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她在书上看到,虎毒不食之,她不想要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在这个家,眼泪和血司空见惯,见男人动了真,妈妈连忙抱着爸爸的脚,哭着喊道,“快跑啊!”大姐也放下了水,哭着跪下抱着爸爸的腿,二妹没跑也没喊,她冷静异常,手里紧紧握着剪子站在原地。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妹妹、姐姐还有妈妈,不顾额头的血流到了脸颊,缓缓站起来靠近男人,“你不想让我活,那我们一起死好了。你死了,她们还好过一点。”根本没有给男人反应的时
“生生生,拿什么生,多一张嘴不用吃饭吗!”爸爸去而复返想与妈妈理论,他脸色极其难看,二妹怕再挨打,连忙跑到大姐旁边,她想,就算爸爸要再撒气,也不会只打她一个人。
大姐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但还是为她们找到了逃离的借口,“二妹,你去找把剪子给妈和妹妹把脐带剪了,我去打点热水给妈洗洗。”
虽然二妹不想干这样可怕的活儿,但是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是好事。
等她拿了剪子再回来,发现妈妈已经被爸爸扯到了地上,大冬天的,二妹觉得恶寒,妈妈上面流着眼泪,下面流着血,像被捅了几刀,只一味的流眼泪,妹妹也趴在地上,哭得四肢乱蹬,面目狰狞。
“狗日的赔钱货——”,男人的脸涨得绯红,过去一脚踢在小婴儿身上,因为有脐带连着,所以婴儿并没有被踢得很远。
小小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冷,因为疼,因为哭背过气,还是因为投错了胎,从红到紫。
二妹被吓得不轻,身后的大姐端着盆子也僵站着,看见哭闹的三妹,男人渐渐逼近,似乎还想要再踢一脚,二妹挨打得出的经验,知道这次他不会留有余地,她冲上前吼道,“你想杀人吗!”
“她算个什么人!”男人又是一耳光,这次没有打脸,而是照着她的脑袋给了一记。
二妹眼前一阵晕眩,这一耳光却将她打得无比清醒起来,一味忍着,只会变本加厉,还不如搏个你死我活!
她举起剪子,护在妹妹和妈妈面前,“妈妈不算人,我也不算人,姐姐和刚出生的妹妹都不算人,女人都不是人,就你是人!你算个什么人!贱人烂人垃圾王八蛋……”
她将平日里男人骂他们仨的话,还了一大半回去。
男人愣了一瞬,没想到这个家今日他说了不算,自己的权威岂能受到挑战,他撸起袖子,左顾右看,嘴里念着,“狗日的,还反了天了。”
终于他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把短锄,是前几天修床腿儿随手放的。
他操起短锄直接向二妹砸去,幸好不是锋利的那一面砸中了她的头,但二妹还是感觉额头有些温热,一抹原来是流血了。
男人还没消气,又上去一脚踹到了二妹的肚子,她记得那年自己才十一岁,早就有了活腻了的感觉。
二妹重重地摔倒在三妹旁边,和三妹一样躺在地上。她在书上看到,虎毒不食之,她不想要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
在这个家,眼泪和血司空见惯,见男人动了真,妈妈连忙抱着爸爸的脚,哭着喊道,“快跑啊!”
大姐也放下了水,哭着跪下抱着爸爸的腿,二妹没跑也没喊,她冷静异常,手里紧紧握着剪子站在原地。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妹妹、姐姐还有妈妈,不顾额头的血流到了脸颊,缓缓站起来靠近男人,“你不想让我活,那我们一起死好了。你死了,她们还好过一点。”
根本没有给男人反应的时间,二妹举着剪子,用尽全力向男人的肚子刺去,隔着厚厚的衣物,她清晰地知道剪子扎进了他的皮肤,肉,血管!
那是和划破衣服完全不一样的触感,肉比衣服软得多。
她早就知道,伤害一个人非常简单。
只是男人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他愣住了,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缩着蹲了下去,哀嚎起来。
“哎哟!你他妈的真的要杀了老子!你个赔钱货!”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摸到了猩红温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