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谁嘴欠,容赤若称第二,就没人敢自称第一。尤其是他耷拉着眼皮,说话又邪又痞的模样是真欠打。她不愿意跟他掰扯。缓了片刻。 牧也被水呛的脸通红,但他仍在继续:“这样省了跑腿,你我都方便。” 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容赤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意,“至于么,这么激动。” 她激动了吗? 牧也面无表情:“我那是激动吗?
牧也被水呛的脸通红,但他仍在继续:“这样省了跑腿,你我都方便。”
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容赤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意,“至于么,这么激动。”
她激动了吗?
牧也面无表情:“我那是激动吗?我那是惊吓好吗?”
容赤:“……”
“有什么好惊吓的,你瞧我这样儿,”他眉峰轻挑了下,指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臂,“我不提防着你就不错了。”
他眼神极其复杂的盯着她看,“说起来…上次你还想趁我洗澡偷窥我来着……”他煞有其事的说。
牧也给气笑了。
要论谁嘴欠,容赤若称第二,就没人敢自称第一。
尤其是他耷拉着眼皮,说话又邪又痞的模样是真欠打。
她不愿意跟他掰扯。
缓了片刻。
她扯出一抹假笑,“行吧,为了‘保住’你的清白,也为了防止我图谋不轨,你我就不住一个房子里了。”
“虽说是麻烦了点,但按时间算,你下周不就可以拆石膏了么?”
容赤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机。
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也没再接话。
……
第二天一早。
容赤在她还没做好早餐的时候已经下来等着了。
她在吃饭里忙着两人的早午饭。
他却闲的只剩下了撸猫。
牧也气不过将他喊了过来。
“有事儿?”
牧也听到他的声音回头,就见半倚在厨房拉门处,没怎么站直身子就高她一个头的男人。
她一怔。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身高。
容赤嗤笑,“把人叫过来又不说话?”
牧也回神,指了指旁边的早餐:“可以端出去了。”
容赤今天的嘴巴还算老实,没欠欠儿的多嘴,她指使他,他也听话的把两人份早餐端到了餐桌上。
吃完早餐,他们各自带好自己的午餐盒。
自从他们‘公开’在一起之后,为了给他们‘小两口’多一点独处的时间,早晨上班何院长都不再捎她,而是吩咐容赤‘亲自’送她去医院的。
当然他现在因为手臂的原因不能开车。
容赤现在的出行,都是由车西辰来负责的。
他们楼下有只流浪猫。
小家伙是一只地道的田园小狸花猫。
牧也是上个周发现它的。
从发现它那天开始,她就每天早晨带着猫粮跟水喂喂它。
今天下楼找它的时候小家伙已经早早的等在单元门外。
发现她后,兴奋的跳起来转圈。
每次给她放好食物,小家伙都要跟她玩一会儿才能去吃。
容赤每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提醒她:“你注意点儿,流浪猫爪子没数,再给你挠破皮。”
牧也不以为然,继续说服他:“你就收养了这个小家伙呗,给甜心做个伴。”
让他收养这件事她前两天就跟他提过。
但是容赤讨厌麻烦,一直不肯点头。
听着她的话,容赤垂眸,看着跟流浪猫如此亲密的她,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讨厌猫。”
牧也撇嘴。
心里腹诽:早晨看你撸甜心的时候也没见你讨厌。
不过牧也也不强求他收留。
因为容赤不收养的话,她本来也打算从容赤这边离开的时候拿回去自己养。
但容赤突然有点松口的意思,“让我养也不是不可以……”
牧也倏地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你有什么要求?”
其实如果可能,她还是希望容赤收养这只猫。
她经常值夜班,一天一夜不在家就是家常便饭。
小猫自己在家,多少是孤单了点。
放容赤这边,至少有甜心跟它作伴。
而且容赤他父母不也住这边么。
“我可以给它提供住的地方,但我不愿意伺候它。” 容赤单手落在裤袋里,慢悠悠的说:“如果你想让我养,它的日常护理就都需要你来承担,换句话说,就算你从我家搬走了,也需要每隔两天过来给它铲屎、换猫砂。”他说这一顿,又附加了一项:“洗澡、打疫苗等等也都由你负责。”
牧也听着他的阐述,呆呆的问:“我们住的不算很近吧?”
