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宴之怎么想的,如今发达了,居然还不肯和她离婚。”“就是啊,五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吧,顾梦妍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今天她肯来宋家,无非是因为宴之有钱了,若宴之没钱,你看她还会不会来。”众人一边磕着瓜子聊天,一边有意无意地瞥一眼顾梦妍,眼底尽是鄙夷。尤其是四婶,说话极为难听。宋静蓉面露为难,拉起顾梦妍,“各位叔叔婶婶,生日宴还未开始,我先带嫂子去院子里逛逛,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
“你说,是宴之喊她来的,还是她厚着脸皮来的?”
二婶率先挑起话题,她看向四婶,似是在与四婶聊天,实则是在讽刺顾梦妍。
四婶瞥了顾梦妍一眼,满满鄙视:“宴之比她提前半小时到家,没和她一起回来,答案很显然,多半是她自己厚着脸皮来讨好婉姐的吧。”
“讨好婉姐?她都和宴之结婚多少年了?从未来拜见过婆婆,我要是有她这种儿媳,才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呵呵,当初人家可是江城顾家的千金大小姐,哪能看得上咱们宋家这种小门小户,她自然而然也看不起婉姐这个婆婆咯。”
“也不知道宴之怎么想的,如今发达了,居然还不肯和她离婚。”
“就是啊,五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吧,顾梦妍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今天她肯来宋家,无非是因为宴之有钱了,若宴之没钱,你看她还会不会来。”
众人一边磕着瓜子聊天,一边有意无意地瞥一眼顾梦妍,眼底尽是鄙夷。
尤其是四婶,说话极为难听。
宋静蓉面露为难,拉起顾梦妍,“各位叔叔婶婶,生日宴还未开始,我先带嫂子去院子里逛逛,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
顾梦妍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礼盒就被宋静蓉拿去放到了桌子上面。
“这里面太闷了,我先带你出去透透气。”宋静蓉冲她温和一笑。
她的笑具有感染力,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就像是淤泥里的白莲花,美好纯洁,独具一格。
就这样,她跟着宋静蓉离开了堂屋大厅,来到院子。
脚走在蜿蜒的鹅卵石上,顾梦妍心事重重。
“嫂子,我带你去看枫叶吧,家里有一棵老枫树,每到秋天,枫叶都红得滴血,可漂亮了。”
宋静蓉也不管顾梦妍想不想看,拉着她的手穿过老旧的雕花拱门,来到了另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的装修很古老破旧,蒿草及腰,在风中轻轻摇曳。
里面有几棵古树直冲云霄,老干虬枝交错盘曲,寄生藤蔓宛若绿色瀑布倾泻而下,壮观透着神秘。
顾梦妍很震惊,之前的院子崭新奢华,院里的植物修剪切口很新,明显定期打理,与这个院子相比,天冠地履。
雕花拱门往里走几步,就有一条打理出来的小道,顺其往里走。
不远处,一棵腰粗的枫树矗立在院落中央,每一片火红枫叶随风飘动,旋转落下,风姿美幻。
特别是枫树下的地面,更是铺满了红红的叶子,十分惹眼。
“这棵枫树,是我和宴之哥哥小时候一起种的,算算时间,大概有二十年了。”
宋静蓉仰着脸望着那棵枫树,眼中有种看不透的情绪。
过了一会,宋静蓉忽然捂着肚子:“嫂子,我肚子突然有些不太舒服,想去趟卫生间,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走哦。”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顾梦妍看见她额头都渗出细汗,真诚关切。
她摆摆手,很快便消失不见。
顾梦妍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也没多想,她找了个长凳坐下,独自欣赏着院子里的景色。
忽然,她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惨叫。
顾梦妍被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好奇心驱使她朝惨叫的声源处靠近。
她来到院子里的一个偏房,确定惨叫声源来自眼前这间房后,便侧身细听。
“二爷,求你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二爷!”
“我不会再泄露公司机密了,求求你了二爷,哪怕,哪怕你报警抓我进监狱……”
屋内再次传来凄惨的恳求声。
二爷是谁?
正当顾梦妍疑惑,屋内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既然选择跟了我,就不要背叛我,否则,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若报警就能弥补损失的话,我当然会选择报警。”
“可事实是,无论怎么做,造成的损失已无法找回,我何不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来惩罚你,愉悦我自己?”
声音如月圆深夜里的狼,孤傲野性,令人忌惮三分。
宋宴之!
顾梦妍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将眸子对上门上的缝隙,朝里看。
屋里灯光幽暗,总共只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宋宴之的贴身秘书龚青。
龚青站在距离门口五米的地方,他的左上方跪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年龄二十五岁左右,他的衬衣口敞开,头发凌乱,西裤开裂,嘴角有淤青,满身狼狈。
而白色西装男人的正对面上方,坐着一个气势凌人的男人。
那男人孤坐高位,嘴角噙笑,一双长腿随意伸展,修长好看的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姿态慵懒张狂。
确实是宋宴之。
顾梦妍眸光闪烁,难道,宋宴之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口中所指的二爷?
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宋宴之的这个称呼。
此刻,宋宴之掏出银系金属打火机,吧嗒,将烟点燃抽了一口。
他眸色阴鸷,淡淡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二爷点烟了”,跪在地上的男人意识不妙,吓得连连磕响头。
“二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
宋宴之声音极冷,眼神逐渐充满杀气,仿若在看死人一般:“念你是我堂弟,我勉强留你条狗命。”
那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只是还不等他高兴,宋宴之宛若地狱般的声音再度传来。
声线狠厉果断,幽幽透着凉意:“饶你一命可以,暂且就……废掉你一只手罢。”
男人脸上惶恐,拼命求饶:“二爷,不要啊二爷,若是废掉我一只手,那我就彻底成为废人了啊。”
宋宴之掐灭烟煋,下颚微扬,眸子中的凶光荡然无存,只留一片冰冷。
他抽烟吐气,丝毫不顾男人的苦苦哀求。
顾梦妍看到龚青朝前跨出一步,眨眼间的功夫,伴随着骨头断裂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个男人一条胳膊被生生撕裂在一边,鲜血横流。
砰的一声,男人倒地不起,宛若一具死尸,俨然是痛晕过去了。
亲眼目睹血腥一幕,顾梦妍瞪大双眼,用手捂嘴,被吓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