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放晴后,家家户户都开始晒腊货了,什么腊鸡腊鸭,腊鱼腊肉,香肠,家里有条件的还会腊上两只猪蹄。虞秋英跟周彩莲也忙了几天,晒了两只板鸭,二十节香肠,两条腊肉,两条腊鱼。忙完这些后便把地里的萝卜全拔了回来,买了十个大坛子放在空间,准备做萝卜干。自己家没种多少萝卜,只做了两坛萝卜干,好在早早就跟王秀英说好了,要收她家的萝卜。原本说好了按市场价给钱,结果王秀英死活不要她的钱,最后虞秋英干脆给她两坛萝卜干
回自己家院子后,虞秋英低声提醒周家宏,“老五,你这几天出门儿小心点周启亮,那王八羔子可不是周启明,他狠着呢,你别被他堵到了。”
“妈我知道,我又不傻,他要堵我,我就跑呗。”周家宏也确实有点怵周启亮,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周启亮比他大六岁,还一米八多的大块头,他真打不过他。
“知道就行,回屋睡觉去吧。”虞秋英不再多说。
不过周启亮这个人……
周启亮跟周家栋是同一年出生的,小时候没少欺负周家栋,这人可不是个好东西,一整个从根子上坏透的。
上辈子,周启亮可是黄,赌,毒都沾的。
不过他具体什么时候沾上这些的,虞秋英不太清楚,她只记得零零年的时候,他突然就发达了,不仅拿钱回来给家里盖了红砖楼房,还是村里第一个买小汽车和大哥大的,那时吕三妹别提多得意了。
那两年,周启亮开着小汽车,腰上揣着诺基亚,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身边时不时就搂着不同的女人。
村里人别提多羡慕了,那两年吕三妹的人缘都跟着好了起来。
可就在零二年的时候,周启亮就突然消失了。
后来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周启亮碰了毒,逃到国外去了。
后面人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再跟家里联系过,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虞秋英回想着这些,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周启亮是两年前去县城的,具体也不知道他在县城做什么,但村里人都在私底下议论,说他跟一帮黑流子混。
“妈,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啊?”周家栋的声音让虞秋英从自己的思绪中回了神。
周家栋现在不用拐杖走路了,不过受伤的腿还是不能太使力。
刚刚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想出去看看来着,但想到自己行动不便,最后还是没敢出去,直到这会儿听到虞秋英三人回来,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没什么事儿。”虞秋英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
不过如今的周家栋早已习惯了她这个态度,哦了一声便又进去了。
回屋前,虞秋英也叮嘱了周彩莲两句,让她这两天出门小心点周启亮。
躺床上的时候,虞秋英还在想之前周启亮晕过去的事儿。
她很确定,周启亮晕过去是跟空间有关。
看样子,她是不能把别人正在接触的东西收进空间,一旦她有这个念头,那个人就会晕过去?
那她如果想把人收进空间呢?
是会跟她自己想进空间一样没反应,还是会晕过去?
说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试过把活的动物收进空间。。。
想到这儿,虞秋英一下爬了起来,披了件衣服,拿上手电筒就去了后院。
鸡棚里的小鸡仔长大了不少,这会儿都在睡觉呢,虞秋英手电筒一照,轻松就抓到了一只。
小鸡仔受惊挣扎起来,刚叫了两声,下一秒,脖子一歪,没了动静。
虞秋英看着晕过去的小鸡仔,心里有了个结论,她确实不能把活物收进空间,但却能让活物失去意识。
再结合之前周启亮晕过去的情况来看,她只要想把别人正在接触的东西收进空间,也会让那个人晕过去。
很好,这是一个新发现。
这个发现让虞秋英的心情都愉悦了两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虞秋英和周彩莲出门儿,刚好看到周启亮提着个黑布包匆匆走远的身影。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周彩莲小声道:“他这是去县里吧?”
“应该是。”虞秋英心想走了也好,不然她还担心周启亮会找机会堵小儿子打他一顿呢。
—
入冬后下了一场雨,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
彻底放晴后,家家户户都开始晒腊货了,什么腊鸡腊鸭,腊鱼腊肉,香肠,家里有条件的还会腊上两只猪蹄。
虞秋英跟周彩莲也忙了几天,晒了两只板鸭,二十节香肠,两条腊肉,两条腊鱼。
忙完这些后便把地里的萝卜全拔了回来,买了十个大坛子放在空间,准备做萝卜干。
自己家没种多少萝卜,只做了两坛萝卜干,好在早早就跟王秀英说好了,要收她家的萝卜。
原本说好了按市场价给钱,结果王秀英死活不要她的钱,最后虞秋英干脆给她两坛萝卜干。
这天吃过早饭,虞秋英来到村口,想问问村口开小卖部的李兴财家,能不能卖点萝卜给她。
结果刚进店,就听到黄桂芳和几个打毛衣的妇人聊“问仙”的事儿。
“你们明天去不去啊,我想去看看那土塘村的仙婆是不是真有那么神,我可是听说了,这两天水坝村老多人去找那仙婆看去了。”
“我可不去,我家顺顺当当的,去信那干啥,白瞎钱不是。”
“就是啊,又不是不要钱,我也不去。”
虞秋英听到水坝村三个字,心头一动,“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仙婆,这又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了吗?”
一聊八卦,黄桂芳绝对比谁都来劲儿。
她一拍大腿,张嘴就叭叭的跟虞秋英说了起来,“那可不,我跟你说啊,是那水坝村那边出了件神奇事儿,那水坝村做棺材的你知道吧?那家人的儿子上个月突然发热不退,都送省城医院去了都没治好,你猜怎么着,人家前几天去土塘村找了个仙婆,那仙婆给看了,给他们找了两个据说八字特别硬的男人住到那棺材老家,这神奇的事儿就来了,那棺材老的儿子这两天真就退热了!”
“你说神奇不?你是不知道啊,这两天水坝村老多人去土塘村找那仙婆看去了,我也想去看看那仙婆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虞寡妇,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不?”
虞秋英笑了笑,“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她没再跟她们多唠,进去跟李兴财的婆娘马冬雪说了想跟她家买点萝卜的事儿。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种萝卜,根本没人会花钱买别人家的,所以马冬雪一听虞秋英要买她家的萝卜,想都没想就呲着牙花子答应了。
约定好明天一早去地里拔萝卜后,虞秋英就回去了。
等吃过午饭,她换了身体面点的衣服,去了水坝村。
两个村子其实离得不算远,就是隔着一条河,只是去水坝村的桥在下村那边,要从上村绕过去。
上辈子虞秋英去过几回水坝村,这个村子没有她们小溪村大,家家户户住的也比较分散。
不过那户做棺材的人并不住在村里,而是在矮山脚下,远离村子。
虞秋英进了水坝村,刚跟村口大槐树下的人打听棺材老家的消息,就有个牙齿特别龅的妇人站了起来,很是热情道:“你来找老严家做棺材的吧,走走走,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