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边境的鬼市交易,奴隶贩卖,够不够填充雍州军的军饷?”宋不知不以为意地摊手,散漫说:“说实在的,我当真是个草包,今夜来只是为了救我的红颜知己。我看天就快亮了,杜果王子还是快些躲起来吧,咱们你藏我找的游戏,还没结束呢。刚刚的闲谈间,宋不知已确定了李春风的位置,此刻趁北人尚未反应过来,宋不知勒马急纵,俯身一捞,将李春风从草堆里揪了出来。李春风顺势攀上马背,见宋不知举起巧弩准备向埋伏在周围的军队发第二发信号,她忽...
身体束缚紧跟着松开,李春风双肩一振,挣开身后的北人,手中匕首划过夜风,倏然在两个北人的脖颈上留下血色痕迹。死者尚无法开口呼救,已被鲜血堵住喉头,轰然倒地。
触不及防的攻势让北人大乱,李春风趁机揪住白五的衣领,翻进荒草之中,躲入黑暗里。
不远处,一道火光在平原上亮起,宋不知白衣单骑,缓缓走来,手里还拿着刚刚射出鸣镝的巧弩。
年轻的北人将领捧着鲜血直流的手,咬牙切齿叫出他的名字:“宋不知。”
平原上荒草虽深,却无法隐藏军队,年轻人确认宋不知是一个人来的,他反没有刚才那么慌乱了。
“我若猜的没错,你就是杜果王子了。”宋不知在十步外停下,“不愧是北人未来的可汗,胆识过人,将雍州军玩得团团转。”
“你们的太子会被皇帝派到最危险的地方和敌人最强的军队交战吗?”宋不知哈哈笑起来,杜果紧跟着说,“不过我不介意接受宋公子的好意,能不能做成未来的可汗,就看你的意思了。”
“我为何要让雍州军多一个劲敌?”
“你怎知不是多一个朋友?我们都知道,河西的北人骑兵已被阻止在了白马桥,北人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可汗的图谋已经是一场空。”
“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边境的鬼市交易,奴隶贩卖,够不够填充雍州军的军饷?”
宋不知不以为意地摊手,散漫说:“说实在的,我当真是个草包,今夜来只是为了救我的红颜知己。我看天就快亮了,杜果王子还是快些躲起来吧,咱们你藏我找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刚刚的闲谈间,宋不知已确定了李春风的位置,此刻趁北人尚未反应过来,宋不知勒马急纵,俯身一捞,将李春风从草堆里揪了出来。
李春风顺势攀上马背,见宋不知举起巧弩准备向埋伏在周围的军队发第二发信号,她忽得劈手,将那弩机打下,鸣镝“噗”得一声射进了草丛中。
“李三娘,你!”宋不知未及怒骂,李春风的刀尖已抵在了他背上。
于是乎,在平原上,杜果见到宋不知已跑开的马儿忽然转回头,朝他们走来。
马背上,宋不知阴沉着脸,被身后的小姑娘用衣带勒着脖子,根本无法反抗。
“杜果王子,这份大礼我送给你。”李春风冷冷道,“咱们做个交易。”
似曾相识燕归来(9)
刚刚还装腔作势的宋不知,此刻突然吃瘪,场面当真难遇即便是生死关头,杜果还是忍不住笑了 “方才是我怠慢了”
杜果说,“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李春风并不理会他,说:“我放你们离开,你们带我和我家人去北地安定”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和你的家人,自然是我部落的座上宾”
宋不知叹了口气,恨道:“李三娘,你这是叛国”
李春风更紧地勒住宋不知的脖颈,咬牙切齿说:“我和我小娘走到今天这个境地,宋公子立了大功,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宋不知一僵,没有说话李春风将宋不知推下马,北人合力捆住他的手脚 “你们都听见了,还藏着做什么?”
李春风冲草丛中说,“找三匹快马,我们现在就要离开”
半晌,一人从草丛中站起身,正是先前同宋不知一处的袁盎校尉 杜果大惊,后背忽然出了一层冷汗——周围竟然真的藏有军队,宋不知是如何做到的?这压根不可能 袁盎冷冷盯着他们,一声不吭地打了个手势,手下的人赶紧跑去找马 等待的当,李春风对杜果说:“我的家人还在雍州军手里,需王子找个稳妥的地方,接应他们”
“桑干河就很好”杜果说,“那里是梁、北交界之地,我的大营就在河对岸,可随时接应”
李春风点头,垂眸见宋不知闭着眼,仿佛已坦然接受人质的命运,全然不理会他们在说什么 待马匹找来,宋不知被挎在李春风的马背上,一行五人踩着晨曦往北边的桑干河奔去 袁盎一直带着那队精锐跟在后面,但因有宋不知做人质,李春风等人一路通行无阻快马疾驰跑了两天两夜,他们成功抵达桑干河边 隔着河岸,李春风能看见杜果行营的点点火光杜果更是欣喜若狂,和他仅剩的两个手下抱在了一起 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杜果将一枚金符交给了那位叫哈里的猛汉,哈里含着泪行礼,连休息也来不及,率先策马过河 杜果浅笑回头,对李春风说:“李姑娘,你的家人还没有来,咱们先等等吧”