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军仍有些糊涂,不解地看向华铭,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华铭指了指桌子解释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被人按在桌子之上一刀刺死,所以血迹才会喷射到天花板上,这之间至少有一米五的距离,能溅射到血迹,说明这一刀下手又狠又快,如果是在地面上被杀,即便是有血迹喷溅,也很难喷到这么高。”刘大军默默点了点头,确实认同华铭的推测,但立即又表露出了疑惑之色。“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范杰克是在桌子上
现场经过了警方的仔细勘察,而且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刘大军不认为在那里还能发现些什么,但华铭这么说了,他没反对,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就跟着一起去了。 刚进厨房,就看到胡宝正搬着一条长凳朝外面走去,华铭立即将他拦了下来。毕竟这里是案发现场,每一件物品都有可能藏着重要的线索。 “谁让你来这里的?你拿凳子做什么去?”刘大军不满地问了一句。 胡宝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阵,大概意思是要踩着凳子收什么东西,见刘大军阻拦,便将凳子丢在了原地,有些不满地离开了。如果放在平时,华铭一定会出去给他帮帮忙,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血迹简单地清洗过了,但地上仍残留着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华铭依然感觉空气中有着阵阵的血腥气息。 饭厅里仔细地查看了地面上的每一处角落,并没有什么发现,随后华铭又去了厨房,来回转悠了一阵,如果陈娇说的都是真话,那昨晚拿走了那只擀面杖,而宝剑应该是丢在了灶台之上,而现在的灶台虽然杂乱,但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再次回到饭厅,华铭盯着地面上已经被冲洗了一遍的血迹陷入沉思之中,刘大军很快失去了耐心,在身侧无奈地叹了一声说道:“算了,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了,这样看下去,能把凶手看出来么?” 华铭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发现范杰克尸体时,满地都是血迹,华铭开始设想,对方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遇害,才会残留下如此多的血迹。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地一趟,就躺在了范杰克尸体所在的位置之上。 “你这是做什么啊?”刘大军不解地问了一句。 “你来帮忙看看,凶手应该是怎样杀害范杰克,才会这样躺倒的。” 华铭刚说了一句,却意外看到天花板上的异常,几乎是以一个鲤鱼打挺的方式从地上坐了起来。 所看到的位置是他侧上方的天花板,距躺倒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华铭抬头仔细观察了一阵,那是两行鲜血喷溅形成的痕迹,案发之后很多人来过饭厅,但都只是注意着地面和房间,谁都没有抬头去看过屋…
现场经过了警方的仔细勘察,而且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刘大军不认为在那里还能发现些什么,但华铭这么说了,他没反对,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就跟着一起去了。
刚进厨房,就看到胡宝正搬着一条长凳朝外面走去,华铭立即将他拦了下来。毕竟这里是案发现场,每一件物品都有可能藏着重要的线索。
“谁让你来这里的?你拿凳子做什么去?”刘大军不满地问了一句。
胡宝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阵,大概意思是要踩着凳子收什么东西,见刘大军阻拦,便将凳子丢在了原地,有些不满地离开了。如果放在平时,华铭一定会出去给他帮帮忙,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血迹简单地清洗过了,但地上仍残留着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华铭依然感觉空气中有着阵阵的血腥气息。
饭厅里仔细地查看了地面上的每一处角落,并没有什么发现,随后华铭又去了厨房,来回转悠了一阵,如果陈娇说的都是真话,那昨晚拿走了那只擀面杖,而宝剑应该是丢在了灶台之上,而现在的灶台虽然杂乱,但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再次回到饭厅,华铭盯着地面上已经被冲洗了一遍的血迹陷入沉思之中,刘大军很快失去了耐心,在身侧无奈地叹了一声说道:“算了,这里也没什么东西了,这样看下去,能把凶手看出来么?”
华铭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发现范杰克尸体时,满地都是血迹,华铭开始设想,对方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遇害,才会残留下如此多的血迹。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地一趟,就躺在了范杰克尸体所在的位置之上。
“你这是做什么啊?”刘大军不解地问了一句。
“你来帮忙看看,凶手应该是怎样杀害范杰克,才会这样躺倒的。”
华铭刚说了一句,却意外看到天花板上的异常,几乎是以一个鲤鱼打挺的方式从地上坐了起来。
所看到的位置是他侧上方的天花板,距躺倒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华铭抬头仔细观察了一阵,那是两行鲜血喷溅形成的痕迹,案发之后很多人来过饭厅,但都只是注意着地面和房间,谁都没有抬头去看过屋顶。
血迹下方,正是他们昨天吃饭的那张桌子,华铭思忖了片刻,眼睛忽地一亮,略显激动地说道:“他是死在这的,是在桌子上被人杀死的。”
刘大军仍有些糊涂,不解地看向华铭,不知道他又发现了什么。
华铭指了指桌子解释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被人按在桌子之上一刀刺死,所以血迹才会喷射到天花板上,这之间至少有一米五的距离,能溅射到血迹,说明这一刀下手又狠又快,如果是在地面上被杀,即便是有血迹喷溅,也很难喷到这么高。”
刘大军默默点了点头,确实认同华铭的推测,但立即又表露出了疑惑之色。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范杰克是在桌子上被人杀死,或者在其他位置被害,有什么区别么?”
