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么几幅画,侯府数百年的积蓄,都被掏空了!沈若涵急忙安慰道:“老夫人,砚哥哥,现在茶叶铺每天都有几百两银子的进账。”“等西北的茶叶买回来之后,肯定能够大赚一笔,等我们有了钱,再把卖掉的那些古董买回来。” 江云笙得知徐砚奇下朝回来了,就让流云去请莲心过来一趟。 “莲心给夫人请安。” 莲心前脚刚进来,徐砚奇就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了。 “江云笙!你步步为营,诱导若涵卖掉御赐之物,究竟意欲何为?”
江云笙得知徐砚奇下朝回来了,就让流云去请莲心过来一趟。
“莲心给夫人请安。”
莲心前脚刚进来,徐砚奇就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了。
“江云笙!你步步为营,诱导若涵卖掉御赐之物,究竟意欲何为?”
江云笙一脸茫然:“侯爷此话何意?沈姨娘为何要卖掉御赐之物?”
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徐砚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故意给若涵一幅字画,让她拿去卖,不就是为了算计她,让她变卖御赐之物吗?”
“江云笙,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售卖御赐之物是大不敬之罪。你是想把我们整个永毅侯府都拖入深渊吗?”
江云笙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无法控制的紧咬牙关,仿佛被失望和悲伤淹没。
“我何时让沈姨娘卖掉御赐之物了?侯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指责我,你觉得合适吗?”
看到她悲愤交加的样子,徐砚奇微微一愣,难道自己真的冤枉她了?
可是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很难让人相信,不是有人在从中刻意引导。
就连站在一旁的莲心,也感受到了江云笙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和绝望。
她急忙解释道:“侯爷真的误会夫人了,夫人得知沈姨娘变卖府中字画,拖着病弱的身体去了库房,命人把御赐的那些画都收起来了。”
“夫人真的一心为侯府着想,请侯爷明鉴。”
莲心是侯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撒谎欺骗他。
徐砚奇顿时心生愧疚:“云笙,抱歉,我……”
江云笙怒瞪着他:“既然侯爷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对我没有丝毫信任。那我们和离吧。”
“这样满是猜忌的日子,实在太令人绝望了。我们还是一拍两散吧,对彼此都好。”
徐砚奇本就心里有愧,再加上侯府如今的状况,根本就不能没有江云笙这个财神爷。
所以,他放低了姿态:“云笙,你别说气话了。刚刚是我误会了你,以后绝对不会了。”
江云笙冷笑连连:“如果今日不是有莲心在这里为我作证,怕是无论我怎么说,侯爷都不会相信我吧?”
徐砚奇面带愧色,不敢直视江云笙略带嘲讽的眼神。
“云笙,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先帝那几幅字画买回来?”
“陛下明日会来府里欣赏那些字画,如果拿不出来的话,侯府上下……都难逃一死。”
江云笙原本清冷的目光,更是变得咄咄逼人,她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嫁妆里的一些真金白银已经全部花光了。只剩下一些古董字画和珠宝首饰。”
“侯爷若是需要的话,就把这些东西拿去换些银钱吧。”
徐砚奇羞愧难当:“云笙,谢谢你。”
“不用谢我。”江云笙把头扭到一边:“我们现在还没有和离,我只是不想跟你陪葬而已。”
“流朱、流云,把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清点一下,交给侯爷。”
片刻之后,沁雪院里的摆设少了大半,江云笙的妆奁更是空空如也。
一群家丁抬着十几口箱子,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江云笙心里五味杂陈。
到现在为止,她所有的嫁妆,已经全部送出去了。
“流年,通知墨宝斋和几家当铺的掌柜,压低首饰和古董的价格。这次,我要让整个永毅侯府,脱一层皮!”
“是,属下马上去办。”
另一边,徐砚奇让几个小厮伪装成商人的模样,把江云笙那些嫁妆拿出去变卖。
一个时辰之后,那些小厮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清点完所得的银钱之后,徐砚奇面色漆黑:“怎么才十万两银子?”
“江云笙那些头面首饰和古董,很多都是价值连城的。”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从中吃回扣了?”
十几个小厮吓得纷纷跪在地上:“侯爷明鉴,奴才绝对不敢吃回扣啊。”
“好几家店铺掌柜都说,近期售卖首饰和古董的人实在太多。所以……这些东西不值钱。”
沈若涵顿时怒不可遏:“他们分明是店大欺客,你们难道没有告诉他们,你们是永毅侯府的人吗?”
话落,一屋子的下人全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沈若涵。
徐砚奇脸色更是黑得像锅底:“若是让外人知道,我们永毅侯府需要靠贩卖首饰和古董度日,侯府颜面何存?”
“可是,砚哥哥,现在只有十万两银子,远远不够买回字画的钱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砚奇只好去跟徐老夫人商量,把侯府所有主子手里的值钱的首饰古董都变卖了,这才凑够了二十万两银子。
然而,那个西域商人却坐地起价,说自己好不容易买回来的东西,绝对不会再卖出去。
如果想买回去的话,必须加价十万两,否则免谈。
万般无奈之下,徐砚奇只好卖掉了侯府的几处田产,凑够了十万两银子。
从西域商人手里把先帝的画买回来之后,徐砚奇和徐老夫人心痛得差点无法呼吸。
为了这么几幅画,侯府数百年的积蓄,都被掏空了!
沈若涵急忙安慰道:“老夫人,砚哥哥,现在茶叶铺每天都有几百两银子的进账。”
“等西北的茶叶买回来之后,肯定能够大赚一笔,等我们有了钱,再把卖掉的那些古董买回来。”
徐老夫人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而是满含责备的对徐砚奇说道:“你给我上点儿心,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胡作非为了。”
“她一下子就掏空了我们侯府数百年的家底,下次要是再做出什么事情,是不是要拉着我们所有人去陪葬?”
徐砚奇垂眸:“母亲息怒,儿子以后会好好约束若涵的行为。”
沈若涵僵在那里,心里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般,令她呼吸困难。
她暗暗发誓,等她的茶叶铺赚钱了,一定要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
回到翡翠阁之后,徐砚奇冷着脸说道:“若涵,你以后老实待在府里,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
“若是再惹出什么祸事,我也保不住你。”
沈若涵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嘴角颤抖着,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模样。
“砚哥哥,明明是江云笙故意给我下套,我才会不小心卖了先帝的画。”
“你不去责怪江云笙,却在这里对我冷言冷语,你对得起我吗?”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徐砚奇身心俱疲,他闭了闭眼睛,实在分不出精力来安慰沈若涵。
“若涵,我已经查过了。江云笙这几天一直闭门不出,知道你售卖府中名画的时候,还特意让人把库房里先帝的遗作收了起来。”
“是你一意孤行,把所有的画拿去卖掉。你现在不仅不懂得反省,还把所有责任推到江云笙身上,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沈若涵气得眼眶通红,她特别想狠狠的甩徐砚奇一巴掌。
问问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连江云笙这么简单的计谋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