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声仰起脸,艰难吐声:“什么意思?”她想过很多与关少章相逢的画面,一定要狠狠骂他。但真正面临这一刻时,竟然是平静到没有声音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我解释那么清楚吗?”关少章打鼻息冷哼一声:“他跟你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听着。”紧接,他又说:“如果我有他微信,我都怀疑他会不会直接打视频过来。”排山倒海的浪潮,朝着江弥声的心与脸拍打。别的情绪全无。这一刻她想拿把刀子,把周应淮捅了。脚底凉气直窜,窜
江弥声万万没想到,周应淮拿这种戏码刺激关少章。
她听到话时,人惊骇得心透凉。
关少章讽刺又阴冷:“江弥声,你说你好好结婚,为什么还要找周应淮跑来刺激我?刚才那场活春宫可真是恶心。”
江弥声仰起脸,艰难吐声:“什么意思?”
她想过很多与关少章相逢的画面,一定要狠狠骂他。
但真正面临这一刻时,竟然是平静到没有声音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我解释那么清楚吗?”关少章打鼻息冷哼一声:“他跟你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听着。”
紧接,他又说:“如果我有他微信,我都怀疑他会不会直接打视频过来。”
排山倒海的浪潮,朝着江弥声的心与脸拍打。
别的情绪全无。
这一刻她想拿把刀子,把周应淮捅了。
脚底凉气直窜,窜到心尖喉咙,以及头顶。
时隔两年多,与他的交集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
别说难过,江弥声连半点眼泪都挤不出。
满心的恨意,占据了身心,但恨的不是关少章,是周应淮。
周应淮背刺了她。
张开嘴,江弥声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一阵哑然从喉咙冒出,全都是她的呼吸。
那颗跳动的心脏,疼得紧缩。
尊严底气不允许她落泪。
“打扰了。”
说完,江弥声立马拉下手机,眼泪猝然落下。
缓了几秒钟的样子,她意识到什么,关了机。
她怕关少章再打来,他的每一个字都是羞辱,比打她的脸还痛。
收拾住情绪,洗把脸。
江弥声在隔壁书房,静坐着等周应淮。
她不睡也不主动打电话,一直等到下半夜一点多钟,房门开了。
有人走进来,卷起一股浓烈的酒气,很浓稠。
江弥声眨动稍肿的眼,五指握紧刀柄,她起身往外走。
在书房与卧室边界位置,两人迎面撞上,四目相对。
他眼皮下垂,扫了眼:“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做?”
其实,周应淮早看到她背在身后的手,手里握着柄水果刀。
“什么?”
“你趁我喝多做那种事情,打电话给关少章,是想看着我在他面前出糗,还是想彰显你身为人夫的权利?”
前所未有的恶心,酸涩委屈集聚心底。
江弥声没有一刻,比眼前这般痛恨他,恨得想一刀捅死他。
但他理智占着上层。
周应淮不动声色,无情揭穿她:“所以你要弄死我?”
她握紧刀的手指蓦然收紧,笑在脸上荡漾开:“你不该死吗?”
骂他该死?
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起,揉住眉心,周应淮醉得深了,满脸的酒气。
他抬起眼时,说:“你敢杀人吗?”
一语中的。
江弥声连一只鸡都没宰过,哪敢拿刀杀人。
周应淮提步往前走,她被逼得连连后退。
刀子从身后探了出来:“别过来。”
他不仅没收敛,脚步继而走,走到离她不过半米位置停住。
勾起唇角,笑得十分坦荡:“来,朝着这捅,可别偏了位置,不然半死不活我也难受。”
她猩红的眼底,是满副疲倦交织痛恨的情绪:“周应淮,你真让我恶心。”
“哐当”脆响,刀子掉在地上。
与她赤脚踩地的足尖,仅有五公分距离。
“你现在情绪很激动,等你冷静了再谈。”
周应淮打她身侧擦肩而过,刺鼻的酒气冲着喉咙。
江弥声捂嘴干呕:“呕……呕。”
张嫂跟随进门,手里端着点茶水点心,看到这一幕,心里是先惊后喜。
惊地上的刀子,喜她作呕的反应。
屋内有了第三人,氛围也变得松缓许多,张嫂不闻不问,捡起刀子,随后扶着她去床上。
“多盖着点,这晚上天气最是寒毒了。”
江弥声挤不出笑来:“张嫂,我没事的。”
张嫂把糖水端到跟前:“是不是感觉气虚冒汗?还容易干呕,看见油腻的东西就想吐?”
她是聪明人,知道张嫂心里盘算什么。
主动出声:“我不是怀孕,只是肠胃不好,这几天又着了凉气。”
张嫂没再固执,看着她往下喝完整碗,捏捏被脚就走了。
江弥声心事重重,又困又难受。
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肚子里翻跟头,侧躺着稍微能缓口气。
周应淮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没看见也没听见。
张嫂在楼下听着动静。
她命人去厨房熬了很大一锅凝神养胎,补气血的粥,亲力亲为往楼上端。
江弥声睡得半梦半迷,被痉挛的肚子疼醒。
“总算是醒了,怎么睡个觉出这么多汗?”张嫂捏着帕子给她擦,从头到肚子。
这会儿,她人虚弱得不行,也顾不上害臊羞涩。
张嫂搀扶她坐到沙发上,桌前是一碗中药熬制的粥品,很稠很软糯。
“先尝尝味道。”
江弥声抱着碗,用调羹舀了一小口,味道不甜不苦,下咽后微有回甘。
张嫂看她吃,边替她擦汗。
上半夜吐得狠了,她也倒是有点胃口,连喝下半碗多。
“他人呢?”
“应淮在后院开视频会议,说是这屋里太沉闷。”
顺着话,江弥声目光朝书房位置的桌上扫,正位放着张文件,是南城竞标的,她对此很熟悉。
起先她还是有点把握的。
毕竟对于盛鼎,对于关少章来说,南城的项目能拿到是锦上添花,拿不到也没损失。
如果她想争取,关少章多少会避嫌。
但周应淮这通电话一打,几乎是断了她的把握。
关少章碍于面子,也得把这项目争过去。
对于生意场上的较劲,他可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张嫂见她木讷的盯着那份文件,遂说:“是不是想看?我去帮你取来。”
“谢谢。”
端起看了眼,一扫过去十行。
文件中夹着一份内件,里边简简单单罗列了几个企业名单,其间江氏排在最靠后。
按照这个排名,别说是中期,连初审都过不了。
江弥声不动声色合上,张嫂帮她工工整整的又叠回去。
“你们小年轻吵架归吵架,但下次可别再乱动刀子。”
平了口气,她说:“张嫂,你能帮我去叫他上来吗?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