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钧礼拉过她的手,脸色平静。“灿如啊,我也知道你的理想,你的抱负,可是我生不逢时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已老。唐灿如泪流满面,一直捂着何钧礼的伤口,想要将他的血堵住,可是无济于事,她语无伦次。“你别说了,别说了,不会有事的,何钧礼好好活着,求求你。”何钧礼嘴角扯出一抹笑,抬手用沾满血污的手替唐灿如擦去眼角的泪,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不要哭,我不痛的,灿如啊,我做错了很多事,
何钧礼低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那时的唐灿如看到他如今做的一切,能不能也夸一夸他。
他已经努力改了很多。
“轰——”
出神时,一枚炮弹落在阵地,掩体的土壤飞溅。
何钧礼一个激灵戒备起来,下一秒脑中想到夜里不用守夜在休息的唐灿如。
没有任何犹豫,他顶着炮火,和飞溅的弹片往军医所在的方向狂奔。
被吵醒的战友们纷纷戒备起来,投入战场。
“唐灿如!”
隔着战壕,顶着炮火的轰鸣,唐灿如没有听见何钧礼的声音。
但何钧礼看见曾寄先先他一步跑向了唐灿如,将人护在怀中,他们的不远处是被炮弹炸毁的军帐。
何钧礼明白,在这个世界有人比他会更先一步奔向唐灿如,将她护在身后,将她视若珍宝。
就在何钧礼扛着枪,准备离开时,看到上方一枚炮弹直直飞往这边。
唐灿如和曾寄先没有注意到,何钧礼大喝:“小心!”
没有思考,他飞扑向两人。
将两人扑倒,护在身下。
炮弹在他们不远处炸开,何钧礼只觉得背上痛得像是无数刀片凌迟过一般,看着身下唐灿如震惊的眼神。
何钧礼扯出一抹笑:“没事,不痛……”
唐灿如急的眼都红了,她看到何钧礼的头颅上赫然插着一块弹片,她焦急摸到一旁的医药箱想要打开给何钧礼止血。
可何钧礼拉过她的手,脸色平静。
“灿如啊,我也知道你的理想,你的抱负,可是我生不逢时啊。”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已老。
唐灿如泪流满面,一直捂着何钧礼的伤口,想要将他的血堵住,可是无济于事,她语无伦次。
“你别说了,别说了,不会有事的,何钧礼好好活着,求求你。”
何钧礼嘴角扯出一抹笑,抬手用沾满血污的手替唐灿如擦去眼角的泪,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不要哭,我不痛的,灿如啊,我做错了很多事,下辈子我要早一点遇见你,那时候,你看一看我吧……”
‘砰——’
何钧礼感觉到额头一痛,周身凉得像浸在数九寒冬的冰湖里。
他睁开眼,没有炮火连天,没有残肢断臂,有的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刚刚的痛是他睡着后,额头磕在了唐灿如的墓前。
他做了一个爱和痛交织的梦。
夜晚的风吹过,何钧礼感觉手心冰凉,他低头一看,是一滴凉透的泪珠。
蓦然,他心口传来阵阵绞痛,他蜷在唐灿如的墓碑前,将手攥成拳,拼命想要留住那滴泪珠。
他将其贴近心口,喃喃自语:“那就说好了,下辈子我们早点遇见。”
何钧礼坐在墓园的最高处,依靠着唐灿如冰冷的墓碑,看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光是每一个幸福家庭的灯。
但他知道,从此万千灯火,无一人等他。
这辈子,唐灿如的墓碑遥远的守着远处的烈士陵墓,何钧礼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守着唐灿如。
他们相爱,却从未真正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