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过去,已至寒冬。前线偶有传来喜报,现已收回两座城池。谢袅青灯古佛相伴,虔诚的为他祈福,膝盖时常因为旧疾传来钝痛,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差,她却日日如此,不曾休息过一天。这一日,她突然觉胸口钝痛,连忙捂嘴一口鲜血吐在了手帕上。还不等她叫人,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倒去,趴在了地上。寒风阵阵,带着刺骨凉意。她只觉身体都被冻僵了,无法动弹半分。她早已看淡生死,可如今却想多活几日,至少要看着他平安归来。……大漠
数月过去,已至寒冬。
前线偶有传来喜报,现已收回两座城池。
谢袅青灯古佛相伴,虔诚的为他祈福,膝盖时常因为旧疾传来钝痛,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差,她却日日如此,不曾休息过一天。
这一日,她突然觉胸口钝痛,连忙捂嘴一口鲜血吐在了手帕上。
还不等她叫人,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倒去,趴在了地上。
寒风阵阵,带着刺骨凉意。
她只觉身体都被冻僵了,无法动弹半分。
她早已看淡生死,可如今却想多活几日,至少要看着他平安归来。
……
大漠孤烟,风沙极大,入目皆是黄土。
褚泽衍身披黑色铠甲,血染了一身,却看不出痕迹。
他眼神狠厉,眼角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厉声吼道:“杀!”
只剩下最后一座城池,他就可以回京了。
他的袅,应是没多少时日,他只想能在最后的日子里陪着她。
忽然,一支利箭朝他急速射来。
褚泽衍来不及躲闪,滚下了马车,心脏骤停了一瞬,他恍惚间看到了谢袅的身影,她温柔浅笑,朝着他招手。
他顿觉黄泉路上有她相陪,并不孤单,何必苦苦挣扎。
耳边隐约传来众将士们,惊慌的声音。
“保护将军,快保护将军!”
他闷哼一声,在沙土上足足滚了数十圈才停下,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直直吐出好大一口鲜血。
就在他快要闭眼之时,心脏狠狠一抽,猛地睁开了双眼。
敌军未退,他还不能倒。
褚泽衍按住胸口的利箭,被他脖子上挂的锦囊挡了一下,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堪堪离心脏半寸。
他看着空落落的锦囊,里面的金钗掉落,不见踪迹,他来不及寻找,敌军的长剑已挥至眼前。
他咬牙吼道:“我无事,众将士听令,取敌军将领首级者赏黄金千两,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这一战,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惨胜而已。
褚泽衍身中数剑,重伤不治,躺在军帐中。
他紧紧捏着辛苦找回的金钗,即使发着高烧也不肯松手,不断喃喃道:“袅……”
副将束手无策,看着他书桌上未寄出的信件,心下一横,全都替他寄了出去。
……
大雪封路,战事大捷,军队却被困在了回惊的路上。
谢袅在床上躺了几日,心情依旧很好,直到看见熟悉的麻雀敲响了她的窗户。
她连忙打开窗子,放满身是雪的小雀进屋,紧接着数只一模一样的雀鸟站在了她的梳妆台上,黑压压一片。
她有些错愕,又觉得好笑,点了点雀鸟的小脑袋,一一从它们的脚上去下竹筒。
她看着或长或短的纸条,将它们按照序号排列成一封完整的信件,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凌冽的寒风吹进窗户,吹乱了她的发髻,也吹乱了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