华铭指着头顶说道:“在哪里遇害并不重要,你仔细看看天花板上的血迹,是不是左边有明显的一片,右边也有明显的一片,而中间这块位置是空出来的?”
“你是说?”刘大军终于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兴奋地看向华铭。
“没错,之所以中间空了一块,是因为喷溅的血迹被持刀附身的凶手挡了下来,凶手杀害了范杰克,但脸上和衣服上一定溅到了不少血迹。”
“你小子行啊,我就知道上次的事不是偶然!”
华铭拦住了刘大军的恭维,继续说道:“这一点毕竟不是什么关键证据,先不要声张,现在立即召集所有人,然后仔细观察昨天和今天有谁换过衣服,缩小范围,再做判断。”
刘大军也觉得华铭的建议很有道理,立刻便去准备,因为一夜没睡,这会已经明显疲惫的华铭也有了精神,只要能再进一步,找到有力证据,就可以把唐丹从局子里换出来。
可两人刚刚走出食堂不远,就看到几个身影朝着这边而来,其中一人正是唐丹。
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上次进局子时见过的那位彭警官,华铭和刘大军都感到无比意外,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即便迎了上去。
“事情查清楚了,把人给你们送过来了。”
华铭和刘大军更加的惊诧,没想到警察查案效率如此之高,这会已经调查清楚,早知道这样,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忙活了半天。
“死者死因是意外,虽然不是刑事案件,但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你们还是有很大责任的,从即日起先停业整顿一下吧。”
“是意外?”
彭警官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对面两人直接傻了一样,这会的华铭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下意识问道:“这怎么可能是意外?你们搞清楚了么?”
彭警官不悦地瞪了华铭一眼:“怎么?你还希望是恶性刑事案件么?亲自过来跟你们说明,肯定是调查清楚了,毕竟人命关天,没有依据的话,我们也不可能随便定性。对了,你们知道死者具体身份背景么?”
华铭和刘大军一起摇了摇头。
“死者原名范大杰,三十二岁,广东番禹人,属于无业闲散人员,前些年在南方那边曾因盗窃,诈骗留过几次案底,两年前范大杰开始将一些劣质的化妆品包装成为名牌,以港货的名义倒卖到北方各地,从中赚取高额差价,我们也是今早才了解到,范大杰在近两月内,与南方一个规模庞大的卖淫团伙接触密切,据了解他在你们歌舞团联系了至少不下十八名年轻女性,准备送去南方,名为工作赚钱,实为卖淫。”
华铭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彭警官的这样一番介绍,也足够令他震惊,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他,又如何想到范杰克还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份背景。
但他思绪反应不慢,短短两分钟,已经把事情想通了七七八八,难怪那天沈亚菲将团里的女演员一起约出去吃饭,他也终于明白,范杰克让他去偷走身份证目的。
彭警官继续解释说:“昨晚酒后,饭厅只剩下范大杰和唐丹两人,据了解,范大杰看到了那把遗落在饭桌边的道具宝剑,本意是想讨好你们这位女演员唐丹,表示说他也学过吞剑的硬气功,并打算当着唐丹的面表演一番。道具上的机关你们应该都很清楚,我就不多解释了,在演示的过程中,因为操作不当,范大杰误触碰了机关,导致剑刃弹出,造成意外身亡。”
“什么?”
华铭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脸上的吃惊比之前犹有过之,刘大军同样一脸懵地站了好半天,神情才恢复了正常。
彭警官说完,又拿出了一份文件通告,让刘大军签子之后,交代了一些琐碎事宜便离开了歌舞团,而华铭却像是傻了一样,满脑子塞满了问号。
终于冷静了一些,华铭也恢复了一些思考判断的能力,虽然是出自警察之口,但这样的结论不可能是事实。
不难判断,彭警官所说的经过一定是出自唐丹之口,但事实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版本?即便真是意外身亡,那目睹了意外经过的唐丹,又怎么可能在十来分钟之后面色如常的和华铭在排练室门外相遇?
唐丹一定说谎了!华铭十分的笃定,于是便朝着唐丹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你先等一下,是你跟彭警官说,范杰克的死是因为意外?”
唐丹正要进宿舍楼,这样被华铭叫住,原本憔悴的脸上又多出一丝慌乱,眼神明显有些闪躲,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傻子,那把剑的机关我也看过,就算是使用不慎,最多把自己划伤,怎么可能闹出人命,警察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说法?”
华铭锲而不舍地追问,唐丹则表现的有些不耐烦:“那剑挺锋利的,怎么就不可能了。”
“昨晚咱们明明见过,那个时候你根本不在食堂,就算在...”
华铭话没说完,直接被唐丹拉到了楼侧的一处角落。
唐丹不满地瞪了华铭一眼,压低声音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说?这个事你能不能别管了?当时饭厅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好多人都看到了,如果不是意外,难道让他们把我当杀人犯抓起来么?”
“可是我昨晚遇到你了啊,我可以帮你证明啊。”
“你能证明什么啊?你能证明我们见面的时候,范杰克还活着么?你刚才也听到了,范杰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来这里骗了多少人?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挺好的么?”
“可是...”华铭是想说,可是这样,真凶岂不是逍遥法外,但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他能明白,如果推翻了意外的说法,那唐丹的确嫌疑很大,他也没有把握就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唐丹更不会因为这些让自己冒险。
“这个事算我求你了,就这样处理吧。”
唐丹显得很累,扔下一句,便朝着宿舍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