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为大家精心推荐沈晚晚陆回的《我命薄你福厚,天生是一对》,逻辑连贯清晰、文笔手法极佳,角色的塑造非常成功,值得推敲。作者对人物心理描写的非常好,小编为您带来本小说很值得一看哟。
前头说了,医者身上有药香味,面前这位老者身上便有药香味。当然,这还只是其一。其二,沈晚晚眼尖地看见了老者腰间挂着的腰牌。同样的腰牌,她在给齐老太太针灸的时候,刚好在胡太医和小胡太医那里看到过。而那父子俩又都是宫里头的太医。所以,面前这位老者,身份极有可能也是太医。药方送上去,老者犹豫了下,这才伸手接过。然后下一瞬,老人家的眼睛便亮了,并且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抚掌赞道:“妙啊!姑娘这方子,看似凶猛,
“先不要急着往自己身上揽罪名。”
望着地上磕头认罪的男人,沈晚晚冷声开口道:“我今日觉得十分不适,劳烦刑大夫帮我把下脉。”
正磕头如捣蒜的刑森猛地顿住,缓缓抬起头,对上沈晚晚冷然的目光,他不由得瑟缩了下,忙下意识地望向白起善。
眼中的慌乱一览无余。
沈晚晚见状,心下了然。
一般大夫,因为长年跟药材打交道,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上些许药香。
可这位能制药的刑大夫,除了满身的汗臭味,还是满身的汗臭味。
且,一个能制药的大夫,却让把脉这种小事情吓到表情失控,说出去谁信?
白起善可真行啊,连找替罪羊都找的如此敷衍,弄个门外汉来糊弄她,这是捏准了她人傻好骗?
沈晚晚都快要气笑了,忍着怒意,冷声道:“怎么?刑大夫连药膏都能做出来,难道还不会把脉?”
“我……小的……姑娘……”
大概没料到还有考校这一出,刑森忍不住哆嗦起来,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再一次朝白起善望去。
白起善也一脸愕然,但他反应迅速,正要上前解围。
可惜,不等他开口,沈晚晚又道:“不会把脉也不要紧,我这里有些药材,劳烦刑大夫帮我辨认下。”
说完,扭头看向张婶子。
张婶子忙转身回屋,片刻后端了一簸箩的药材出来。
沈晚晚从里面拿出一种药材,问道:“麻烦刑大夫看看,这是什么药材?”
“……”
刑森哪里知道啊。
他梗着脖子吞咽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流得更加凶猛了。
沈晚晚哼笑,又拿出一种药材问:“那,这个呢?”
“……”
连着拿出三种药材,刑森竟是一种也没能认出来。
众人愕然。
人群中一位老者忍不住站出来道:“方才姑娘拿出来的那三种药材,分别是熟地黄,党参,和桂枝,这些都是最常见的药材,既是大夫,哪怕是学医不精的庸医,也不可能一种也认不出来!”
老者说完又大步上前来,凑近刑森闻了闻,大声说道:“像我等行医之人,因为长年与药材打交道,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些药香,可这人身上却一丝药香也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大夫!”
这话说得直接,就差没直言宣告刑森是假大夫了。
假冒大夫的刑森眼见身份被拆穿,就好像被人判了死刑似的,居然嗷嗷大哭起来。
沈晚晚:“……”
刚才跪地认罪给人当替罪羊时不哭。
如今不用给人当替罪羊了,反而哭得跟命不久矣一样。
沈晚晚不由得蹙起眉头,细细打量张着嘴巴大声嚎哭的男人。
这一看,便看见了对方的舌苔,她面色不由得凝重下来,抓住对方的手腕把起脉来。
“脉象细弱沉迟……你这是瘀血之症,又叫阳亢。”
张嘴嚎哭的男人猛地收住哭声,睁着一双满是红些丝的眼眸定定着望着她。
沈晚晚蹙眉道:“最近可有头晕的症状?”
“有,有!”男人反应过来,连忙点头。
沈晚晚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还有头目胀痛,眩晕耳鸣,并且时常伴有心悸失眠的症状。”
“对对对,姑娘说得这些症状,小的都有,都有!”满脸血污的男人目光发亮,目光灼灼地望着沈晚晚。
沈晚晚:“你这病,得赶紧治,倘若再拖下去,便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下刑森彻底不哭了,跪着往后退了几步,朝着沈晚晚又砰砰磕起头来:“求姑娘救救小的,求姑娘救救小的,小的给您磕头了!”
眼看自己找来的替罪羊有反水的迹象,白起善又怒又急,忙喝道:“她又不是大夫,你求她有什么用!”
“我虽不是大夫,但我能救人……张婶子,去拿笔墨。”
张婶忙回屋捧出笔墨。
热情的邻居则纷纷送来小凳子和小桌子。
沈晚晚便当街开起药方来。
而先前那位出来主持正义的老者,则趁着她写药方的时间,也给刑森问诊了一番。
等他问诊完,沈晚晚也将药方开出来了,递给他道:“老人家,麻烦您给看看,我这药方可能用。”
前头说了,医者身上有药香味,面前这位老者身上便有药香味。
当然,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沈晚晚眼尖地看见了老者腰间挂着的腰牌。
同样的腰牌,她在给齐老太太针灸的时候,刚好在胡太医和小胡太医那里看到过。
而那父子俩又都是宫里头的太医。
所以,面前这位老者,身份极有可能也是太医。
药方送上去,老者犹豫了下,这才伸手接过。
然后下一瞬,老人家的眼睛便亮了,并且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抚掌赞道:“妙啊!姑娘这方子,看似凶猛,但却又猛中保稳,便是老夫也开不出这样好的方子来!”
话音未落,白起善便冷哼道:“哼,你说是好方子就是好方子了?敢问老人家在哪家医馆坐堂!”
这话问得咬牙切齿,大有老者报出坐堂医馆名字,他便有杀人灭口的架势。
可惜,老者丝毫没有被威胁到,摘下腰间挂着的腰牌,冷声道:“老夫不才,在太医院供职,欢迎白公子去太医院找老夫喝茶。”
“……”白起善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老者手中的腰牌,好半晌,才喃喃道,“您,您是太医院院首柳太医?”
这下就连沈晚晚都诧异了,没想到面前衣衫朴素的老者,居然是太医院的院首大人。
而就在刚才,她开的方子,被太医院的院首认可并且夸赞了。
这事要是传言出去,那她善医的名声岂不是一下子就能打出去了?
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因祸得福!
沈晚晚不由得暗喜起来。
刑森更是激动不已,生怕沈晚晚念着方才的事情不肯救他,连忙招认道:
“小得这毛病得了快三个月了,没少找大夫看,可大夫们都说我这毛病治不了,只有回家等死的份儿!”
“昨日我又去医馆找大夫,刚好碰见了白家的人,说是想找一个替罪羊,事后会给一大笔丰厚的报酬。”
“我一听,就赶紧买通了白家的人,主动做了这个替罪羊。”
“我想得是,反正我都要死了,可家里头的妻儿老母怎么办?既然左右都是死,那不如死得有价值一些,用我这条命,给妻儿老母换一笔银钱,将来我死了,他们也不至于将日子过得凄苦……”
能生,谁又真的想死呢?
看见活路的男人,眼中终于有了精气神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白起善卖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