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凭一块儿牌子,就说我与你有婚约,陈阿牛你是真觉得我是个傻子,能够任你戏弄!”从前陈阿牛跟林家姑娘一起欺负黑胖的场景,村里人隔三差五就能碰见,只是因为黑胖平日蠢笨蛮横,没少给村里惹祸,所以大家就算瞧见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给自己找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黑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黑胖,她上山采药,治病救人,而且自瘦下去后容貌大变,任谁都得夸一句漂亮! “是吗?”顾九盈将目光转到陈阿牛的身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带着明显的嘲弄。 “自从失了父母之后,我就独自一人生活,全靠村里好心人接济才能苟延残喘的保住一条性命,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我与你有婚约,那么我
“是吗?”顾九盈将目光转到陈阿牛的身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带着明显的嘲弄。
“自从失了父母之后,我就独自一人生活,全靠村里好心人接济才能苟延残喘的保住一条性命,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我与你有婚约,那么我爹在世时,咱们两家一定交情不浅,可这么多年,也没见你陈家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照顾,你与林娇娇两人不光对我恶语相向,拳脚相加,还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毫不顾忌。”
“这会儿凭一块儿牌子,就说我与你有婚约,陈阿牛你是真觉得我是个傻子,能够任你戏弄!”
从前陈阿牛跟林家姑娘一起欺负黑胖的场景,村里人隔三差五就能碰见,只是因为黑胖平日蠢笨蛮横,没少给村里惹祸,所以大家就算瞧见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给自己找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黑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黑胖,她上山采药,治病救人,而且自瘦下去后容貌大变,任谁都得夸一句漂亮!
这个时候,陈家想起来攀什么婚事不婚事了,这不是摆明了来占便宜的吗!
陈阿牛脸色发僵,面对众人的目光,他无力的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跟娇娇卿卿我我,我不过是与她关系处的好些......再说,我那也不算是欺负你,只不过大家都是一个村的,逗你玩的!”
“切,逗人玩能叫人在数九寒冬穿的单衣在野地里捡稻谷啊!”人群中,胡二嫂看不过眼嘲讽。
这么多年村里欺负黑胖的混混二流子一直不少,记得最早之前,胖娃儿刚拔了个头,还没有那么胖时,夜夜都有那不怀好意的光棍汉、二流子翻过院墙扒她家窗户。
那段时间常能看见,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有个痴傻的女娃儿每天手里提着把菜刀横行。
一直等到女娃儿腰身如桶,面容丑陋,长成了后来人人嫌弃的黑胖,那些人才渐渐绝了心思,即便如此路上瞧见也免不了奚落嘲弄一番,不过黑胖也不惯着,每每都张牙舞爪的冲上去干仗,非把对方打的鼻青脸肿才罢休。
有打架的,就有拉架的,有拉架的,就有误伤的。为这,黑胖在村里惹出不少事儿来,挨打的不甘心去告宗长,各家耆老也只看在胖娃儿死去的爹娘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人奚落嘲弄都不行,惟独在陈阿牛跟前,黑胖即便被欺负的满地打滚,也依旧是一味忍让既不生气也不恼。
时间久了,陈阿牛带着林娇娇将欺负黑胖当成了最大的乐趣,迎面撞见都要上去踢两脚。
去年冬天,胡二嫂领着孩子回娘家走亲戚,撞见身着单衣,窝在地里找东西的黑胖,一问才知道是陈阿牛说自己想吃谷米饼,叫黑胖在地里捡谷粒儿。大冬天,又刚经了一场大雪,黑胖脸和手都冻得紫青,脸上还挂着鼻涕。
自己怎么劝都劝不回去,只好心软给她披了件厚衣裳,防着她被冻死。
就这样的行径,在陈阿牛嘴里还只是逗着玩,胡二嫂撇了撇嘴,看向陈家那一家子,陈老太阴恻恻的瞪着她,连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胡二嫂一点都不害怕,眼睛往大一睁回瞪过去,想比眼睛大?那就试试吧!
“我们家这些年确实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陈老太站出来慢悠悠的开口:“不过各位耆老也是瞧见的,小九从前做的那些事儿实在叫人愤懑,试问谁家愿意娶那么个媳妇进门呢?”
环顾周遭乡里,赞同之色不少,又丑又恶的黑胖,连光棍流痞都瞧不上的人,谁愿意往自己家里娶呢。
“这件事放到我家,我自然也是万般的踌躇犹豫,不过到头来,小九逝去父亲的情分要顾及,他们夫妻为救全村的恩情也不能忘,思来想去,决定将这门婚事公开,好将她重新迎进我们家!”陈老太说的声泪俱下,既显出了自家不忘旧情的善,又显出为了全村忍辱负重的义。
“这陈家人是真的用上心了,人家可是一片赤忱啊!”
“就是,这么些年,黑胖那样的行径人家还不忘旧情,愿意求娶,真是心善啊!”
“是呢,叫我我是做不到......那个陈阿牛也是够倒霉,小小年纪四六不懂,就定了这么一门亲,哎~~”
似有若无的叹气声似乎给陈阿牛注入了无比的勇气,他一改方才的心虚,挺胸抬头:“黑......顾九盈,我终究还是念着咱们之间的情谊的,你要是能够回头,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林茂才重重的咳嗽一声,陈阿牛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林娇娇眼圈泛红,泪眼汪汪的瞧着他,心里一顿,转瞬又想开了,只要现在能够让虎妞服软,顺利将人娶到手,以后家里大事小情还不是他说了算,林娇娇是个爱听软话的性子,自己只要稍微哄哄,之后娶回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谁当大谁当小的问题,倒是值得深入研究,毕竟现在黑胖可是姿容不俗,再瞧那胸口鼓鼓囊囊,可比林娇娇那板砖胸脯强多了。
顾九盈被他眼里透出的欲念实打实的恶心了一把,强行忍住把鞋拍在他脸上的冲动,缓缓道:“原来陈老太太是这么为我打算的呢,那既然有心求娶,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何必闹到这宗祠来。”
“我父母离世的突然,又没跟我提前交代这门婚事,要是早知道有这门亲事,我就算是爬也要爬进陈家的大门,也少了这么多年在外头饿肚子遭欺凌。”
见她转了话音,陈阿牛眸光一亮,神色大喜。
陈老太也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一双笼在褶皱下的眼睛透出不屑的光,她就知道,这个贱种一心扒着阿牛,得到机会就往上爬,不过就凭她想攀上阿牛当媳妇根本不可能,倒是看在她现在治病能挣钱的份上,可以给阿牛当个通房丫头。
“哼,这会儿想进陈家的门了,太晚了吧!”陈老太的声音像是冬天里腐朽的枯木:“好歹我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行径,竟然违背长辈婚约,私自在房里收留外头的野男人。”
“我们陈家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背信弃义打我们的脸!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