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听窗外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鸟鸣声在屋外响起,一共三声,李春风确认了三遍,确定正是北人来了。她闭上眼假寐,白五果敲门唤醒她,说:“雍州军的军营路途遥远,天快亮了,我们现在走,能早点到。”李春风揉着眼起身,白五立刻掏出根绳子,捆住了李春风的双手。李春风懵懂问:“白伯伯,你这是做什么?”“天黑路不清,我们不能打火把,我捆着你免得你走丢了。”李春风深以为然地点头。夜
李春风讷讷点头,目送白五离开房间后,脸上的呆滞方才慢慢褪下。她吹熄了油灯,和衣倒在破床上,耐心听窗外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鸟鸣声在屋外响起,一共三声,李春风确认了三遍,确定正是北人来了。
她闭上眼假寐,白五果敲门唤醒她,说:“雍州军的军营路途遥远,天快亮了,我们现在走,能早点到。”
李春风揉着眼起身,白五立刻掏出根绳子,捆住了李春风的双手。
李春风懵懂问:“白伯伯,你这是做什么?”
“天黑路不清,我们不能打火把,我捆着你免得你走丢了。”
李春风深以为然地点头。
夜色浓黑,天穹无月,李春风和白五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村子外的那片荒地走去。
“伯伯,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多石头立在地上?”
白五身子一颤,低声说:“是墓地。”
“葬着谁呢?”
“望村战死的儿郎。”
“也有白伯伯的儿郎吗?”
白五不说话了,只是脚步渐渐放慢,逐步和李春风并肩走在一处。
李春风纳闷间,白五蓦地停下脚步,飞快将她手上的束缚解开了。
“白伯伯?”天太黑,李春风看不清他的神情,遂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你走吧!”他推了李春风一把,声音因恐惧而放大,“你赶紧跑,往东边跑,快跑!”
“我不走,我阿娘要我跟着你……”
“傻子,是我害死了你阿娘!我的大儿战死沙场,他的阿爷却为了活命,帮北奴做事,这样的人你还敢信!你快跑,不然马上死的就是你!”
李春风眯了眯眼,静静说:“可是我跑了,死的就是伯伯呀。”
白五身体蓦地一抖,含着老泪惊问:“你怎么会知道?!”
忽而,荒地上响起刺耳的鸟鸣声,一声,两声,三声。白五绝望地抱住脑袋,蹲在了地上。
李春风环顾四周,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脚步声和沉重的气息,由远及近,朝他们两人围将过来。
“刺啦”一声,幽微的火光划破黑暗,一张高鼻深目的英俊面孔蓦地暴露在光亮下。
下一刻,李春风已被人按住双肩,死死押在了地上!
“咦?”年轻人疑惑地抬起李春风的下巴,绿色的瞳仁转动,仔细端详她,“怎么只有一个小姑娘?宋不知呢?”
白五趴在地上,哆嗦着不敢说话,他没找来宋不知,自然没胆子开口。
“他一会儿就来。”蓦地,李春风脆生生地回答。
年轻人一惊,周围人已哗啦啦拔刀警戒。
四下死寂,除了平原上呼呼的风声外,什么都没有。年轻人恼羞成怒,一脚将白五踹翻在地,用刀尖抵着他的心窝子,质问:“你通知了雍州军?”
“我没有。”白五慌忙摆手,“我们可以去找宋不知的,可以去找他,他一定会救这个丫头。”
“你当我是傻子吗?”年轻人咬牙切齿,手上隐隐发力,刀尖一寸寸没入白五的胸口,白五发出痛苦的嚎叫。
李春风在旁,哈哈笑起来,憨傻道:“原来你也是傻子啊,好玩好玩。”
年轻人更加愤怒,回手挥刀,那瞬间的动势足以割破李春风的喉咙!
忽而听得一声啸鸣,黑暗中无人看清何物飞来,只瞬间,年轻人已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刃飞出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