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不知怎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收拾好没,走了。”连说话都带着些笑意。钟寅一愣,低声嘟嚷着主子这是怎么了?又腾出空来回话,“收拾好了。” 片刻,房间里传来响动。 一个柜子从里面被人推出,那人不正是“胆小”的蔺含烟嘛。 她束手束脚地掰着自己的腿和手,好一阵才从柜子里出来。 她下意识看了外面一眼,发现钟寅正带着人收拾残局,眼中精光一闪,忙不迭
片刻,房间里传来响动。
一个柜子从里面被人推出,那人不正是“胆小”的蔺含烟嘛。
她束手束脚地掰着自己的腿和手,好一阵才从柜子里出来。
她下意识看了外面一眼,发现钟寅正带着人收拾残局,眼中精光一闪,忙不迭地发颤。
“今日若不是你在,本郡主和手下的人怕是要将这院子染得血流成河了,真是多谢你呀!”
蔺含烟笑嘻嘻的,眼底倒是存了几分真心。
不仅不耗她一兵一卒便解决了轩辕润派来的人,还间接将她武功还不错一事继续隐藏了下去,可不得好好感谢一下。
思及此,蔺含烟连忙将巧若帮她温着的水倒了些出来。
“杯中清水,可否笑纳?”
徐奉霄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偏生脸上还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谁稀罕喝你的水。”
话落,却是一把将水接过去,一把倒进口中。
只瞬间,徐奉霄便皱起了眉头,“你这甜水甜得齁人,怕不是存心整我?再嚷嚷皮肤黄,我可不会管你。”
蔺含烟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茬。
有段时间她嗜糖,不论去哪,身边的丫鬟都得带着糖。
同她作对的世家小姐嫉妒她随时随地都能吃糖,便说糖吃多了皮肤会变得蜡黄,甚至丑陋不已。
蔺含烟不听,只觉得她是嫉妒。
后来她随轩辕润出去玩闹了几日,将皮肤晒黄了些,却不知怎地想起那世家小姐说的话,哭着吵着再也不吃糖了。
徐奉霄撞见后,嘲笑她小小年纪就变成黄脸婆,却在第二日给她送来上好的肤膏,这才慢慢养了回来。
自那以后,她糖吃得少了,却还是想吃些甜水,巧若便总给她备着。
重生后的这段时日,她不曾喝那壶中水,自然不知晓那是甜水了。
她愣怔地端起茶壶,揭开盖子一闻,一股甜味冲入她的鼻尖。
“还真是甜水。”
她一边感慨,巧若这般周到地给她温着甜水。
一边又觉怅然,她已经许久不曾喝这甜水了。
徐奉霄见她动作,忍不住嗤笑,“我还会骗你不成?”
蔺含烟没说话,放下茶壶,径直走到桌前坐着,直勾勾地看着他。
徐奉霄被她这架势整的懵了,他这是又惹她不高兴了?
正欲说什么,就听到蔺含烟瓮声瓮气地:“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他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看向蔺含烟。
此时,她正低着头,嘴巴微微撅起,看着有些不满。
但莫名的,戳中了徐奉霄心中的萌点,甚至感觉有些燥热,连耳朵都有些发烫。
他略带慌忙地移开视线,“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
蔺含烟气极了,鼓着嘴巴抬起头来,“那你直说让我少吃些甜的不就行了?为何非要口是心非,先将我骂一通!”
徐奉霄一怔,突地笑了,“原来你是想让我多关心关心你呀,怎么?想哥哥了?”
蔺含烟幼时被拐时,二人生活在一处,她便整日哥哥哥哥地唤着。
如今他也有些想念了。
谁料,听了这话,蔺含烟顿时涨红了脸,火急火燎地要将他赶出去。
“跟你这无赖真是说不了一点,滚出去!下次再敢翻窗户进本郡主的闺房,本郡主就打断你的腿!”
她抓着徐奉霄的手就往外拖,愣是将他给拖出了门去。
直到门板被“砰”的一声合拢,徐奉霄才回过神来。
远处的钟寅见主子又惹郡主生气,也是没忍住叹着气走了过来。
“主子,您说您为何非要招得郡主不痛快呢?”
若是往常,徐奉霄定会赏钟寅一个白眼。
今日却不知怎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收拾好没,走了。”连说话都带着些笑意。
钟寅一愣,低声嘟嚷着主子这是怎么了?
又腾出空来回话,“收拾好了。”
待院子里重新恢复冷清,襄娜才敲响了门,“主子,您没事吧?”
好半晌,里面才传来蔺含烟的声音,“无碍,巧若她们如何?”
“一发现不对,属下便给她们熏了迷香,此刻正睡着呢。”
“好,你也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也乏了。”
襄娜退下后,蔺含烟在屋中叹了口气。
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她怎么还像个顽童一般,同徐奉霄争起那没意义的事来。
下次,她定要将窗户焊死了,叫他再也进不来。
想明白后,蔺含烟将画了一半的路线图折好收起,吹灭了油灯。
翌日一早,襄娜出门办事,就听到京都城柳家千金被抱错的消息传得绘声绘色,连忙命人将消息传了回来。
待暗卫将此事说了后,蔺含烟便让其退下了。
她不由看向李书瑶院子的方向,心想,她如今挨了二十五个板子,伤上加伤,想是离不了蔺府。
那这出好戏,便由她去替她看一看罢。
“走吧,阿姐定会去柳家走一遭,我们此时去还赶得上。”
说着,蔺含烟就带着巧若和巧玲出了院子。
如她所料,刚走到正院,就瞧见蔺清雅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阿姐,我同你一道去。”
蔺清雅顿住,“你也知道了?”
蔺含烟叹气,“此事闹得这般大,我又怎能不知?纯如姐姐自小便对我照拂有加,出了这档子事,我自是要去为她撑腰的,若此事是有心人为之,我也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见她眉眼间都是正经,蔺清雅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以依依的身份,到了往那一站,怕是也能威慑一下有心之人。
“柳家正值多事之秋,纯如心中怕是也不好受,到了那后,你得同我寸步不离,不可闹出什么事来,可知晓?”
若纯如当真不是柳家女,她们作为闺中好友,也不能闹事,将她们之间的情分彻底磋磨了去。
“阿姐放心,我定紧紧跟着你,绝不会胡乱生事的!”
得了保证,蔺清雅才安了心,带着她坐上马车,往柳家去了。
而此时的柳家正厅内,亦是有些混乱。
柳夫人坐于高位,不怒自威,“你说你是我柳家女,可有证据?”
昨日如儿回来便告知她,此女想博太子青眼,自愿作假证,差点冤枉稚真郡主。
此等大事,当即引起了柳夫人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