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眉心狠狠的跳了跳,侯府值钱的古董已经全部变卖,就连田产都卖了好几处。如果是再少了江云笙这棵摇钱树,侯府以后的日子就真的难以为继了。“云笙,别说气话了,世俗的礼教对女子极为苛刻,若是和离了,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徐砚奇的宠爱,是她在侯府立足的根本。 若是连这一点也失去了,那她以后的日子,将更加步履维艰。 奋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沈若涵柔声细语的说道:“砚哥哥,江云笙这些日子一直不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徐砚奇的宠爱,是她在侯府立足的根本。
若是连这一点也失去了,那她以后的日子,将更加步履维艰。
奋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沈若涵柔声细语的说道:“砚哥哥,江云笙这些日子一直不管侯府事务。那天却突然给我一幅画,让我拿去卖。”
“紧接着就出了先帝遗作被售卖的事情,而且陛下还要来侯府,观摩先帝的画。”
“如果不是江云笙刻意引导,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变卖府中字画?”
“砚哥哥,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了吗?”
“你明明知道,江云笙那天去醉仙楼,还跟陛下碰过面。说不定陛下来侯府,也是江云笙设计的。”
徐砚奇烦躁不安的坐在太师椅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江云笙一届商贾之女,怎么可能跟陛下攀上关系,还让陛下那么配合她?”
“我特意打听过那天在醉仙楼发生过的事情,江云笙跟陛下打过招呼之后,两人就没有再碰过面了。”
听到徐砚奇的话,沈若涵并没有打消心里的疑虑。
“砚哥哥,我直觉很准的,这一切就是江云笙设计的,你相信我。”
“够了!”徐砚奇陡然拔高了音调。
“若涵,府里已经被你弄得乌烟瘴气的了。你不知反省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推卸责任?”
两人相识以来,还是头一次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
沈若涵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砚哥哥,你居然凶我?”
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徐砚奇心脏一阵抽痛,急忙移开了目光。
“若涵,这段时间你好好待在翡翠阁里,其他事情不要管了。”
“你要软禁我?”
“……”
沈若涵和徐砚奇争论不休,远在沁雪院的江云笙,心情舒畅无比。
“到现在为止,我所有的嫁妆都送出去了,真是值得庆贺。”
流云一脸崇拜:“夫人真是聪慧过人,先帝的几幅画出府溜了一圈。就把整个侯府的家底都掏空了。”
流朱:“以前老夫人总说侯府账上没钱,一到危急时刻,侯府值钱的宝贝也不少嘛。”
“他们偏偏不舍得用,一直花夫人的嫁妆钱,简直过分!”
江云笙眉眼弯弯:“侯府毕竟是百年世家,就算没有进账,历代先祖存下来的值钱物件也不少。他们只是想维持体面,舍不得用罢了。”
流云和流朱也被江云笙的情绪感染,“侯爷和老夫人若是知晓,侯府好几代人存下来的宝贝,全都低价卖进夫人的铺子里,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哈哈哈哈,他们那么坏,气死他们才好呢!”
“如果他们知道那个西域商人,就是夫人找人假扮的。他们掏空整个侯府,才凑齐的三十万两银子,都落入夫人手里了,说不定真的会被气死呢!”
“这下夫人可以毫无顾忌的跟侯爷和离,然后离开侯府了。”
江云笙沉思了片刻:“徐砚奇绝对不会同意和离的,他欺骗我这么久,我还要送他一份大礼。”
“是时候安排沈若涵跟怀化将军府的人见面了。”
正说着,桂嬷嬷进来禀报:“夫人,侯爷又来了。”
江云笙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流年,把他扔出去。顺便告诉他,在他没有签下和离书之前,我不见侯府任何人。”
流年兴奋的照做。
身体摔在鹅卵石地面上时,徐砚奇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简直恨透了江云笙,自己不过是冤枉了她,她至于这么记仇吗?
天下间有哪个女子敢这么像她这般大胆,接二连三的把丈夫拒之门外?
徐砚奇最近接二连三的受伤,身体早就不堪重负,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跟沈若涵大吵了一架,在江云笙这里又吃了闭门羹,徐砚奇只好去了书房。
仅此一事,整个永毅侯府元气大伤。
以前侯府所有人都看不起江云笙出生低贱,说她眼里只有一些金银俗物,满身铜臭味。
现在,所有人都不得不主动向她示好。
徐老夫人更是和颜悦色的说道:“云笙,我知道奇儿带沈若涵进府,伤透了你的心。我已经责骂了他,他以后不会再忽略你了。”
“你放心,你是奇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别的女人再得宠,也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你跟奇儿到底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高门大户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咱们女人啊,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如果你实在郁气难消的话,我让奇儿跪下给你认错。”
“云笙,别生气了,你还年轻,当心气坏了身子。”
江云笙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母亲,沈若涵不过是个贱妾,侯爷如何待她,我并未放在心上。”
“但是每次沈若涵惹出乱子,侯爷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实在让人寒心。”
“母亲还是劝劝侯爷,让他同意与我和离……这样,他和他心爱的女子也能比翼双飞了。”
徐老夫人眉心狠狠的跳了跳,侯府值钱的古董已经全部变卖,就连田产都卖了好几处。
如果是再少了江云笙这棵摇钱树,侯府以后的日子就真的难以为继了。
“云笙,别说气话了,世俗的礼教对女子极为苛刻,若是和离了,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江云笙波澜不惊:“我江家家大业大,即便和离,也能安稳度过余生。总好过留在侯府,日日被人欺辱强。”
“老夫人不必再劝了,您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徐老夫人一口郁气积压在胸口,她都这般低声下气的哀求江云笙,她竟然还这么态度坚决。
真是不识好歹!
若是换做以前,徐老夫人早就指责江云笙忤逆不孝、顶撞长辈了。
现在,她却不得不忍着。又拉不下脸面继续劝说江云笙,便对站在一旁的莲心使了个眼色。
莲心立马会意:“夫人,侯爷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救您,心里肯定是在乎您的。”
“侯爷现在只是一时被沈姨娘狐媚的样子所迷惑,只要夫人态度和软一些,您跟侯爷的夫妻感情,一定会恢复如初的。”
江云笙实在太佩服这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