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公主出行西凉,举国震惊。京城百姓自发送行。谢袅站在皇帝的面前,磕头行礼做最后的告别。她身着红色拖地长裙,头戴金钗,面容清丽,眼中含泪似有无限凄楚,更让人心疼。只听她缓缓道:“陛下,经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次相见,袅只求你一切安好,不必忧心我。”皇上心头一软,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眼中闪过犹豫,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沉痛。他小声道:“袅,别怪兄长狠心,只是身在其位,很多事都不身不由己。”谢袅笑着摇头,
熏香寥寥,轻纱叠嶂间,雾气弥漫整个浴室。
谢袅坐在浴桶之中,乳白的药液散发出淡淡的青草香味。
她紧咬着下唇,满头大汗,指甲深陷肉里,也只是闷哼一声。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液逐渐变得猩红,她身上的皮肤一块块脱落,完全成了一个血人,接着血肉再生,奇痒无比。
如此一套下来堪比酷刑,难怪会被列为禁术。
她忍不住大喊,声音凄厉,撕心裂肺,疼到麻木之时,精神恍惚。
许多场景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她看见浑身是血的惜玉苦苦哀求她救她,粉雕玉琢的小婴儿朝她伸手要抱抱,阿蝉身中数剑倒在她脚下。
最后,她脑中闪过褚泽衍和苏婉仪大婚之日的场景,郎俊女俏,好一对恩爱夫妻。
她目眦欲裂,几度昏厥,又被人参吊着一口气,就死不得,活活折磨了一夜。
她想此生真是比药还苦。
谢袅醒来时,天边依然大亮,她浑身无力,只能转动眼珠看见了守在一旁的隋春生。
她嘶哑着声音道:“好,好了吗?”
隋春生忙伸手替她擦拭额上的汗水,语气难掩心疼:“成功了,公主,你这又是何苦?”
她只是呆呆望向窗外,眼中已无半分神采。
何苦呢?她也问过自己,可能就是不甘吧。
她这一生都在失去,唯有这次她能主动选择去保护她身边的人,为皇兄也好为百姓也罢,她也想要轰轰烈烈的活一次。
“不苦了,这一次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吃力的抬手,触摸到脸颊光滑的皮肤,不由浑身一颤。
容貌能恢复如初,可时间却不能重来。
她想若是能重活一次,她一定离褚泽衍远远的。
……
城门口,公主出行西凉,举国震惊。
京城百姓自发送行。
谢袅站在皇帝的面前,磕头行礼做最后的告别。
她身着红色拖地长裙,头戴金钗,面容清丽,眼中含泪似有无限凄楚,更让人心疼。
只听她缓缓道:“陛下,经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次相见,袅只求你一切安好,不必忧心我。”
皇上心头一软,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眼中闪过犹豫,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沉痛。
他小声道:“袅,别怪兄长狠心,只是身在其位,很多事都不身不由己。”
谢袅笑着摇头,她早已释然,眸色清亮,语气中没有丝毫愤慨。
“皇兄,此行是袅所愿,你不必愧疚。”
她决然的转身上了马车,金钗晃动,发出清脆声响。
突然,阵阵马蹄声传来,裹挟着沙土和灰尘拦住了她的马车。
谢袅下意识掀开车帘去查看情况,却见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心头一跳。
“公主请留步!”褚泽衍翻身下马,深深看了谢袅一眼,接着径直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他掷地有声道:“皇上玉门关大捷,臣愿领兵击退西凉贼人,公主出使之事可暂且推迟。”
他身着铠甲,如玉般俊朗的面容染血,下巴处也长出了青色胡茬,与以往玉面君子的形象相差甚远。
他不断磕头,一下比一下重,其声音震耳欲聋。
“陛下,国威不可辱啊!”
谢袅怔怔的看着他,眼中不知不觉已经盛满了泪水,她不知他竟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皇帝面色一变,这无异于当众打他的脸,可又能救袅一命,功过相抵,他暂且忍了下来,只是说话的语气不太好。
“褚侍郎当真有本事,朕即可封你为兵马大元帅,率兵五万大军收复城池,你可能做到?”
褚泽衍面色一喜,磕头谢恩。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皇帝摆手让他起身,匆匆摆轿回宫,多待一秒他都怕忍不住砍了这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