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铜镜后头,看谢昭宁描眉,不由得看痴了。“世子莫非是想穿盔甲参加庆功宴不成?”谢昭宁看着祁晟呆望自己的模样,不由得失笑。祁晟这才想起唤侍女来服侍他换衣裳。 祁晟回屋换衣服时,正赶上谢昭宁对镜化妆。 他立在铜镜后头,看谢昭宁描眉,不由得看痴了。 “世子莫非是想穿盔甲参加庆功宴不成?” 谢昭宁看着祁晟呆望自己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祁晟这才想
祁晟回屋换衣服时,正赶上谢昭宁对镜化妆。
他立在铜镜后头,看谢昭宁描眉,不由得看痴了。
“世子莫非是想穿盔甲参加庆功宴不成?”
谢昭宁看着祁晟呆望自己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祁晟这才想起唤侍女来服侍他换衣裳。
等他换好衣裳,谢昭宁已经一手抱了祁安乐,正要往外走了。
祁安乐胖乎乎软绵绵,一双透亮的黑白分明的双眼打量着祁晟。
祁晟只觉自己的心都软了。
他伸手要接过祁安乐,祁安乐却对这个陌生人很防备,她撇过头去,一直往谢昭宁怀里钻。
祁晟失落的垂下手。
谢昭宁安慰道:“等再过几日看的习惯了就好了,现在她不记得你了。”
马车上,祁晟本想亲近一下谢昭宁,可是谢昭宁怀里抱着祁安乐逗弄,他也不好亲近。
宫宴浩大,一路上香车宝马,各个王公贵族的马车在道上缓缓前行。
列次坐下,宫内自是灯火辉煌,各种权贵通体金光灿灿,各处珠光宝气。
祁晟紧紧挨着谢昭宁坐下,虽然他是庆功宴的主角,但他半点心思不在庆功宴上。
宫廷内的宴会,总是要多一些虚与委蛇的官话,祁晟惯不爱听那些,但又不得不去回应,谁让他是那个Finition citron打了胜仗的主角呢?
酒至酣处,歌舞升平,祁晟方才被权贵轮番敬酒,此时已近微醺。
他红着脸,垂着头望着眼前的酒盏。
盖因耳畔丝竹声声,眼前舞姬纱衣水袖,翩翩起舞。
谢昭宁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这些舞姬都是宫内精心挑选排演的,舞姿望之便是赏心悦目。
祁母在旁边,看着祁晟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呀,难道还惧内不成?”
祁晟正色道:“非礼勿视,再说,这些舞姬哪里比得上昭宁。”
祁母又数落的几句祁晟,又想到祁晟九死一生从南方回来,便也住了声。
幼小的祁安乐很是喜欢舞姬们身上飘飘忽忽的纱裙,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因为相距甚远,试了好几次都抓了个空。
小安乐当即便瘪了瘪嘴,便要啼哭出来。
谢昭宁赶忙轻声细语的哄起来。
祁母见状,忍不住多嘴道:“不过一件纱裙,让舞姬褪下来给安乐便是。”
她虽然不甚满意谢昭宁的强势,却对粉雕玉琢的孙女儿喜欢的紧,奈何谢昭宁事事亲为,日日将祁安乐带在身边亲自照料。
她作为祁安乐的祖母,竟也没多少时候能亲近安乐。
谢昭宁摇摇头:“不能让安乐养成骄纵的性子。”
她作为骄纵的受害者,自然知道其中害处。
祁母反驳道:“女孩子家,武不上战场,文不能科举,即便骄纵些又如何。”
谢昭宁懒得理,自顾自看着舞姬随着乐声起舞。
自从她查出暗害父皇的良妃一党后,心里其实轻松许多。
因为这就意味着父皇还可以长命百岁,自己还可以陪父皇许久。
紧接着就是各家权贵小姐来献艺。
其实名为献艺,实则也是在为各家的联姻做打算。
京城各个大家贵族势力皆是错综复杂,无不相互通婚,宫宴便是这些世家子女相互见礼的好机会。
谢昭宁对于这些闺阁小姐的清汤寡水的献艺并无大意趣。
反倒是祁母目不转睛。
而今淮南王府势大,自己的儿子又大胜而归,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她想着在这些权贵里,挑一个小姐为祁晟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