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庭被母校除名、取消学位,服装设计师的工作也没了。后来他公开道歉,归还所有财物,大众却依旧不买账。做错了事,即便悔改,即便弥补,也依旧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挞。梁浩庭这两年过得很不如意,四处打工,颠沛流离。偷东西是下下策,后来也改了。然后就是这份化妆师的工作,而现在也要没有了。姜裴决保释了梁浩庭。彼时正值春夜,风吹过还是会有些冷。姜裴决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瘦骨嶙峋的梁浩庭身上,他说。“我知道你没有偷
是梁浩庭没错。
可眼前的梁浩庭哪里还有一点圣约翰高中校草的样子?
他戴着口罩,露出来的眼睛疲惫又浑浊,原本高大有型的身材现在瘦得不成样子,身上的衣服应该穿了很久了,被洗得发白……
“姜总回国参加一个优秀企业家专访,他刚刚帮你解围,你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安娜挡在梁浩庭面前,眼神中充满警惕和提防。
梁浩庭苦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对他构成威胁吗?”
“那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姜裴决向安娜宽慰地摇头,示意他让开。
“我……”梁浩庭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在姜裴决面前。
好在姜裴决也没强求。
因为眼下的时间确实不适合叙旧。
而且他和梁浩庭不是什么可以叙旧的关系。
“你可以在我的化妆间待到他们走了之后再走。”
姜裴决微微一笑。
哪怕梁浩庭曾经插足过自己和钟心媗的婚姻。
他现在也不想对落到这种境地的梁浩庭落井下石。
不是姜裴决大度。
只是当年他和她的婚姻能够被破坏,肯定不只是梁浩庭的问题。
而过去早已过去,梁浩庭这幅样子明显已经得到惩罚。
姜裴决不愿意再为难一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
“谢谢。”
离开化妆间之前,姜裴决听到梁浩庭微小的声音。
然而,结束完采访之后。
姜裴决接到了榆市警察局的电话。
“姜先生,关于梁浩庭先生偷窃一案,麻烦您来局里做个笔录。”
姜裴决一头雾水,他和安娜,还有化妆师、服装师以及品牌方都确认过没有丢东西。
“是几个市民举报的,他们看见梁浩庭先生在您的化妆间找东西,而且梁浩庭有过偷窃的前科,所以我们把他带回来问询,如果您没有丢东西的话,也请您来警局一趟。”
姜裴决没想到梁浩庭之前还有这样的案底。
去榆市警察局的路上,安娜和他详细说了梁浩庭从三年前自己出国到现在的遭遇。
被扒出来是勾引富豪太太,当惯三的那一年,梁浩庭被人人喊打,所有女人为了和他撇清关系,都说是他主动勾引,说什么是被迷惑、被倒贴,要求梁浩庭归还所有财物。
梁浩庭被母校除名、取消学位,服装设计师的工作也没了。
后来他公开道歉,归还所有财物,大众却依旧不买账。
做错了事,即便悔改,即便弥补,也依旧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挞。
梁浩庭这两年过得很不如意,四处打工,颠沛流离。
偷东西是下下策,后来也改了。
然后就是这份化妆师的工作,而现在也要没有了。
姜裴决保释了梁浩庭。
彼时正值春夜,风吹过还是会有些冷。
姜裴决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瘦骨嶙峋的梁浩庭身上,他说。
“我知道你没有偷东西。”
主办方把化妆间的监控记录交给了警方,证实梁浩庭只是在找水喝。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安娜在一个不认识你的城市给你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先过渡,等你度过眼前这个难关了,再自己去找更好的工作。”
姜裴决抽出纸巾给梁浩庭,温声:“你觉得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帮我?”梁浩庭哽咽地说。
“不算帮你吧,如果不是我叫你去我的化妆间,你也不会被送到警察局。”
姜裴决诚实地说。
梁浩庭破涕为笑:“谢谢你。”
姜裴决摇头,让安娜带着梁浩庭去做后面的事。
坐上车时,梁浩庭却跑了过来。
他对姜裴决深深鞠了一躬。
梁浩庭红着眼睛:“当年的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