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人再提沉香树这件事了。收好银子和种子后,三人走出医馆,到肉铺买一个肘子,五斤猪后丘,十斤猪油。“掌柜的,给我扯一块花布,这块就中,瞅着新鲜。”布庄内,顾翠莲又要给小闺女扯布做衣裳了。 胡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灵芝,只看一眼,他便惊讶万分。 果然,这村婆子拿来的东西,都是宝贝。 但做为商人,他故意端详许久,露出一脸难色,“哎呀,这灵芝个头虽大,就是年限太短了,不值钱的!~”
胡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灵芝,只看一眼,他便惊讶万分。
果然,这村婆子拿来的东西,都是宝贝。
但做为商人,他故意端详许久,露出一脸难色,“哎呀,这灵芝个头虽大,就是年限太短了,不值钱的!~”
孙糖糖听后,翻了个大白眼。
真是无奸不商。
“不值钱你还瞅啥?”孙有福学聪明了,上前就把灵芝抢回来,“闺女,老婆子,咱们去别人家问问!”
顾翠莲正有此意,牵着糖宝宝的手,“闺女,咱走。”
“嗯嗯!”
眼见一家三口要走,胡掌柜面色一慌,忙堵住门口,“等等哈,你们开个价,看看我能接受不。”
受到干旱的影响,医馆的生意也不好做了。
百姓逃荒的逃荒,饿死的饿死,谁来看病抓药啊。
所以收购药材的价格,自然要比头几年低一些。
顾翠莲跟孙有福对视一眼,没开口。
倒是孙糖糖竖起四根手指头,“四两银子,不还价哦!~”
“四......四两?”
胡掌柜狂抽嘴角,蹲在奶团子面前,“小姑娘,你还真敢要价啊,实不相瞒,这棵灵芝我就算收过来,也得砸在手里,肯定卖不出去。你如果诚心卖的话,我顶多能给你三两银子!”
孙糖糖闻言,转了转大眼睛。
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来看,三两银子的确不少了。
县城总共就这么两三家医馆,去别处卖,恐怕连三两银子都卖不到。
“三两就三两,但你得赠送我一些药材种子。”
“小姑娘,你是打算回家自己种药材吗?哈哈!~”
胡掌柜开怀大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胖脸。
孙糖糖确实有种草药的想法,有了种子,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从空间拿东西顶替了。
“是的呀,什么种子都行哦。”孙糖糖笑出一个小酒窝。
胡掌柜被她这副奶萌的样子逗笑了,“中,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种子。”
“闺女,你要种子干啥啊?”
孙有福诧异,“现在连庄稼地都颗粒无收,药材种子又极其娇贵,拿回去也种不活啊!~”
“老头子!”顾翠莲推了他一下,“闺女想鼓捣,你就让她鼓捣呗。”
她觉得,闺女不管做啥,都有她的道理。
孙有福点头如捣蒜,“好咧,种子拿回去后,爹帮你种!”
有了爹娘的支持,孙糖糖笑得更甜了。
他知道,家里除了大嫂之外,就没有贪得无厌的人了。
日子最艰难的时候,爹爹和哥哥们完全可以去山里,撅一根沉香树杈子回来卖。
可家里人并没这样做。
甚至没人再提沉香树这件事了。
收好银子和种子后,三人走出医馆,到肉铺买一个肘子,五斤猪后丘,十斤猪油。
“掌柜的,给我扯一块花布,这块就中,瞅着新鲜。”
布庄内,顾翠莲又要给小闺女扯布做衣裳了。
别看是荒年,家家户户都过着穷日子。
但孙糖糖自打下地会走后,就从没断过新衣裳。
顾翠莲把她打扮得干干净净,像个小公主。
“大婶真有眼光呀,这个料子质量好,穿着也舒服!”
掌柜把一卷花布捧过来,随手展开,“来,大婶,你摸摸,这料子又细软又丝滑,不比那缎面的差!”
顾翠莲摸了一下,点点头,“确实不错,你给我裁五十尺吧。”
不等掌柜的应声,对面的一个小女孩忽然冷笑道:“穷酸样,饭都吃不饱了,居然还来扯布,一群穷鬼!”
孙糖糖踮起脚看去,就见一名五六岁的小姑娘正瞪着她,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女孩穿着一身墨绿色绸缎襦裙,发髻上插着一根玉簪。
从穿着打扮上看,应该是某位有钱人家的小姐。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剜下来,哼!~”女孩咄咄逼人。
孙糖糖:“......”
你哪位?
我们认识吗?
孙有福听了,气得撸起袖子,“这谁家的孩子,咋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家大人呢,给我叫过来!”
敢数落他闺女,真是岂有此理。
女孩身边站着一名仆人打扮的婆子。
她不敢呵斥小姐,便到孙有福面前行了一礼,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哈,我家小姐年纪尚小,口无遮拦,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我闺女比她还小呢,也没干出缺乏教养的事情。”孙有福愤懑。
“那你想咋的?”
女孩不服气,叉着腰,“说你穷都是抬举你了,破衣喽嗖,埋了巴汰的,就算看中这块布料,你们有钱买吗?”
如今十里八乡都遭遇了旱灾,时间久了,县城内的要饭花子就多了。
她每天出门都能看见成群结队的乞丐,心里快膈应死了。
孙糖糖淡笑一声,随手把腕子上的玉镯摘下来,放在柜台上,“掌柜的,您瞧这镯子值多少钱?”
店掌柜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然是识货的。
一见到玉镯,他脑袋‘嗡’地一声,直呼道:“这乃是无价之宝啊,不夸大的说,这只镯子把我这小店买下来都绰绰有余了!~”
真没看出来,这小姑娘居然是个有钱人。
女孩怔了怔,咆哮道:“不过是个破镯子而已,我也有。”
说着,她把手腕上的金镯子摘下来,“掌柜的,我这只镯子值钱不?”
“啧啧,不太行。”
掌柜的咋舌,“虽然是纯金的,但你这个年纪就穿金戴银,未免太俗气了些。”
“你你你、你说什么,谁俗气了?”女孩气得直跳脚。
孙糖糖撇了撇嘴,“这位姐姐,你没听见吗,就算把你身上的所有首饰都摘下来,也不及我这镯子的冰山一角,所以在场的,就只有你一个穷人吧?略略略。”
话落,她还做了个鬼脸,好悬没把女孩气晕过去。
就连女孩身边的婆子,也捂着嘴偷偷的笑。
大小姐在府上被惯上天了,是该有人收拾收拾她了。
“你你、你放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女孩涨红了脸颊。
“这么快就开始拼爹啦?”
孙糖糖笑容依旧,不慌不忙道:“没有你爹,你恐怕连门外的乞丐都不如吧?”
没办法,历朝历代都有拼爹的儿女,她都习惯了。
女孩怒了,正要破口大骂时,门外忽然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