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抬起眼,却见谢昭宁正缓缓从屏风后踱出。“祁将军,别来无恙啊。”她走到皇帝身边,噙着笑意望着祁晟。日思夜想的人骤然出现在眼前,祁晟一时什么都忘了,只呆呆看向谢昭宁。 祁晟虽然身在南方,但是心思却一直留意着淮南王府。 他的家书一封封寄来,雪片一般。 就连给皇帝的军报都没有这么勤。 谢昭宁刚开始还会拆开看看,发现里面都是些琐碎的问候之后,她干脆懒得再费功
祁晟虽然身在南方,但是心思却一直留意着淮南王府。
他的家书一封封寄来,雪片一般。
就连给皇帝的军报都没有这么勤。
谢昭宁刚开始还会拆开看看,发现里面都是些琐碎的问候之后,她干脆懒得再费功夫去看。
这些信件很快堆满了漆盒儿,谢昭宁就任由他们堆砌着。
祁晟的凯旋是意料之内的。
南方流民虽然凶恶且人多,但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
祁晟一面攻打其中一支,一面对其他流民许以优厚的条件招抚,然后用招抚来的流民攻打其他流民,很快,这些烦恼了朝廷许久的流民被消灭的七七八八。
剩下一些顽抗的小股,退回山上落草为寇当了土匪。
一时南方境内,再找不到成气候的流寇。
而祁晟所带的一万精兵,更是伤亡极少。
一旦剿灭完这些大股部队,祁晟便归心似箭。
一连上了三道军报请旨回京。
皇帝念他劳苦功高,而且一万精兵连年都是在营地过的,自然应允。
于是祁晟带着一万精兵日夜不休的赶路,竟比来时还要快上许多。
终于赶在元宵佳节之前,抵达京城。
军营接到圣旨论功行赏各自赏赐之后,祁晟没来得及去淮南王府,便要先去宫里谢恩。
祁晟此刻归心似箭,连衣裳也没来得及换,穿着盔甲便面圣去了。
“祁爱卿战功赫赫,来人,赐坐!”
皇帝满面喜色,他为昭宁挑选的夫君,果然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祁晟中规中矩道:“臣全赖陛下信任,陛下威名所达之处,流寇望风而降。”
他现在心里只想回府上看谢昭宁和父亲母亲,自是心急如焚。
谁料忽然皇帝身后传来“扑哧”一声轻笑,这声音无比熟悉。
他小心抬起眼,却见谢昭宁正缓缓从屏风后踱出。
“祁将军,别来无恙啊。”
她走到皇帝身边,噙着笑意望着祁晟。
日思夜想的人骤然出现在眼前,祁晟一时什么都忘了,只呆呆看向谢昭宁。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几个月没见,他觉得谢昭宁越发娇美。
“咳咳。”
皇帝轻咳一声,祁晟这才回过神,赶忙依依不舍的垂下头。
就在他心乱如鼓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母亲的声音。
“我的儿啊,让娘看看这些天是不是瘦了?”
祁母双眼含睇,上来便上上下下摸索祁晟一番,俨然一副爱子心切的模样。
“母亲,您怎么在宫里?”
祁晟一头雾水。
谢昭宁在宫里倒还说得过去,母亲在宫里却是奇怪。
谢昭宁含笑道:“母亲自你走后,日日担惊受怕,皇祖母念母亲爱子心切,便将母亲接到宫里,一同吃斋念佛,为你祈福呢。”
祁母不着痕迹的看了谢昭宁一眼,却不敢说什么,只好连连点头称是。
祁晟见母亲点头,便不疑有他。
毕竟此前无论是自己还是父亲出征,母亲总是吃斋念佛,虔诚至极。
“朕在这儿,倒像个外人似的。罢了,朕也不当恶人,祁爱卿你且先回府拜见父亲,今晚再来宫里参加庆功宴吧。”
祁晟赶忙跪下谢恩。
祁母一路坐在马车上,扯着祁晟的胳膊不肯撒手,却离谢昭宁远远的。
她问长问短,又哭了一阵,便到了淮南王府。
府上早有人候在门口相迎。
祁晟照例拜见了父亲,答了一些战场上的种种,便快到了庆功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