容赤一脸的气定神闲,“你要嫌麻烦可以自己带回去养。”
牧也停顿片刻,才温吞的说:“我考虑考虑。”
她在思考容赤的话,所以没注意小野猫的状态。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小野猫露出了锋利的爪子——
她收手已经来不及,但容赤似乎比她更早的发现,眼疾手快,单手将她捞起来。
容赤速度很快,但小野猫还是给她手背上挠出了血。
容赤抓住她被挠破皮的地方用力的往外挤血水。
牧也忍不住抽了口气,“疼……”
容赤莫名火了。
掀眸看她,两只眼睛里仿佛窜着两簇火苗,“疼也受着,去医院打疫苗!”
牧也当然知道要去打疫苗。
他脾气说来就来,莫名其妙的。
牧也却也大气不敢出,跟着他上了车。
路上,车厢内的氛围莫名压抑。
牧也却在懊恼,怕让他收养流浪猫的计划泡汤。
思忖了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觉得隔两天来你这边给猫铲铲屎什么的也还行,一点不麻烦。”
容赤只是侧头瞥了她一眼。
没说话。
却掀唇勾出凉凉的冷笑。
牧也:“……”
她到医院打狂犬疫苗的时候容赤一路跟着。
他的脸色很臭。
牧也不想自找没趣,两人就保持着沉默不交流的状态。
临走时他才交代了她一句:“刚才医生说该忌口什么你记清楚了?”
当然了。
她自己就是医生。
牧也觉得他字里行间里有些冲,不过看在他好心陪她打完疫苗才走的份上,还是笑着回应:“记清楚了。”
“行。”tຊ
他吐了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牧也无语凝噎。
一句话不说的转身回了自己的科室。
一上午相安无事,她打个狂犬疫苗,就感觉连病人都少了许多的感觉。
中午得空打水的时候,好巧不巧的碰上何义。
她感觉自己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今天乍一看,他仿佛清瘦了许多。
凹陷下去的脸颊温润感少了,五官却多了几分立体感。
他们互相打了招呼。
牧也临走时,却听见何义喊了她一声。
她回头,就见何义欲言又止。
她笑着打趣:“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你的性格。”
何义也跟着她笑了,他扶了扶眼镜框,说道:“晚上有时间吗?你、我、温禾,我们三个好久没一起聚聚了。”
牧也想到温禾就有些犹豫。
何义似看透了她的心思,紧接着又说:“禾禾最近吃不下饭睡不着的,特别难过,牧也,别因为一些小事儿,伤了姐妹间的和气。”
牧也抿唇没说话。
何义却又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下班别自己走,我跟禾禾过来接着你去陈记。”
以前没这么忙的时候,陈记就是他们三人的驻扎地。
何义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飞快的走出开水间。
她突然想到了容赤给她的忠告:【劝你一句,以后尽量少跟温禾接触。】
牧也抿抿唇。
不管如何,她还是做好了去跟温禾交谈的准备。
临近下班点的时候她给容赤发微信说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容赤给她来了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听见容赤的声线从手机那端传过来,“你下班等我。”
她反应了一下才说:“不用送,我们一个医院呢,她俩捎带我。”
容赤:“我的意思是我也去。”
牧也‘哦’了一声,“何义也约你了?”
她听到容赤‘嗤’了一声:“我估摸着他大概不太想我去。”
牧也:“……”
刚要挂电话,容赤又突然问:“你跟何义温禾是不是有个三人小群?”
牧也一愣。
他怎么会知道。
但她还是如实说:“是有一个。”
容赤:“来,拉我进去。”
牧也:“……”
牧也觉得这样不太好。
然后又听他加了一句:“我们现在在外人眼里是男女朋友关系。”
“作为你的‘男朋友’,难道我不该进去吗?”
该不该她不知道。
除去他们这层关系,容赤跟何义又是铁哥们,所以牧也觉得将他拉进去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她挂了电话,就顺手将容赤拉进了群。
他一进来,何义就发了个惊讶的表情包。
容赤:【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容赤:【晚上聚餐我也参加,你们走你们的,也也我接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