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激、是愧疚、是遗憾?他张了张嘴:“温晚,我……”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顾斯侧过头去擦擦眼。“没打扰到你们吧?”沈婉怡径直走进来,上下打量一眼病床上温晚的状态:“不错,精神看着挺好的,除了烧伤那块你也就是吸多了浓烟,回去后可能要吸一段时间的氧了。”“回哪里去?我……”温晚稍稍反应过来,她们只是借调在这边两个月,现在距离两个月的时间已经不到五六天。顾斯还没有原谅她,她却要走了。“等你
温晚醒来是在实验室失火的第二天。
“咳咳……”
喉咙连着鼻腔干涩的发疼,仿佛浓烟还滞留在体内,与她纠缠不休。
床前无人,阳光刺眼,她想要去把帘子拉下。
“你慢点,别乱动!”
顾斯端着水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想要撑起身,连忙跑过去。
小心扶着温晚坐起,顾斯在她的目光下懊恼开口:“你什么防护都没有,逞什么能跑去实验室救我!沈婉怡说,这里会留疤……”
他指着温晚肩膀处的纱布,尽管烧伤后紧急处理了,但出血粘连严重,以后会留下一块突兀的印记。
其实就算她不进来救他,他也能找到紧急通道逃出去的,最多就是吃点苦头罢了。
在那么狭小的地方,一个人的希望总比两个人大。
紧急情况下,生存的希望才是唯一准则。
温晚是医生,向来理智,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这里留疤又看不到,留了就留了。”
她语气平淡,对此不甚在意。
她很想告诉顾斯,就算是必死,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走进去。
“反正我又没真的早恋,挨骂就挨骂吧!”
顾斯想起高中时,温晚因为说自己早恋写检讨时说的话,在多年后又奇妙重合。
也只因那次的事,顾斯爱了温晚十几年。
年少的心动是在他人的偏爱下萌芽。
这是他深藏的秘密。
相似的事再度上演,可当年的那份感情早已不存。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他难以把那份复杂的情绪释放出去。
是感激、是愧疚、是遗憾?
他张了张嘴:“温晚,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顾斯侧过头去擦擦眼。
“没打扰到你们吧?”
沈婉怡径直走进来,上下打量一眼病床上温晚的状态:“不错,精神看着挺好的,除了烧伤那块你也就是吸多了浓烟,回去后可能要吸一段时间的氧了。”
“回哪里去?我……”
温晚稍稍反应过来,她们只是借调在这边两个月,现在距离两个月的时间已经不到五六天。
顾斯还没有原谅她,她却要走了。
“等你再休息两天,把医疗处工作收尾,我们就回南市。”
沈婉怡的声音平淡至极,顾斯不是不知道借调的事,她倒也没有避讳。
就像一开始她和温晚说的,两个月,不行就算了。
她作为过来人早已看出,温晚这辈子都和顾斯没可能了。
他们之间隔着的鸿沟不是周杭越。
玻璃碎了再黏回去,也无法修补上面的裂缝。
时间久了,那裂缝还是会越来越大。
她叹了口气,默默站在了一旁。
“等等,我……”
温晚少有想要孩子气一次,她想说她们可以想想办法留在这里,但察觉到身旁顾斯的视线,她又安静下来。
顾斯会在意这件事吗?
她救了他,他还为自己着急担心,是不是他们就有些许可能了?
很快,他给了温晚答案。
“你们哪一天走?我请假送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