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当下我也不再装眼盲了,抱紧了她哄道:“梨梨不哭,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讨厌你呢。”小小的孩子倒也好哄,不一会儿就止住了哭声,靠在我怀中睡着了。萧行简叹道:“还是你有法子,叫我行军打仗批改奏折尚难不倒我,唯独这孩子一哭就叫我六神无主了。”见我心思都在梨梨身上,并不理睬他,萧行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正是我离别前赠他的那个。“你在里面写了‘但尽人事,莫听天命’,我做到了,当初在军
“进来吧。”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萧行简并不知晓我已双眼复明,好在刚才并没有露馅儿。
小女孩虽年幼,但看着很是活泼机灵,也不怕生,一直在我跟萧行简之间来回跑闹着玩。
我佯装看不见,面无表情道:“大行皇后殡天,太子殿下不在宫中守孝,怎么来了民女这里?”
萧行简将梨花交与云儿供在花瓶中后来到了我面前,低头看着我道:“母亲亲眼见到前朝皇室族人一一死于面前,最终服毒去了,她死后父亲后悔不已,有意等国孝结束后提前传位于我。”
死后方知情深,当真可笑。
他揉了揉小女孩的头,轻声道:“慧灵难产而死后,她夫君也遁入了空门,谢家自那之后便是旁人主事,我担心这孩子没有父母照顾恐遭人薄待,便命人将她接进了京,可惜到底晚了一步,没能让母亲见到慧灵唯一的骨血。”
我被他说得有些动容,很想抱抱这个孩子,却又害怕让萧行简看出自己双目已能重新视物,只能强行克制住,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小名梨梨,”萧行简答道,“我不会给女子起名,想起你素爱梨花,便叫她梨梨。”
梨梨过来抱我,见她这般亲近我,我再也不顾,赶紧将她拥入怀中。
萧行简又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从未想过要跟别的女人生儿育女,遇见你之前我想要的是一家平安,遇见你之后我想要的便只有你,若你还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往后膝下也只有梨梨,只望你看在慧灵的面子上不要因为我而不喜这个孩子。”
梨梨还小,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当即哭闹道:“不要讨厌梨梨,梨梨最听话了!”
她这一哭便叫我心疼至极,慧灵出嫁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怎么拿命换来的孩子却这般可怜,当下我也不再装眼盲了,抱紧了她哄道:“梨梨不哭,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讨厌你呢。”
小小的孩子倒也好哄,不一会儿就止住了哭声,靠在我怀中睡着了。
萧行简叹道:“还是你有法子,叫我行军打仗批改奏折尚难不倒我,唯独这孩子一哭就叫我六神无主了。”
见我心思都在梨梨身上,并不理睬他,萧行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正是我离别前赠他的那个。
“你在里面写了‘但尽人事,莫听天命’,我做到了,当初在军中,父亲问我成婚之事,那时我就准备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希望能让他为我向你正式求亲,可惜你我之间有太多误会,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萧行简笑道,“来日我登基之后会封梨梨为公主,却不知你愿不愿做我的皇后?”
皇后,那是我从未肖想过的位置,连长公主都放弃了的宝座,我也曾想过不知得福泽深厚到何许程度的女子会活着成为新朝第一位皇后。
现在,入主中宫的机会摆到了我的面前。
我却道:“三年,若殿下三年之后仍然情深不改,我便愿嫁。”
说出这话另有我的一番考虑,之前大夫曾说我的眼睛想要彻底治好还需三年。
萧行简双眼一亮,临走前还道:“多少年我都等得起,倒是往后你那茶楼能不能少唱些《子夜歌》,也多唱唱秦观的《鹊桥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接道:“殿下该走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