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我问的是什么,这句习惯包含了很多,习惯没有光亮的世界,习惯没有我的生活。以及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我观察他,江延面对了这么多的波折后,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仿佛看淡了世间的纷纷扰扰。出了鬼屋,他抬起手,一扑放了个空,他尴尬笑笑,收回了手。我知道江延想柔柔我的头,他以为是自己对方向的判断出了错,其实是我躲开了。我好心收留他不代表我贱到忘了之前他送给我
“我知道了,明天可以和我去游乐场吗?”
江延的脸发红,一个大男人向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难为情。
“好,睡吧。”
我从柜子中拿出一条空调毯给他,他盖在身上就睡在沙发上。
我把灯关上,他没有反应。
对了,他看不见了,我还没有习惯他现在盲人的身份。
半夜客厅总是传出细微的噪音,我起身想要去查看,又躺下了。
那是江延搞出的声响,我不用这样警惕。
清早他自己收拾好了,拿着盲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是他之前答应过我,下次我过生日的时候带我去游乐场。
江延等不到我的生日了。
我指引着他到了游乐场,到处的欢声笑语卸下了我近期所有的不快。
“你有什么想去玩的吗?”
我拿着地图看着项目挨个的介绍给他听。
他突然一脸坏笑:“鬼屋。”
去就去,我根本不会被吓到。
游乐场有情侣半价的活动,我拒绝了,江延早就不是我的爱人。
鬼屋中的环境昏暗,我什么都看不见,反观江延,他敲击着盲杖得心应手。
任何细微的声响都瞒不过他,失去视觉的人,其他的感官都会变得更加敏锐。
“江延,你现在还习惯吗?”
“还好。”
他不懂我问的是什么,这句习惯包含了很多,习惯没有光亮的世界,习惯没有我的生活。
以及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我观察他,江延面对了这么多的波折后,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仿佛看淡了世间的纷纷扰扰。
出了鬼屋,他抬起手,一扑放了个空,他尴尬笑笑,收回了手。
我知道江延想柔柔我的头,他以为是自己对方向的判断出了错,其实是我躲开了。
我好心收留他不代表我贱到忘了之前他送给我的所有委屈。
尖叫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我看着过山车若有所思,恶趣味的盯着江延。
“我想玩过山车。”
以前我就想玩,一直不敢尝试,刚刚的鬼屋给了壮了胆子,我要去尝试。
江延嘴上说着答应身体却诚实。
排队时他就紧张的不和我说话,我问他什么他也不理睬我。
上一秒我还在嘲笑他,下一秒系上安全带我就后悔了。
“我要下去。”
可我的身体动不了,已经来不及了,过山车缓缓启动上升到最高点。
我不自觉的闭起眼睛,跟随大众尖叫出声。
江延一点声响没有发出,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他随意整理了几下,更乱了。
我伸手帮他打理,偷偷的嘲笑他。
最后夜晚降临,摩天轮的灯光亮起,我和江延排队走了上去。
仅仅一圈的时间也格外漫长,江延的手在自己的口袋中摸寻。
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他将盒子打开,其中是一枚戒指。
他的指尖顺着盒子的边缘,将那枚戒指拿了出来。
我还在为这种俗套的求婚情节无语时,江延没有其他的动作了,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单膝跪地。
只是拿着戒指一动不动。
“你知道那天车祸那天我原本要什么吗?”
他紧紧的拿着戒指,一但掉了,他就再也摸不到了。
“不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我原本想跟你求婚。”
他这才单膝跪地,手僵住在半空,就等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