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回去后我定严加管教,不让她出来惹祸。”蒋县令拍着胸脯保证。跪在地上的店掌柜:“......”堂堂的县令老爷,为啥跟三个乡民做保证? 男子长得五官端正,仪表堂堂。 身穿藏青色缎面长袍,腰间挂着玉佩。 眼神透着一丝为官者才具备的洞察力和威压。 “朵朵,你这是怎么了?” 一见自家女儿哭天抹泪的样子,男子快步迎上来,帮她
男子长得五官端正,仪表堂堂。
身穿藏青色缎面长袍,腰间挂着玉佩。
眼神透着一丝为官者才具备的洞察力和威压。
“朵朵,你这是怎么了?”
一见自家女儿哭天抹泪的样子,男子快步迎上来,帮她擦眼泪。
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恶狠狠地指着孙糖糖,“呜呜呜,爹爹,她、她欺负女儿,还骂女儿是乞丐,您可不能饶了她,呜呜!~”
男子凝眸望去,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瞧这小姑娘只有两三岁的年纪,咋就把他女儿惹哭了?
孙糖糖挺着小胸脯,不卑不亢。
“蒋......蒋县令?”
店掌柜见到男子,早已是吓得双腿打颤,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倒是孙有福和顾翠莲愣了一瞬。
难怪这小女孩在外面飞扬跋扈,原来是有个县令爹爹啊。
“霍嬷嬷,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蒋县令没理会店掌柜,而是瞥向女儿身边的婆子,沉声问道。
霍嬷嬷身子一抖,低着头,“老、老爷,是小姐先侮辱他们是穷鬼的!~”
“我没有,我没有。”
蒋梅朵怒上心头,跺了跺脚,“爹爹,您别听她胡说,明明是......”
“够了,住嘴!”
蒋县令皱紧眉头,把蒋梅朵拽到孙糖糖面前。
正想让女儿给对方赔礼道歉时,就见眼前的奶团子拿着一只玉镯往手上戴。
蒋县令怔在原地,面色陡然一惊。
这小姑娘怎会有如此贵重的镯子?
“县令伯伯,咋的啦?”孙糖糖歪着小脑袋问。
为啥这样看着她呀。
蒋县令笑脸相迎,蹲下身,“小姑娘,你这只镯子,是从哪里来的?”
玉镯玲珑剔透,外圈中央,还嵌着一块指甲大小的红宝石,上面刻着一个‘楚’字。
他当年有幸见过这只镯子,乃宫廷著名匠人精心打磨而成。
做好后,陛下将它送给了膝下最小的儿子。
可如今,这镯子怎么跑到一个乡下的小姑娘手中?
“县令伯伯,这是别人送给我的!~”孙糖糖戴好镯子,笑眯眯回道。
蒋县令没继续追问下去。
他心里有数了。
“朵朵,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望向自己女儿,蒋县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蒋梅朵汗颜,“爹爹,我凭啥给她道歉啊,是她先侮辱我的!~”
让她给一个乡下的草包子认错,还不如杀了她。
一旁的顾翠莲听后,盯着蒋梅朵,“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蒋小姐若继续胡搅蛮缠,知错不改,丢得可是你爹的脸!”
别人怕这位县老爷,她可不怕。
蒋县令看了顾翠莲一眼,心里纳闷。
这乡下村妇言语犀利,气质灼人,咋看都不像是穷山沟子来的。
“朵朵,你还愣着干啥,快点道歉啊!~”蒋县令脸色发黑。
眼前站着的一家三口,他可惹不起。
蒋梅朵委屈极了,想用撒泼哭闹、满地打滚的方法让爹爹服软。
然,这招却不好使了。
在蒋县令两个大比兜的惩罚下,蒋梅朵才哭哭咧咧地说了声‘对不起’。
“小女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回去后我定严加管教,不让她出来惹祸。”
蒋县令拍着胸脯保证。
跪在地上的店掌柜:“......”
堂堂的县令老爷,为啥跟三个乡民做保证?
孙有福梗着脖子,“县令大人,你是该好好管管闺女了,就这样式的,要是生在我家,我一天打她八遍!~”
“你你、你敢!”蒋梅朵气得小脸通红。
“朵朵,别说话。”
蒋县令怂了闺女一下,轻咳一声,“大哥大嫂说得对,子不教,父之过,怪就怪本官没教育好她,见笑了见笑了!”
店掌柜额角淌下一滴冷汗。
他怎么觉得画风不太对呢。
买完布料,接上六福和七福,几人便回村去了。
老孙家。
“小五,你把那柴火放下,大哥帮你扛!~”
孙大福撵在孙五福身后,抢着扛柴火,怕累到弟弟。
哥俩刚刚上山,砍了一堆榛柴,来来回回已经扛三趟了。
孙五福擦了擦汗,“大哥,我都十七岁了,这点活不算啥!”
孙大福听后,心里隐隐有些纠痛。
五弟痴傻这么多年,天生又有雕刻的手艺。
如今窝在穷山沟中,真是白瞎他这么好的苗子了。
许是察觉到大哥的心事,孙五福放缓了脚步,“大哥,从前我少不经事,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成了家里的拖累,要不是妹妹福气旺,我恐怕早都病死了。所以咱们哥几个,以后一定要对妹妹好,谁都不能欺负她!~”
“还用你说。”孙大福憨笑一声,照他屁股踢了一下,“快点走,看咱俩谁先到家。”
妹妹在家里的地位,是无可撼动的。
就算五弟不提醒,他也记在心上呢。
“好咧!”
哥俩都提起干劲,不消片刻便回到村中。
“呀,大福上山砍柴去啦?”
云春梅领着江丫丫靠在自家院门上。
见孙大福扛着柴火路过,便打了声招呼,还不忘给闺女递眼色。
“嗯!”孙大福蹙了蹙眉,继续往前走。
“大福啊,你没采到榛子啥的吗,我家丫丫最爱吃榛子了!”云春梅撵了上来。
榛子其实就是生长在灌木丛(小乔木)上的一种带壳的干果。
灌木可以砍断烧火,榛子可以下锅炒熟。
砸开壳便能吃到里面香喷喷的果子了。
孙大福心烦,“就算有榛子,也被人撸没了,你家丫丫如果想吃,自己上山看看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你亲手送给丫丫的榛子,跟她自己摘的,意思能一样吗?”云春梅推了大福一下,满脸坏笑。
孙五福最见不得这老婆子的嘴脸,当先回到家中,敲了敲大嫂的房门。
“咋的了五福?”
赵金花刚把水缸挑满,累得满头大汗。
小姑子说了,再不勤快点,家里就容不下她了。
孙五福气鼓鼓地指着院外,“云婆子纠缠我大哥呢,大嫂去瞅瞅吧!~”
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麻烦大嫂。
“啥玩意?”
赵金花瞪大眼睛,二话不说就冲向院外,“那个老货,看我不整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