了。”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薛泱泱抬眼望去,看见了呼衍真。他的打扮与前世无异,发结粗辫,额上系着寸许宽的银带,有黄铜面帘垂下,一双
薛泱泱策马奔去,一枪挥去,挛鞮单于抬斧格挡,那知她只是虚晃一枪,忽然弃枪,抽出腰间软剑,朝他面门一刺。
挛鞮单于反应不减,只被划伤侧脸。
他急火攻心地攻过来,手中长斧袭来,薛泱泱连忙闪避,挥剑砍倒两个匈奴,转身时肩膀一痛,到底还是中了招。
她身下的马也被砍到,许是作战太久精疲力尽,一下跪倒在地。
薛泱泱心下一惊,及时翻身下马,仍在地上滚了几圈。
“泱泱!”
身后好几声呼喊。
挛鞮单于满是血污,却是嚣张地哈哈大笑:“小小中原女子,看着身娇体软,倒是骁勇善战,不如被老子带回去暖床!”
薛泱泱捂着肩膀站起,不屑道:“死期将至,姑奶奶我给你机会呈口舌之快!”
银枪被她孤注一掷时丢了,她只能以软剑挡斧,节节败退。
这挛鞮单于大有一副纵使自己身死也要拉她陪葬的架势。
此时,一众匈奴骑兵从后方呼啸而来。
惊慌失措下,挛鞮单于先看去。
趁着他分神的功夫,薛泱泱手中剑挑去,逼开了两人的身位。
这时,薛泱泱才有功夫转身去看,撞入了灿如星海的墨色眼睛。
是呼衍真。
倒没想到,从后方来的奇兵竟是他。
退路被短,挛鞮单于脸色立变,似是知道大势已去,有灰败之色。
薛泱泱捂着伤口,嗤笑:“如何?瓮中捉鳖这一招,可不是只有你一人会用。”
呼衍真策马疾驰而来,单手将薛泱泱捞至马上。
“莽撞。”耳边,他声音带着笑意。
薛泱泱呛道:“要是等你来,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
挛鞮单于的军队后方空虚,呼衍真的人已踏平其后方营地,烧了其粮草辎重,此时虽姗姗来迟,却已断了挛鞮单于后路。
旷日持久的战事终于结束。
夜晚,薛泱泱肩膀上处理好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却扛着安字大旗,重重插在地上。
自言自语说:“爹的,上一世就想干这事儿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
薛泱泱抬眼望去,看见了呼衍真。
他的打扮与前世无异,发结粗辫,额上系着寸许宽的银带,有黄铜面帘垂下,一双眼浅淡又疏懒。
“天神在上,你我二人似乎上辈子见过。”
薛泱泱微愣,这话换别人说,她也许会调侃一句好俗套的搭讪。
可对上呼衍真深邃的双眸,她竟很难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愣了半晌,薛泱泱才笑着说:“也许是吧。”
他扬扬下巴,说:“挛鞮单于,投诚礼。”
“谢了。”薛泱泱拍拍手。
“薛泱泱。”他依旧是那一口拗口的汉语,不是头一次叫她的名字,却让她有种恍如格式的感觉。
只是上一世她有求于他,请求他出兵相助。
而这一世身为新首领的他,需要同安朝建立邦交,攻守之势异也。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薛泱泱眯起眼笑,拎了拎安稳挂在脖子上的狼牙。
“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