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盘子用手摸索着放在桌上,抬头看着前方。我猜他是想看我,但判断失误了,我不在那个方向。“你说哪一句。”我也努力回想着自己说过的话,可我说的太多,早就记不清晰了。他寻声转了一下头,冲向我的方向:“你真的恨我吗?”那天他强吻我,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他一直内心惦记着。我沉着身子瘫在沙发上,天花板就像电影院的幕布,浮演着走马灯一样的片段。内心我也一遍遍的问自己,从他出现在
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行!”
这是独属于我自己的领土,不想被他沾染玷污。
他嘴角牵起自嘲的笑容,喉咙里挤出几句干哑的话。
“我什么都不做,我就静静的陪着你,不会打扰你。”
他的出现就是对我最大的打扰,我突然想起他跪在佛前说过的话。
他这辈子,非我不娶。
就像是恶毒的诅咒,诅咒我永远逃离不了他的魔爪,就算他死,我也要活在他的阴影中。
“我家只有一间房间,住不下。”
我再也不用心虚的挪开眼神或者强装镇定了。
江延的头倾斜一下:“我睡沙发,没有沙发我睡地下,我怎么样都行。”
“你没有什么遗愿想要完成了吗?非要执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吗?”
讲真的,我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他这副样子出现,我总觉得自己在欺负弱小。
“我最后的愿望就是陪在你身边,两天就好。”
江延的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好像从始至终我才是做错事情的人那样。
我犹豫着点点头,又猛然想起他看不见。
“嗯。”
他听着我轻嗯的一声喜形于色。
我带着他来到我的家。
我家中没有任何准备给第二个人的生活用品,他只能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和从前一样为他制作好晚餐,只不过菜品不同。
江延的饮食向来清淡,而我一直喜欢吃辣。
从前我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自然也心甘情愿的迁就他的口味。
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离开了他以后,也一直保持着清淡的口味。
今晚我故意做了非常辣的东西以此来表态,因为我爱吃,我才不管他。
用筷子夹起一块送入口中,果然我还是喜欢这样的口味。
江延吃的津津有味,一点意见都不提,饭后喝了很多的水。
我装作没有看到去厨房分切那块他做好的蛋糕,蛋糕的夹心也是我爱吃的水果。
放在盘中,我送去他的面前。
“沈向晚,你之前说的都是真话吗?”
他接过盘子用手摸索着放在桌上,抬头看着前方。
我猜他是想看我,但判断失误了,我不在那个方向。
“你说哪一句。”
我也努力回想着自己说过的话,可我说的太多,早就记不清晰了。
他寻声转了一下头,冲向我的方向:“你真的恨我吗?”
那天他强吻我,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他一直内心惦记着。
我沉着身子瘫在沙发上,天花板就像电影院的幕布,浮演着走马灯一样的片段。
内心我也一遍遍的问自己,从他出现在我家门前的时候,我的内心就模糊不清了。
一开始离开的时候,我确实已经放下他了。
我可以直面他,不在乎他所有的想法。
后来他出现,想让他离开的想法越坚决,我的注意力就会莫名其妙的落在他的身上,看他有没有离开。
我知道我在逃避。
“应该没有。”
我只能给他模凌两可的回复,有时人就是这样的,做出来的行为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江延闻言,神情微微舒展,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我拿起蛋糕尝了两口,味道不错:“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原谅你了,只是我们没有可能了。”
真正的放下应该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好或是不好,从此我们再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