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君没明说,“后日便是郦儿的生辰。”杜妈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要接二小姐过来住几天?”“不。”宋宛君慢慢摇头,“她以后都住在这里养病,不会回宋府。”杜妈妈虽然开心,但觉得此事很难办成,“可是二小姐毕竟是宋府未出阁姑娘,就算孟氏再不喜欢她,也不会允许的。”“杜妈妈,您不要担心,我有办法。”宋宛君很有信心。在孟氏心中,宋郦儿连她的一件首饰都比不上,若是要让她付出很多件首饰
齐临渊记得,当年他因为重病又身无分文,十分沮丧,感觉前途灰暗。
宁月茹鼓励他,就算这次考不上,也可以留在京城继续准备,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她可以提前给他,当做他为自己以后的外孙启蒙的束脩。
恩人已不在,但她有了外孙,如今宋宛君找上门,他想起往事,便主动提起。
闻言,宋宛君有些意外,齐临渊竟然会关注她的事,而且愿意做犀哥儿的启蒙夫子,实在难得。
多少豪门世家花重金请齐临渊授课,他都不为所动,反而把对方骂走。
上一世,齐临渊并没有提起此事,也许是因为江陵安和她一起来拜访,他当时对他们的态度比现在冷漠了许多。
可能是他已经看出了江陵安人品差,所以在答应了她的请求后就送了客。
到后来江陵安高中状元,齐临渊不想被打扰,干脆离开了京城。
这么一想,宋宛君更加敬佩齐临渊。
“多谢齐先生,不过犀哥儿还小,现在我希望他能每天快乐玩耍。”
上一世,她让江景犀三岁启蒙,少了很多陪伴他的时光。
这一世,她希望犀哥儿快乐健康地成长,去做他喜欢和向往的事。
比如,明年坐上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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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伯府,宋宛君让杜妈妈收拾出一间卧房,用心布置,摆件直接从放嫁妆的库房里挑选。
杜妈妈有些意外,“小姐,这是谁要来了?”
宋宛君没明说,“后日便是郦儿的生辰。”
杜妈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要接二小姐过来住几天?”
“不。”宋宛君慢慢摇头,“她以后都住在这里养病,不会回宋府。”
杜妈妈虽然开心,但觉得此事很难办成,“可是二小姐毕竟是宋府未出阁姑娘,就算孟氏再不喜欢她,也不会允许的。”
“杜妈妈,您不要担心,我有办法。”宋宛君很有信心。
在孟氏心中,宋郦儿连她的一件首饰都比不上,若是要让她付出很多件首饰的代价,孟氏还敢反对?
杜妈妈连忙去准备,叫来几名丫鬟收拾屋子,抱来暖被软枕各色精致的家具物件,又亲自去库房取了七八件古董珍品摆放。
不出半日,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大半。
秋棠回东院时,就听见杜妈妈站在房间门口对两名丫鬟说话。
“这两日都要做细致地清扫,仔细里面的东西,各个价值连城,都是少奶奶的嫁妆,碰坏了把你们卖掉了也赔不起。”
“是。”丫鬟齐声道。
杜妈妈又道,“后日住这屋的小姐就要来了,明日便把炭盆端来熏烤,屋里放瓜果即可,不要放鲜花,这位小姐身子弱,不能闻着花粉。”
秋棠听得好奇,这是谁要来住了,宋宛君专门收拾出了一间房间,还安排得如此细致。
她突然想到宋宛君说过,徐宴雪怕冷,不能闻花粉。
难道是徐宴雪?
她要住进东院?
秋棠越想越有可能,宋宛君肯定是为徐宴雪准备了房间。
要么是她想借此和秦氏江陵安修复关系,要么是她也担心徐宴雪会被江陵安看上,先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想到这里,秋棠又悄悄地出去,去到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秦氏。
秦氏听后果然觉得很意外,然后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把我们都得罪了才想起来要补救,晚了。”
秋棠试探地问,“老夫人,那徐姑娘来了后让她住西院还是东院?”
虽然嘴上嫌弃,秦氏还是道,“西院偏僻,宴雪是客人,自然住东院。”
她已经提前知晓了换魂计划,自然希望徐宴雪和宋宛君多相处,加深了解。
秋棠出去后,魏妈妈有些怀疑,“老夫人,少奶奶并没有说这是为徐姑娘准备的房间,要不先去问问她?”
宋宛君明明已经和秦氏母子闹翻了,怎么会为秦氏的远房亲戚在自己院里准备房间?
“不是为宴雪准备的,还有谁?”秦氏很笃定,“前两天她来用晚膳,我说了要休掉她的话,她肯定是怕了,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做得出阁,想借着宴雪的到来示好。”
“就算宴雪住进去了,我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虽是这么说,她心情却很好。
秦氏瞧着脚边的这盆银丝炭,虽然宋濂私下补贴了她,可拿出的银子却越来越少,说他手头上银子也不多,让她省着用。
所以,她现在只能放一盆银丝炭。
等宋宛君来请罪,她终于可以像以前那样,一次放四个炭盆。
她也该去金玉堂逛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