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嗤笑,“你是第一个说我不如门框的。”话落,他便转起手上的扳指来。这小狐狸,要嘛不说话惹人心慌,要嘛说话惹人心急,当真难伺候。蔺含烟不知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撇撇嘴问:“你方才同周伯父说什么呢?也给我说说?” 闻言,蔺含烟冷笑。 “肖少卿如今是越发清闲了,犯人都要亲自送到你手上,你才肯收?” 肖沉羡心中一紧,完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竟忘了郡主是个不好相与的,一不小心将真实面目露了出来。 他连忙打着哈哈,“郡
闻言,蔺含烟冷笑。
“肖少卿如今是越发清闲了,犯人都要亲自送到你手上,你才肯收?”
肖沉羡心中一紧,完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竟忘了郡主是个不好相与的,一不小心将真实面目露了出来。
他连忙打着哈哈,“郡主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不是怕贸然进来,冲撞了各位吗?
郡主放心,回去下官定好好审问此女,给郡主一个完美的交代。”
深知这背后弯弯绕绕的蔺含烟瞥了他一眼,这些话,她也就只能听听。
李书瑶如今卧病在床,无论柳嫣儿怎么攀咬都无法将她绳之以法。
加上李书瑶背后的人是轩辕润,便更加伤不了分毫了。
“行了,记得将结果告知门外那些看戏的,纯如姐姐的身份岂容他人随意挑衅。”
闻言,肖沉羡也正了神色,连忙拱手,“是。”
起身回头,却发现柳嫣儿的衣衫滑落手腕,顿时用手捂着眼睛转过头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快将她衣裳整理整理!若是叫人看到成何体统!”
见状,蔺含烟幸灾乐祸地笑了。
原来肖少卿怕这个啊。
笑完,蔺含烟余光瞥到阿姐正看着自己,一下笑不出来了。
趁着肖沉羡还在,忙问,“肖少卿,你审问柳嫣儿时,本郡主可否能在场?你也知晓,本郡主同纯如姐姐关系好,自是不能让柳嫣儿逍遥法外的。”
肖沉羡沉吟片刻,若是以往,他定是不同意的,但今日来的时候,霄哥特意嘱咐了,不论郡主有什么要求都答应她。
他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最近她是吃了什么药,变化这般大,连霄哥都不同她互呛了。
“郡主发话,下官定是愿意的,只是大理寺审问手段颇为血腥,下官担心郡主看了会有所不适啊。”
肖沉羡故作犹豫,虽然霄哥有命,但他可不想背锅。
蔺含烟连忙摆手,“无碍,本郡主远远的看着就行,走吧走吧。”
她只是为了躲阿姐才说要去大理寺,去了到底真看假看也无人知晓。
就算柳嫣儿说了实话,这罪名也安不到真正的罪人头上,就当是去玩一圈儿了。
想着,蔺含烟也同阿姐说了一声。
“阿姐,你就在这儿陪着伯母和纯如姐姐,我随肖少卿一同去看看,定不会让幕后之人逍遥法外!”
话落,蔺含烟便急匆匆的跟着肖沉羡跑了。
以她阿姐的聪明智慧,定能发现端倪询问纯如姐姐。
纯如姐姐经不住询问,定会下意识的看她,那她就完了。
还是早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到了大理寺,蔺含烟就瞧见徐奉霄正跟大理寺卿说着什么。
她这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正犹豫着,就听到肖沉羡一个大嗓门,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霄哥!我把人带回来了!郡主也来了。”
这下蔺含烟是想走也走不掉,干脆佯装无事的走了过去。
“依依见过周伯父。”
大理寺卿周朗同爹爹交好,她自是要打声招呼的。
周朗笑呵呵地看着她,“郡主今日怎么有空光顾大理寺啊?”
他眼睛瞟到后面的柳嫣儿,恍然大悟,“是为了柳家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肖沉羡将方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通,“说来,此事还要多亏柳小姐早有防备,否则定会被此女顶替了身份。”
周朗一脸严肃,看着柳嫣儿的眼神有些不忿,“不错,顶替朝廷命官的血脉可不是小事,你定要仔细审问,看看这底下是否藏着什么阴谋。”
肖沉羡拱手,“大人放心,沉羡定不负所托!”
周朗点了点头,继而又看向蔺含烟,“伯父还有事,今日便不陪你了,改日我提上两壶好酒去找你爹爹好好聊聊。”
蔺含烟笑笑,“好,那依依回去便同爹爹说,让他备些好菜,静候伯父的光临。”
周朗哈哈一笑,同徐奉霄打过招呼后便带着人走了。
蔺含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
前世爹爹被摘了乌纱帽后,时常来往的好友知己都疏远了去,只有周朗不顾旁人的眼光,时常帮衬着他们一家。
后来更是因为极力反对轩辕润,被暗中杀害。
她在边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被俘,回京同轩辕润算账时,又被支去剿匪。
说来,她上一世当真是亏欠了许多人。
与此同时,肖沉羡想叫她一道去审问柳嫣儿,却见她瞧着大理寺卿的背影发神,下意识地看向徐奉霄。
徐奉霄朝他摆摆手,他便悄无声息地带着人走了。
待肖沉羡走了一段路回过头来时,发现霄哥一动不动地看着郡主,心神一震,不由冒出一个念头,霄哥怎么像望妻石一般。
对此全然不知的徐奉霄轻皱眉头,有些心神不定。
近来,他发现她总是瞧着容易发神,周身还带着些悲戚的情绪,让他有种似有似无的别离感。
仿佛只要眨个眼,她便能消失得无影无踪,离他越来越远。
思及此,徐奉霄没忍住开口,“那门框就这般好看?”
蔺含烟回神,缓缓转身,一看到徐奉霄那张脸就想起昨夜同他争那没意义的事,心里百感交集。
“自是比你好看一万倍的。”
听了这话,徐奉霄方才躁动的心归于平静。
他轻声嗤笑,“你是第一个说我不如门框的。”
话落,他便转起手上的扳指来。
这小狐狸,要嘛不说话惹人心慌,要嘛说话惹人心急,当真难伺候。
蔺含烟不知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撇撇嘴问:“你方才同周伯父说什么呢?也给我说说?”
这下,轮到徐奉霄摆架子了。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为何要同你讲。”
蔺含烟一时有些来气,“让你说是给你机会,你还拿起乔来了?说不准本郡主还知晓点什么内部消息呢?”
若她记得不错,周朗这几日正为了调查失踪幼童一事忙得脚不沾地。
方才同徐奉霄交谈,要么是让他从旁协助,抓住人贩,要么是让他加强寻访,减少此类事件的发生。
巧的是,她正好知晓此事的源头,偏生徐奉霄不说,她也不好暴露自己。
“就你?整日帮人出风头,打打杀杀的,能知晓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