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歌曾用所谓“军功”换取了圣上赐婚的圣旨。但那些无人认领的军功,不过是顾寒声在边关带傅娆历练时随手灭掉的几支精锐。最后一次,他重伤羌人首领,救下了谢清歌。她恩将仇报囚禁了自己。当数条罪证呈于公堂时,谢清歌无不认,只是磕着头恳求要再见顾寒声一面。那样撕心裂肺,见着无不动容。对于顾寒声,她还有很多话想说。谢清歌到底还是个郡主,祖上有大功,圣上给了面子,没有削去她的郡主之位。但没收了她除郡主府外所有的
谢清歌曾用所谓“军功”换取了圣上赐婚的圣旨。
但那些无人认领的军功,不过是顾寒声在边关带傅娆历练时随手灭掉的几支精锐。
最后一次,他重伤羌人首领,救下了谢清歌。
她恩将仇报囚禁了自己。
当数条罪证呈于公堂时,谢清歌无不认,只是磕着头恳求要再见顾寒声一面。
那样撕心裂肺,见着无不动容。
对于顾寒声,她还有很多话想说。
谢清歌到底还是个郡主,祖上有大功,圣上给了面子,没有削去她的郡主之位。
但没收了她除郡主府外所有的铺面房产,永世不得离开京城。
从今后,谢清歌除了还被叫做清歌郡主外,再无半分实权,成了一个真正的空架子。
傅娆评道:“名存实亡,杀人诛心。”
顾寒声在离开京城的前一天,终于还是决定去见了谢清歌。
傅娆说,不见她就是放不下,他总要和过去告别。
他坳不过自己这个小徒弟。
晨光熹微,多日的阴雨后,那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这是他们和离后,第一次面对面好好的在郡主府谈话。
“寒声,对不起。”
谢清歌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道歉,可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永世不得离开京城,的确是最为诛心的惩罚,从此后,她连见顾寒声的资格都没有了。
“郡主不用感到抱歉,之前的事大家都不要太在意了,就如你之前讲的,不再互相纠缠。”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怨恨或留恋,只有淡淡的疏离和客气。
顾寒声在她面前实是没什么好说的,说不上原谅,说不上恨,谈不上爱。
一子慢满盘皆落索。
不该的年纪爱上不该的人。
他在五年前爱上了谢清歌,而谢清歌爱上了五年后的自己。
谢清歌想要笑,只是张嘴苦涩,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说:“寒声,下辈子换我喜欢你吧。”
顾寒声拒绝道:“有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认识比较好。”
这辈子的事情就在这辈子扯清。
“郡主,其实我和夜昭,你谁都不爱,你爱的一直都是自己。”
所以他在看透事情本质后才会选择离开。
成亲后和夜昭纠缠不清,是因为不甘心少时的付出。
和离后对顾寒声死缠烂打,是因为她爱人的方式受到了挑战。
顾寒声又坐了一会,说了些从前郡主府的事情。
话语里些许怀念,但更多的是在叙述一个他人的故事般。
谢清歌发现,原来自己错过了太多太多。
临别前,顾寒声以客人的身份重新逛了一遍郡主府。
原来觉得好大好大,大到能困住他余生的地方,原来短短小半天就逛了个遍。
然后他看向身旁的谢清歌说了声:“就不说再见了,因为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一念放下,自在弗如。
又何必客套,说些再也不会实现的话。
“寒声。”
谢清歌目送着他出王府,眼眶渐渐红了,但嘴角却含着笑意。
“等你遇到下一个良人的时候,记得写信告诉我一声。”
雨停了,这回她不会困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