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声,多嘴问了句,“方便问一下搬的是什么吗?”“一台钢琴。磕不得碰不得,这楼道又窄,楼梯也陡,费老大劲呢。”不是吧。向遥蹙眉,沉默两秒说:“叔,我跟你一块上去吧,这一上午都怪吵的,我正好沟通一下。但我毕竟一个人,他要万一情绪不好……”“诶诶,没问题,”这可太好了,中年男人立马同意,“丫头你放心。”“真上去啊?”一直通着电话不吭声的乔曼插话了,“没问题吧?”“嗯,我会小心的,”向遥往楼上走,“扰民这
602 的大门开了道门缝,向遥鬼鬼祟祟露出一个脑袋偷听。
“行!我……治不了你是吧……翅膀真他妈够硬……”
“你能耐!了不起!剪我西服……不让活……有本事……来啊!往这打!……菜刀……我……”
争吵在道道阻隔里含混不清,落到向遥耳中仿佛隔着深水。
她听着听着,感觉余光里好像还有个人也在探头探脑。
?
视线一扫,是个陌生的中年面孔。
他在拐角处迟疑地望着楼上,感觉有些踌躇。察觉到向遥目光,他们四目相对,尴尬一笑。
“我那个……”中年人指了指 702 的方向,讪笑,“刚搬东西有个单子没拿,结果这……也不知道上去合不合适。但这马上我还得去别的小区呢。”
“喔,难怪,我好像听到了,”向遥想起上午楼道的嘈杂声,多嘴问了句,“方便问一下搬的是什么吗?”
“一台钢琴。磕不得碰不得,这楼道又窄,楼梯也陡,费老大劲呢。”
不是吧。
向遥蹙眉,沉默两秒说:“叔,我跟你一块上去吧,这一上午都怪吵的,我正好沟通一下。但我毕竟一个人,他要万一情绪不好……”
“诶诶,没问题,”这可太好了,中年男人立马同意,“丫头你放心。”
“真上去啊?”一直通着电话不吭声的乔曼插话了,“没问题吧?”
“嗯,我会小心的,”向遥往楼上走,“扰民这事儿也拖挺久了,这不正好有个人在旁边嘛,试试呗,他总不能上来就打人吧?”
702 门前。
薄薄一扇劣质铁门压根挡不住里头越发得意和歇斯底里的声音。
“下不了手是吧?真他妈没种!你要真敢砍下来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就这破琴老子早想卖了知道吗?正经的不干成天叮里铛啷装什么清高艺术,当年要不是老子阔绰,几万几万地供着你和那个贱货,你能装什么呀?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个屁!”
“瞧不起我……啊?谁给你的资格?老子现在落魄成这样还给你交学费养着你你就知足吧!没有老子你怎么活?你就是街上谁都能踹一脚的流浪狗!”
“你以为你妈跑路的时候为他妈什么不带你啊?嫌累赘知道吗?还埋怨上我了?!”
向遥拍响了门。
辱骂声随即静音,片刻后更暴戾地响起:“谁啊?老子训狗呢没他妈听到吗!”
向遥做好了敲不开门的准备,正欲接话,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她一愣,后退一步,看到林枝予阴郁发沉的脸。
他显然没想到来的是向遥,也怔了怔,眉头蹙得很深。
背后的客厅里满地狼藉,甚至突兀地有一件被剪破的西装。
“老子让你开门了?”
林卫东在身后追问,跟上来一打量:“怎么个事儿啊?”
他说着留意到向遥身边搬琴的:“你怎么又上来了?”
林卫东体格不算大,逼过来却火气十足,压迫感也不小。搬琴的马上赔着笑脸解释原因。
向遥盯着林枝予。
他脖子上有淤青,额头和嘴角也破了,这会儿垂着眼,像是没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也感觉不到血在往下淌。
她以为他多少会抓住机会挽留一下,可直到林卫东把单子递过去,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盯着地板,不动不说话,像泥灌的石像。
“那你呢?”林卫东转而盯上向遥,“你又是干什么的?”
林枝予也从麻木状态中抽离,抬眼看着她。
12 战士与逃兵
拿货运单的中年人已经收好单子,但没走,在一边等着,三双眼睛都看向了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